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一脸淡定。
其实在世界各地都发现过幽灵船,有些年代还非常的久远。所有的传说都有一个相同的开始,就是在海上,发现了一艘完好无缺的船,可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
有些船只上面,甚至还摆放着吃到一半的晚饭,但是吃饭的人,却从此失踪,再也不会出现。
阿宁举着风灯,照着氧气瓶上的编号,上面用黑色墨水印着——k5-883。
“这就是你三叔雇的那船的船号,我们公司的规定,所有的考察设备,编号必须与船号一致。”
“在飞机上看你们的报告的时候,看到过这个编号”
这艘船顺着海流漂到这里,遇到落水的我们,看似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其实在某种程度上是必然。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大浪不时拍上船舷,使得整艘船都发出即将要被撕裂的声音,这该死的风暴不知道要吹到什么时候去。
我们在货仓里找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拿了挂炉取暖,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宁笑着朝我摇头,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几瓶烧酒让我喝。
潜水服在掉下水之前都没有拉上防水拉练,给挂炉一烘,衣服里面的海水就结出一层白色粉末,十分难受,阿宁拿出备用的潜水服,拿着风灯到走到一堆货物后面去换衣服。
衣服换到一半,阿宁突然惊叫了一下,探出头来叫我道:“吴先生,快过来一下。”
我正看她的影子看的流口水,一听她叫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了?
她利索地将自己的丰满的上半身裹进潜水服里,走出来对我说道:“货堆里好象有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拿起风灯照了一下,发现货箱和船壁之见的缝隙里,果然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躲在缝隙的影子里,如果不拿风灯去照,很难发现。这东西蜷成一团,冷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个人头,难怪阿宁吓了一跳。
“没事儿,只是个背包。”
我把那只背包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阿宁看到真的是只包,才松了口气。
我打开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一堆文件和换洗的衣服,我拿起这些衣服,自己找到那只老旧的防水袋,橡胶都已经开裂了,袋子里面,有一本已经几乎要散架的笔记,我一看,封面上写了几个字:西沙碗礁考古记录,1984年7月,陈文锦赠吴三省。
吴三省的文化虽然程度不高,但却是个做事情很认真的人,每一天的记录他都用相同的格式,列的清清楚楚。
最重要的其实只有最后两条,只是内容我不太记得了。只好又翻了翻:7月21日,我们准备第一次进海底墓穴,入口我已经找到,想通之后,这个古墓并不复杂。
7月24日,我们进去了一次,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看样子,这古墓也不“干净”
我正看着,阿宁从我手上抢过了笔记本,仔细的看起来,我不介意让她知道这些东西,反正里面的内容,完全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越看只会越疑惑。
我们稍微吃了点东西,又烧了热水,弄湿毛巾捂住自己麻痛的双手。
经过这一番折腾,我们的身体状况迅速好转,外面虽然仍旧狂风肆虐,我却不再觉得紧张。
吃完东西后,我让阿宁先休息一下,自己到处去看看,我在船上睡过一觉,精神比她好,现在想睡也睡不着。
我把挂炉和热水都拿到外仓去,弄完之后,我点上一只烟就坐到驾驶室里,一边看着前面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边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浪头打在驾驶室的前窗上,拍的玻璃嗡嗡直响,看样子风向好象变了。
这时我发现阿宁醒了,正打着哈欠走过来,她跟我打了招呼,一边走到挂炉边上取暖,一边问我要不要也去睡一会儿。
我摇头说不用,让她继续休息。
她笑了笑,坐到我边上,点起一只薄荷烟,也看着海发起呆来。
我也忘了过了多长时间,阿宁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好象听到货舱后面有什么动静,叫我一起去看一下。
我心里气的只想骂娘!为什么该来的还是躲不过去?!
无奈之下我顺手抄起边上一跟不锈钢管子跟她走了过去。
穿过货仓之后就是水手的休息室,再过去应该就是船头了,我打起风灯一看,发现船头的地方,竟然被一道铁墙隔了开来,隔板四周与船身焊在一起的,上面有一扇椭圆形的钢门,门上有一个汽车方向盘一样的旋转密封锁。
阿宁上去转了几把,这锁纹丝不动。
突然从那铁门里,传来了一声指甲挠抓的声音,这声音非常清晰,阿宁大叫起来:“快,那些人可能都在这个里面,快把这锁打开!”
我举起手里的钢管,插进旋转密封锁的锁盘里,做了个简易的旋转杠杆,可怜我还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就听嘎崩一声,锁自己开了!我心里暗叫不好,本来还想唬一下阿宁,告诉她这锁根本就打不开!这下可倒好,它自己开开了!
我赶紧拉着阿宁退后了几步,突然一声巨响,从门里冲出大量的水,我们瞬间被扑倒在地,顺着水流直冲到货舱里面,我忙扯住一团帆布,让自己停了下来。
那钢门被水冲的摆来摆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我抬头一看,那钢门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来一张长满鳞片的巨脸,两只绿色的眼珠子,犹如鬼魅一般地默然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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