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没事他们就喜欢欺负我,继父和妈妈都不在的时候欺负得就更狠了。
没想到今天哥哥姐姐提前回来了,看到厨房里熬着的药,姐姐嫌弃地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卫宁,你怎么又在家里熬药。爸才把药罐洗干净,你想惹他生气吗?”
我虽然在看到药罐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时候就能猜出其中缘由,但是姐姐这么说出来,我还是好难过。
“妈妈生病了,要吃药……”我小声地回答。
“你妈那病好不了了,吃药白费钱。”姐姐说。
“姐,你跟他废话啥,他就跟个傻子一样。”哥哥走过来一脚踹翻药罐,里面的药汁洒了出来。
我惊叫着跑过去扶起药罐,也顾不得烫,把面上的药渣小心地捧到药罐里。
哥哥一脚踹过来:“你tm聋子吗,还捡。”
我被踹翻在地,肋骨上一阵疼痛传来,我哭着说:“让妈妈吃药吧,我保证不花家里的钱。”
没想到我这话引起了哥哥姐姐的怀疑,他们对视一眼,还是姐姐开口问我:“你不说我还没想起呢,你哪来的钱买的药?是不是偷家里的钱?”
我摇了摇头:“我没偷家里的钱。”
“那你在外面偷的钱?”姐姐又问。
“没有,我没有偷钱。”我抱着药罐子哭着喊。
“那你钱哪来的,你到是说呀。”哥哥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抬起来问。
“我捡破烂攒的……”我小声地说。
“啪。”一个巴掌打在我的头上,我顿时觉得有些晕了。
“小野种,居然还会偷偷攒钱了。”哥哥一边骂着我,一边在我兜里翻着,把剩下的钱翻了出来揣到自己兜里,“再敢偷偷攒钱看我不打死你。”
我心疼那些钱,好心疼。那是我翻了好多垃圾箱,忍受了好多人的白眼,顶着烈日和寒风挣来的,他们不能就那么拿走。
“我在饭店做工的钱都交给爸爸了,这点钱留给我给妈妈看病吧。”我哭着喊。
哥哥却又扬起了拳头,我惊恐地抱着药罐挡在头上,拳头没有落到身上。
原来是陶伟来了,哥哥姐姐看到陶伟立马换了个表情,“叔叔、叔叔”地叫着。
陶伟却说是来接我的,哥哥姐姐听了又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陶伟拿走我抱着的药罐,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吃痛地哼了两声,陶伟掰开我的手掌,我才看到手心里被烫了两个泡。
陶伟皱了下眉头:“怎么搞成这样,耽误事。”
我看着陶伟怯怯地问:“叔叔,我还能挣钱给妈妈看病吗?”
哥哥一听就跳了起来:“小野种,你还做梦呢。”
陶伟瞪了哥哥一眼:“小宁有这份孝心是好事。”
哥哥讪讪地闭了嘴。
陶伟却又笑了:“你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呢。我今天带小宁去挣钱给他妈妈看病,你爸回来跟他说一声。”
陶伟说着掏出钱夹,从里面取了两张红色毛爷爷递给哥哥和姐姐。
哥哥姐姐接过钱高兴地笑了。姐姐说:“我们会给爸爸说的。”
陶伟让我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
这是我第一次坐在开动的小车里,不是被人捉到车里戏弄,心里很是有些兴奋。
陶伟偏过头来看了看我:“高兴吧?今晚好好干,以后有的是你坐小车的机会。”
我感激地朝他笑了笑:“陶叔叔,谢谢你。”
陶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陶伟的小车最后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前停下。
陶伟说这家酒店是荷城最好的酒店。
我站在酒店门外,望着高大的旋转门和里面看得见的奢华,根本不敢往里迈进去半步。
“走吧,进去。”陶伟牵着我的手转着门走了进去,把我带到酒店二楼的一个房间。门上的牌子写着“经理室”。
陶伟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陶伟推门进去,恭敬地喊了一声:“贺总。”
看到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陶伟更加恭敬地喊了一声:“黎助理。”
坐在办公桌后的两人转过身来,一个跟陶伟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只是气势更加逼人;一个看起来蛮年轻的,应该只有20多岁,虽然没有年纪大一点那个那个盛气凌人,但是更加冷冽,我害怕地朝陶伟身后躲去。
在躲开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年轻一些的人皱起了眉头。
陶伟把我拽出来,跟对面的两人说:“黎助理、贺总,人我找来了——卫宁,叫黎先生、贺先生。”
我怯怯地喊了一声:“黎先生好、贺先生好。”
年轻的那个男子仍然是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就找了这样的货色?还穿着校服,就是个毛孩子嘛!”
年纪大一点的那个男人也说:“你知道今天要接待的人是谁不?是集团董事长的儿子,未来的董事长、集团的执行总裁。”
虽然室内有空调,但是大冬天也不至于热,陶伟却伸手做了个擦汗的动作:“黎助理,这是我特意回老家带来的。十八岁了,不是毛孩子。这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家境不好,瘦是瘦了点。打扮一下绝对差不了。最主要的是他还是个chu,又纯又听话,听说……听说集团总裁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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