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他勉强笑笑,从包里翻出笔,在白朗手臂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忍耐着先走。
“缓兵之计,”何秋暗自安慰自己,“下次再进一步交谈。”
笔尖刺着白朗薄薄的皮肤,白朗被这种微痒的感觉刺激得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手臂上娟秀的一排奇怪的符号,不太明白这是做何用处。
难不成是下咒?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朗用手轻轻地搓了搓手臂上的印记,却发现搓不掉——这不是墨水。
“什么东西……”白朗有些发傻,他扭头想把已经离开的何秋叫回来,但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只得转身离开了。
白朗开始想那场命案。
——人是做不到这种事的,定是入魔了的花妖,想必还是毒花,害了这么多人,煞气必然很重,只是不知会不会盯上何秋。
他仰仰头,叹一声麻烦,接着一个术法回了家,变回大狼的模样趴回了自己的窝,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也罢,半夜查查好了,为何秋清理清理附近的环境,这样实在是太危险。
何秋其实是假意先走,他有一个小小的阴谋,因此走了不几步就停了下来。何秋勾起嘴角,转过身朝着白朗离去的方向追过去,能见到白朗的背影后就开始遮挡自己。
一人一路走,一人一路跟。
夜已经很深了,路灯有些闪烁,这让白朗的身影看起来不那么明朗。何秋没想自己的行为能称得上是变态,他只是激动的发现白朗走的方向似乎和自己家是相同的,他鬼鬼祟祟地发出了愉悦的轻笑声,然后一个拐角过去,白朗便不见了。
凭空消失。
何秋发现自己拐进了一个死胡同,却半点见不到白朗的人影,气得直跺脚,直说自己见鬼了,心里还是知道可能自己跟错了路,终于不得不乖乖地回家去,结果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喂狗,惊得浑身一颤:不得了,帅帅要饿坏了!!
便撒腿狂奔起来。
深夜,白朗确定何秋睡着之后便以狼身出了门。
狼是一种危险的生物,白朗的双眼在夜色中透出了幽绿色的光,他悄然无声的行走在暗处,来到了韩古的店。
白朗安静地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韩古。
“哟,”韩古穿着花衬衫人字拖坐在门口的台阶抽烟,见到白朗便痞痞地笑了,他向后仰了仰,“我也看到新闻了,花妖对吧?就估计你会来找我,毕竟我这儿可是有宝贝……娘的,你可真是对你的小情儿痴心不改。”
韩古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只能闷头闷脑的骂脏话,他觉得柳青不是好玩意儿,不值得自己兄弟这么对待,心里一直为白朗叫冤,嘴上却不饶人,“你挺可以啊?我还真就有专门识花妖的东西,天虫,可真他妈是好宝贝对吧,还是不知道哪个不负责任的狗屁狼王几百年前赏的呢!”
白朗不说话,一步迈上台阶坐在韩古旁边,韩古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扭头吐在白朗脸上,白朗瞬间闪开,下一秒便化成人形出现在韩古身后,接着一记手刀劈向韩古的后颈。
白朗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动作全成了残影,过了几百年和他人抢夺宝物的日子,血腥里滚过数白载,白朗的身手的确是超过了韩古这个靠着天分不努力的懒货,韩古连痞笑的表情还没收回,就只觉得后颈一麻,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完全没有长进,”白朗淡淡地说,“韩古,你觉得呢?”
“操。”韩古低声骂了一声,把烟头在手心里狠狠地按灭,他回头,“木头,求人办事就他妈这态度?!老子不干。”
白朗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个不说,先给我一件衣服。”
韩古:“……”
白朗:“快点,现在正是鬼门开的时候,阴气极重,我觉得那是阴间来的花。”
韩古:“我他妈今天不是给你一件了吗?!你给我弄哪儿去了?!别告诉我洗了,我不信!!”
白朗转身自顾自地去拉店门,眼神柔和了下来,“放在何秋床下了,拿出来怕吵到他。”
“你怕被发现?唉,堂堂一个狼王,缩手缩脚,真丢人。”韩古轻嗤一声,站起身走向正试图打开锁的白朗,“走开,我来,你别他妈把我的门弄坏了。”
“我怕吵着他。”白朗揉了揉鼻子,难得地温柔地笑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舒缓的风,“他今天工作很累,睡着了。”
韩古被这深情的语气雷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朝他做了个鄙视的手势,“你就肉麻死吧!!他妈的兄弟几千块钱比不上老婆一睁眼,你好样的!”
白朗没在意,慢悠悠地跟进去,“韩古,你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我他妈爱死你了的意思。”韩古白了他一眼,认命地开始找衣服。
白朗愣了一瞬,他平时不开玩笑,自然也听不出别人开的玩笑,所以他沉默地惊讶了一下,接着便认真地对韩古说:“你知道我不喜欢柳青以外的人。”
韩古把找出来的衣服狠狠甩到白朗脸上,“闭嘴!!当我多稀罕你?!那是我想揍你的意思,滚开吧傻逼。”
白朗把脸上挂着的衣服拉下来,穿好出了门,又顺走韩古一双名牌运动鞋,韩古恨得牙直痒痒,只得化悲愤为力量地从床底拖出一只巨大的箱子,在箱子里找了片刻,抓出来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布包。
“长这么大了都,”他把它装进旁边的塑料袋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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