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擦干了我脸上的泪痕,他像是轻声地跟我说睡吧,我不确定,因为我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82.
西瑞尔为我雇佣了一个职业的经理人,去照看我的小牛肉店,没过几个月,他说他为我报名了一个大学的旁听班,我试图跟他解释我糟糕的文化课和贫瘠的思想,西瑞尔先生听我说完了所有我能说的,又递给了我付款的账单,我看到了那一串的零果断停止了说话,西瑞尔揉了一把我的头发,他说要乖。
我看他胸有成足的长辈的模样,动作先于理智,直接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嘴唇——然后被掠走了主动权被压在沙发上吻了很久,最后结束的时候,我们都气喘吁吁,西瑞尔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又催促我去冲个澡,跟着他一起去学校。
我起身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看西瑞尔先生,我看着他眼角的细纹,怎么说呢,那一瞬间我竟然感受到了类似于父爱的东西,无私的严苛的却都是为了我着想的一种感觉,但父亲和儿子怎么可能滚在一张床上,西瑞尔对我有欲`望,我们在婚后维持着一周三到四次的做`爱频率,他的身体不太好却习惯性玩儿得很疯,我不得不尽可能地温柔和细心,避免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他不太在意这个,但我不忍心。
83.
第一天上学不那么愉快,尽管我周围都是和我差不多同龄赶来进修的人,有很多同学甚至年龄还要比我大一些,但他们显然经过了一系列的前期培训和测试,我这个插班生根本完全听不懂,老师没有太过苛责我,反而给我一串书单,让我回去仔细补补,但有的书单上的书名,我都看不懂。
在离开体校,因为身体缘故无法踢球后,我尝试过一段时间的插班生的生涯,也尝试过成人高考,但或许我太过笨拙,或许是其他的缘故,我的成绩一直垫底,到最后哪条路都没有走通。十余年后,西瑞尔给了我重新深造的机会,我却产生了胆怯的情绪,我对自己的能力抱有非常严重的怀疑,我坐在教室里,我不知道晚上的时候该怎么和西瑞尔先生说。
西瑞尔先生回来得很晚,他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对照字典看着一本老师布置下来的书,他穿着厚实的睡袍推开书房的门的时候,我甚至没意识到他进来了,直到我的后脖颈上贴上一道冰凉,我抖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西瑞尔的手。
他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摸了两下,才拉开了我身边的座椅,坐了下去。我注意到他的头发有些蓬松,他大概已经洗完了澡,并且吹干了头发,往常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上床了。
西瑞尔问我第一天上学怎么样,他这么问的时候,还在看我的书单,我抿了一下嘴唇,尽量用委婉的话语实话实说,西瑞尔没有安慰我,也没有给我要不要接着去的选择,他挪走了我的书,然后说以后他会为我补课。
我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但接下来的每个晚上,每个周末的休息日,西瑞尔停下了我们所有的休闲活动,专心致志地为我补课。他像父亲,也像师长,他待我十分严苛,我却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我越发崇拜和尊敬他——除了我们依然上床,他依然渴求着我的身体之外。
日子过得规律而平淡,我和西瑞尔维持着亦师亦友经常上床的夫妻关系,基础的教育结束后,西瑞尔让我选修税务、法律和企业管理,我学得很吃力,很多时候我都想选择放弃,但西瑞尔会强硬地逼着我前进。我曾经因为怎么也过不了一门税法的考试,像个熊孩子一样把卷子全都扯碎,发誓再也不看它们一眼。西瑞尔选择给我更多的卷子,我撕得越多,他压过来的越多,到最后我像个熊孩子一样,跟他吵,我说我实在做不到,你再怎么逼我我也做不到。
西瑞尔板着脸,那一瞬间,他和我早逝的父亲的形象重叠在了一起,幼年时被往死里揍的恐慌一瞬间笼罩在了心头,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无路可退。西瑞尔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我瑟缩了一下,我脑子大概是蒙了,竟然以为他会揍我。
但西瑞尔给了我一个拥抱,他死死地抱住了我,他贴在了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you are an】
我回抱住了他,我说【i 】
从那天起,我再也没有产生过退缩的念头。
84.
一年后,我完成了所有的课程,西瑞尔递给我一叠照片,我看着照片上一个又一个婴儿,转过头看他:“你要领养孩子?”
他嗯了一声,然后示意我帮他挑,我开始挨个看照片,边看边比对着西瑞尔的脸,到最后选择了一位和西瑞尔有几分相似的婴儿,我说这个好极了。
西瑞尔问过我是否想要代孕,我反问他是否想要,他说他的精子成活率几乎为零,但他很希望有个孩子,我说我总觉得孩子的出生应该是因为爱,而非其他原因,代孕这条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儿,到最后西瑞尔提出了收养的建议,我觉得也很不错,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
领养手续办得很快,小孩很快冠上了西瑞尔的姓氏,我也荣升了父亲,孩子第一次说出口的是爸爸,而非father,西瑞尔说是孩子亲近我一点,我知道是他一遍又一遍地跟他重复着爸爸这个词语,他希望孩子能更亲近我一些。
我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了一个手牵着手散步的习惯,一开始是他牵着我,我跟着他走,后来变成了我们并肩走,他手心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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