风谣无奈轻笑:“师父说笑了,银子向来由师父保管着,弟子哪儿来的钱吃早饭?”这句是谎话,南宫司竹扔给他的钱,够他吃好几顿早饭了,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说这句话,主要是想讽刺墨云仇。
可笑以墨云仇的情商,根本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皱眉道:“没钱不会问我要?那你这些天是如何度过的?”
“……”风谣真的很想吐槽——师父,您老人家一有慕容寻的消息就跑得没影了,弟子上哪儿去问您要钱啊?
这话他当然不敢直接说出口,只能默默叹气,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试探道:“没有钱,弟子只能赊账啊——所以,去凤鸦馆大吃了一顿后,便把师父送的白玉笛赊在了那里……本想等师父回来便去赎的!不料,凤鸦馆近些天不知出了何事,竟闭门拒客。”
“闭门拒客?”墨云仇冷笑一声,“那就把门砸了。”
“……”师父你……
“走吧。”不等风谣从巨大的震惊中回神,墨云仇已自顾自地下了楼。
风谣连忙跟上他的脚步,疑惑道:“去哪儿?”
“自然是去你口中的那个凤鸦馆赎笛子。”墨云仇头也不回道,“难道你还想拖到明日不成?”
“不……”风谣抿了下唇——这是师父你送给我的笛子,我当然想早些赎回来。只是,你这才刚从境外回来,不休息会儿再去么?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错怪了墨云仇——其实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风谣自嘲地一笑,一路尾随着墨云仇出现在凤鸦馆门前——如他所料,凤鸦馆今日依旧没有开门。
“这儿?”墨云仇抬头看了眼牌匾上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忽然皱了下眉——不知为何,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怎么了?”注意到墨云仇瞬间紧绷的身体,风谣也不由地紧张起来——难道凤鸦馆真的出事了?
还没反应过来,墨云仇已“唰——”的一下拔|出了手中的利剑,对着凤鸦馆的大门直劈下去!剑气所过,一阵轰响,紧闭多日的大门顷刻间粉碎成一堆木渣!
看清馆内的景象,风谣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桌子和凳子的残骸,与人的尸体混杂在一起。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风谣捂住口鼻,克制不住地干呕了一下,视线变得有些模糊。想要跟着墨云仇踏进去,双腿却像石化了一般,动弹不得。
“在外面等着。”墨云仇斜了他一眼,视线中充满不屑。
扔下那句话后,他只身踏入馆中,面无表情地四处查探了一番:“尸体一共五具,看衣着,应该都是凤鸦馆的人。地上没有盘子的碎片——这些人不是在开门迎客的时候遇害,而是在打烊之后。”
“师……师父,我们该怎么办?要报官么?”风谣无措地问,声音有些颤抖。他没想到他只是来赎个笛子,竟会牵扯上一桩命案。
“走。”墨云仇从凤鸦馆出来后,径直向南方走去。
风谣犹豫着追上他:“去哪儿?”
“不是要报官么?”墨云仇头也不回道,“虽说不想与衙门的人扯上关系,但——死的并非江湖人士,也只能交由他们处理。况且,我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你那笛子,看来破不了这个案,你那笛子也别想找回来。”
说到这儿,他略一停顿,然后低声怒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没有钱,不会问客栈老板借?他与我尚有交情,知我为人坦荡从不欠债,不会不借钱给你。”
“弟子知错……”风谣说着,暗暗叹了口气。
都是白霜的错——若非白霜,他根本不会因体力耗竭而脱水,不会因误喝烈酒而险些丧命,更不会失去白玉笛并牵扯上一桩命案,还被师父责骂……
呵,白霜啊白霜,说好要帮我赎回白玉笛的呢?你现在人在何处?
风谣随墨云仇去南境衙门报了案,为了便于随时提供和案子有关的信息,两人在捕头傅青岩家中暂住下来。
翌日,傅青岩派人去凤鸦馆调查了一番后,与墨云仇一同商议。
“死者一共五人,分别是凤鸦馆的老板、老板娘和三个帮工。”傅青岩一边说着,一边为坐在自己对面的墨云仇倒了杯茶。
墨云仇不客气地接过茶杯,一口饮尽杯中的茶水,漠然道:“凶手行凶之时,应是凤鸦馆打样之后。”
“不错。”傅青岩赞同地点点头,又为他续了杯茶,“具体时间是两日前的戌时到前日子时。我们尚未找到凶器,但是,根据尸体上的伤口推断,凶器应是菜刀。”
“菜刀?”墨云仇挑了下眉,显然未曾注意到这一细节,不过,这样一来,是否便排除了江湖人士作案的可能?
“对,是菜刀。”傅青岩说着,耐心地解释道,“首先,尸体上的伤口宽度基本一致,且与菜刀的刀刃宽度相符。其次,众所周知,每户人家都应备有至少两把菜刀。一把切熟菜,一把切生菜。然而,在凤鸦馆内,我们只找到了一把菜刀,是切熟菜的那把。”
“如此说来,凶器是凤鸦馆内的菜刀?”
“是的。在一具尸体的伤口上找到的菜沫也可证明这一点,这具尸体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害者。”
“谁?”
“凤鸦馆的老板——凤天翔。”
风谣始终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凤鸦馆内血腥的一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导致他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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