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冷冰冰的东西顶住了我的后脑勺,我冷静的把枪塞进了口袋里。
从黑暗中走出几个人,刚才说话的声音,正是我们先前跟踪的那个泰叔。
我身后那人用枪顶了顶我的头,让我靠边蹲着,说道:“你他妈的别乱动啊,动一下我打烂你的脑袋。”
我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一个脸上有一大块刀疤的大个子很很瞪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按到地上。
泰叔打量了我们一眼,摇了摇头,对那个大个了说道:“我说二麻子,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这两个小娃娃比你可能干多了,你在他们那年纪他妈的还什么都不知道捏,把枪收起来。”
二麻子咧咧嘴巴,把手枪插回到裤腰带上,走到一边。
我看了看那个泰叔,不知道他在玩什么花样,他却不来看我们,蹲下去摸了摸那只铁环,对边上一个人说道:“王老板,你看是不是这个地方?”
一个有点胖的中年人,吃力的蹲下来,拿出一本簿子看了看,说道:“对嘛,就是这个地方啦,想不到藏的确良客观隐蔽。”
泰叔给二麻子使了个眼色,二麻子点眯头,就去开那个石门,泰叔转向我们,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给我,问道:“小娃娃,你刚才说什么天大的好处,是啥玩意啊?”
我把烟接过来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瓷器和铜器……”
“哦?”那个泰叔给我点上烟,又问道:“那墓是啥年代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说看上去是清朝的。”
我只了只蹲在旁边的解雨臣,果然泰叔把目光转向了他:“那粽子身上,套——套道个斗笠一样的帽子,还有根辫——辫子。”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他顶着老痒的那张脸,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要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我真的很想吐槽!
“哦。斗笠一样的帽子?”泰叔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来回走了几步,问另一个人:“凉师爷,清墓里有这样的地葬法吗?”
那个人躲在黑暗里,我伸长脖子去找他的方向,但我看不到他的样子。
上辈子就觉得他是一个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喜欢站在暗处。
只听一个颇年轻的声音说道:“没有。”
“没有?那小娃娃说的这墓是哪个年代的?”
凉师爷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晓得,得去看了才知道。”
泰叔站了起来,走到二麻子边上。那地上的石头门已经被翻了起来,里边黑幽幽一片,有一道十分陡峭的石阶一直通到下面。这时我突然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从下面弥漫了上来,有点熟悉。脑袋一阵忽明忽暗的头晕,我赶紧晃了晃脑袋恢复清明。这味道很是熟悉,但是想不起是什么。
二麻子用手电照了照,就想爬下去,被泰叔拦住了,他用下巴指了指我,对二麻子说:“你没脑子?这没名没姓的地方敢随便闯?让这个小娃子先下去。”
解雨臣朝我点点头,轻声说:“没事,尽管下去。”
我从地上捡起绳子来放到手里掂量掂量,然后递给了二麻子。那二麻子过来拉我,我一摆手,对他们说:“别碰我,我自己下去!”
我把手电绑到手上,双手撑住一边,用脚探了下去,下面的石阶颇稳这条路是安全地。那泰叔拍了拍我的头,递给我一只哨子,说道:“到了低,就吹一下,半个小时要是听不到声音,俺就宰了你哥们。”
【这老家伙居然还怕我自己跑了~】
他怕我自己跑了,心里冷笑一声,把哨子接了来,就缩头下了坑道里。
十分钟之后,矿道走势一改,逐渐开始出现角度,阶梯也好爬起来。又走了几分钟,周围的岩石明显变成了红褐色,照上去还有很多细小的反射。
“岩精”
这种石头是花岗石,里面有一些云母,非常驻的坚硬。我知道马上就要到有水的地方了,赶紧往前蹭了几步。
双脚蹬在了一个牢固的支撑点上,我从口袋里掏出事先放好的耳塞子塞进耳朵里。
刚才我在那绳子的底端塞进去一个小型的窃听器。我不相信,这伙人会平白无故的跑出来。我现在才不会相信这些事。怎么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巧?!每次出来到斗,都会遇见跟我们一起抢斗的人。
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变得寂静起来,耳麦里传出了几声像是摩擦的刷刷声后。突然听到有人模糊地说:“你——下去探——题吗?”
“没——事…塔…完——相——我了。”
“千——到了——步再——篑。”
“伞——放心——他不会——到你”
我到是忘了这个年代的窃听器音质不太好,但是大概的话我还是能明白的。
应该是:“你让他下去探路没问题吗?”
“应该没事,他已经完全相信我了”
“千万别演砸了,别到这一步功亏一篑”
“伞塔(应该是地方话:得了)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想到是你的”
……
……
我的心里一瞬间变得冰凉一片!
“解雨臣……你终究还是骗我……”
不过……和他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隔得太远噪音的声音又太大,我完全听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把耳麦重新塞回到里。我顺道逐渐变缓的矿道继续下行,我麻木的往前走着,没有方向,也没有终点。我原以为秦岭神树,只会是我儿时伙伴对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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