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亚文摆了摆手,想让他努力平静下来,他的目光闪烁着,像是夜空里的星辰一般神秘莫测,“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想问问看。”
海盗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一个音节都没再发出来过,他像是见到了杀光自己全家的仇敌一般狠狠瞪视着亚文,默不作声。
亚文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叹了口气,往门口走去,“多谢你这次的帮助了,监狱长大人。”
“他怎么那副表情?”监狱长皱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亚文思索了一番,说:“他似乎在恐惧着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先出去吧。”安德烈对监狱长道,“出去再说。”
狱卒们重新回到牢房里准备开始下一轮的折磨,监狱长带着他们走出了监狱,将那扇大门重重关上以后,一股瞬间变得清新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微风吹拂在脸颊上格外怡人。
“你刚刚提到的那两个人都是些谁?”监狱长神色严肃地问,“你和海盗有交集?”
“没有。”亚文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的确都是海盗,但我知道他们是因为他们曾经袭击过维尔肯商会的商船,所以想趁着这次机会打听打听。不过从刚刚那个人的反应来看,这两个人好像还名气挺大。”
“连你们的船都受过袭击吗?”监狱长满脸惊讶地冲安德烈问道。
安德烈略点了下头,“不过没能抓住他们。”
“那以后可得更加注意才行。”监狱长用力握住拳头,“这些海上的盗贼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总之,这次麻烦您了,大人。”亚文礼貌地低了低头,“很感谢您的帮助,以后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来维尔肯商会找我活着安德烈船长就行。”
这句话算是正好戳进了监狱长的心里,他当即愉快地笑起来,连声说道:“好,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情,都能方便你们,以后要是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可别忘了叫上我。”
“这是自然。”
亚文看了看安德烈依旧宁静如水的神色,先是和监狱长道了别,看着他走远,才有些无奈地说:“这件事可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你还打算继续查下去吗?”
“你刚刚说,他们的目的不可能只是为了抢劫。”
“没错。”
“所以我想知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安德烈说,他侧过头看了看亚文,远处的火光映照着他蕴含了无数思绪的幽深双眼,“这些海盗......”
“可能都来自同一个地方。”亚文了然地接过他的话,又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装扮。”安德烈说完这个词后就沉默下来,一直走到一个岔路口,才拍了拍亚文的肩膀,“你先回去吧,这些事以后再说。”
☆、cer 009
亚文家的房子就在赫雷斯城的郊外不远,坐马车不到一会儿就能抵达,波纳狄杜兰夫妇将住宅建在了山脚的一个土坡上,背靠着那座算不上很高的葱绿小山,站在门口就能看见赫雷斯的城墙。
利奥维斯庄园的车夫将亚文送到门口就回去了。亚文一个人沿着小路踱步,在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感觉到从腹部传来的一阵阵饥·饿·难·耐的抽搐。
走进家门时,他的母亲夏洛蒂·波纳狄杜兰正搅拌着手里的浆果果汁,看到他回来,就歪着头打了声招呼:“欢迎回家,我的甜心。”
“今天城里发生了些事,你和爸爸都还好吗?”亚文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架子上,走到桌前坐下,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她忙出忙进。
“哦!当然,我们住得可远了,坏蛋们到不了这儿的,更何况我们家里除了地图和海图真的什么都没有——连面包都没有......或许还有几个?”夏洛蒂想了想,干脆将手里的果汁递给了他,“你先喝吧,我去找找看。”
“谢谢。”亚文接过果汁一口灌下,粘稠香甜的浆果汁液顺着喉咙滑进空空如也的胃里,一瞬间带来种饱满充实的感觉。
他满足地眯了眯眼,放下杯子的时候夏洛蒂正拿着两片面包和黄油走出来,边递给他边说:“明天我可得上集市去购买一些食物了,否则你爸爸明天早上可能都懒得起床。”
“情理之中。”亚文笑着咬下一口面包,“瞧瞧现在,连我这个儿子回来了他都懒得出来见一面。”
“亚文!别这样说你爸爸,”夏洛蒂单手叉着腰,“我们今天为了一份地图的最后加工环节忙得不可开交,甚至还发生了争执——最后当然是我说服了他,所以他现在估计还生着闷气呢,今天就别去招惹他了,明天早上你们再好好说说话。”
“我自然听你的。”
“哦,对了。”夏洛蒂忽然拍合起手掌,急匆匆又往房里走去,不一会儿后就拿着一个信封走了出来,“你弟弟寄来了封信,说是下个月会回家一趟,你们下个月有行程吗?”
“这我可不确定,得等我明天去问问安德烈。”亚文接过那封信看了看,信里只有短短几句话,交代了回来的时间和问候。
“那你一定要记得去问,我一直都期盼着能一家人一起吃份晚餐呢,”夏洛蒂拍了拍裙摆,将围绕在腰上的一块围布取下来叠好放在桌上,“而且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到安德烈那孩子了,他最近怎么样?”
“好极了。”
“那就好。”夏洛蒂收拾好一切后,就再次拍了拍手,在亚文的脸上落下一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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