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对吧。」何悦悦彷佛一下子找到了分享秘密的联盟,忍不住鬼鬼祟祟得通风报信:「而且听说啊,他的秘密爱人是他……」
「悦姊。」陆于霏的办公室门口突然又炸出一道声音,这回换成一个男人,是何悦悦隔壁桌的叫作……陆于霏真的不记得了。
青年摸到何悦悦的身边,傻傻地盯着她,何悦悦巴眨了半天,突然想到他来找陆于霏的目的:「喔喔对了,学长,我们待会要去酒吧,你要不要一起来,是老板招待的高级酒吧,不用钱喔,咱们底下那层都轰作一团了。」
「不去。」陆于霏一秒回绝,又怕吓坏一旁的後辈,於是圆融得多补充一句:「你们好好玩。」
何悦悦还没反应过来,陆于霏又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是荷包蛋派。」
果然傍晚下班後,大夥儿一哄而散,连最刚正不阿的副老板黎渊都没有加班,黎渊学长是史学长一同合夥经营这座事务所的对象之一,他是财经系专业,擅长理财跟企业规划,每天都得关心国内外的经济趋势,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很难得会跟史育朗那个不务正业的老板一起去玩乐。
越接近冬天,天色黑得越早,陆于霏不喜欢在天色很暗的时候开车,他把资料收拾整齐後,就起身检查水电空调的开关,奇怪的是,史育朗办公室的灯居然是亮的。
史育朗可不是会忘记关灯的人,就算忘了助理也会补上,他甚至不确定史育朗今天有没有来过事务所,电灯还亮着的原因只有一个,里面有人。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所有员工又被支开到酒吧狂欢,陆于霏要是还没有警觉就该重活一遍了。
他考虑了是要直接走人,然後在大门口被拦截抓回去,或者直接走进史学长的办公室,究竟哪个选项比较不白痴,最後选择了後者。
史育朗的办公室宽敞的好比一间高级公寓,他们事务所站了两层,一般员工都是待在楼下,这一层楼只有他、黎渊学长和几个律师或专员一同共用,就是所谓主管楼,照理说平时不会有太多人进出,陆于霏却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有人偷偷摸摸得走进史育朗的办公室。
暗影微灯下,办公桌前的老板椅显得更加孤独,最可恨的是,当陆于霏把所有的焦点都理所当然得聚集在座椅上的时候,不速之客居然从他的背後出现。
那低沉的男声,夹带着戏谑,和些许成熟的香菸味。
「怎麽没跟阿朗一起去店里玩玩?」
作者有话说:
☆、三十二
陆于霏吓得三魂丢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被男人压迫感十足的重低音给震丢了,他捏着手心的冷汗,强自镇定得转过身,声音仍有颤意:「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把戏,耍我很好玩吗?」
男人无声得勾起唇角,从黑暗中跨出修长的身影,他手里握着一支其貌不扬的酒瓶,打开後的香气却沁甜得令人不寒而栗,另一手则用食指夹住两只玻璃杯,其中的意涵不言而喻。
「你不来找我,只好我来找你了。」男人的音色稳重而严谨,不仔细分辨的话是一种超龄的成熟,就如同他的外貌,粗犷的男人味被他内敛优雅的皮囊包覆住。
陆于霏面色微微泛白,嘴唇就骗不了人了,已经紧张得几乎被自己咬成紫青色,他垂下两把小扇般的睫毛,试图保持声音的平稳:「上次,已经见过面了。」
男人缓步徐徐得踏上虎皮制成的毛毯,手工订制的小牛皮鞋踩在柔软的绒毛上,悄然无声,就好比进入潜行模式的公狮,安静得,高傲得,优雅得,睥睨他的猎物缓缓献出臣服。
「你是说跟丽娜一起吃饭?那也是我邀请你来。」男人斜倚着办公桌,单手扭开酒瓶的栓塞,房间顿时像是打翻了一整瓶蜂蜜罐子:「我不亲自请你,你就不来。」
「我们、……」陆于霏反覆运了两次深呼吸,胸腔像是淹满了呛辣的烈酒:「没有必要见面。」
男人一个不小心,从酒瓶中晃出了淡蜜色的琼液,他闲适自如得抽出口袋的丝巾,把手指上的酒精抹乾净,洒在衣服上的酒液却已经渗透进布料纤维。
他低声令道:「帮我把外套脱下来。」
陆于霏僵着身体走上前,踩在老虎皮的王字上,帮比他高快一个头的男人脱下西装外套,露出底下雅痞的绅士打扮,和强健又沉重的体魄。
「背心。」男人优雅道。
陆于霏重蹈覆辙把手伸向男人的胸廓。
「领带。」
陆于霏从背後飞快得抽掉男人的领带。
「表。」
陆于霏含着愠气,把那只华贵如一台宾士的百达翡丽给摘下来。
「放进口袋里。」男人制止了他把表扔上桌的举动。
「坐下来,宝贝。」
陆于霏面无表情得坐上老板椅。
男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眼角的笑纹漾出淡到几乎察觉不出的宠溺。
他斟满两杯透明剔透的酒浆,即使浓郁的甜蜜蒙蔽了所有人的嗅觉,依旧不能改变它是一杯纯度17%的事实,只要一杯就足以让陆于霏掉进糖浆般的泥淖中醉死。
男人留给了自己一杯,啜了一口就把玩在手中,另一杯却不让陆于霏亲自动手。
「!」当呛甜的冷液泼洒在陆于霏的脸上时,他冷漠的面具才瞬间被怒火融化,火上烧酒和火上加油是同个道理,那张细鼻细眉的脸蛋一瞬间烧出明媚的颜色,狭长的凤眼都燃烧着怒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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