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到汗流的新人迅速绞紧了嘴,站在旁边,颤抖的手抹了下额头的汗,后背都有些发凉了,进公司几个月了,同事工作薪水都很满意,但这个团队的组长始终让人觉得恐怖。
“宁辉,过来一下。”
办公室外的声音让他抬起了头,宁辉瞄了眼冷脸的逸知,看到轻微的点头之后,松了口气的往门外走。
坐在电脑前的人抬起头,刚好接到梁治的微笑,梁治在嘴边做了个去吸烟的动作,就带着宁辉离开了。
梁治是同事里唯一敢接近他的人。
一年前,从分公司转过来的,他虽长的一般,但人很高大,比他高大半个头,人很开朗,办事能力也很强,还很会为人处世。
逸知刚进公司时,受人排挤,经常听见同事说他不会做人,没有礼貌,对于被指责,咒骂这种事,他已经免疫了。
有能力的他也不屑残缺漏斗的话,而在一年前,却第一次听到另类的评价,“逸知他人不坏。”
说话的人是梁治。
而且,逸知发现了一件事,梁治暗恋着他。
因为不管逸知说多么刻薄的话,再黑冷的脸,他也总是傻笑着,不会生气,反而更厚脸皮的倒贴,还会红着脸低着头。
偶尔还能接触到他火热的视线,他还曾拐弯抹角的说,女人太麻烦了,这样的人不是喜欢自己,鬼才相信。
如果对象是他的话,也是勉强可以答应的。
好吧,逸知承认,自己有点喜欢他,也很有自信,如果告白,害羞的梁治会同他交往。
但这是不可能的,有房有车有钱的上司,为什么要先跟这个长相平凡的月光族告白。
只是,他很好奇,他会怎么告白?
会怎么情难自控地脱掉他自己的衣服,躺在自己身下喘气□□,想想,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逸知,现在大家都说你越来越像吸血鬼了,说话也完全不顾情面,还得我帮你维护说好话。”下班路上梁治笑着说。
逸知只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回了句,“是吗?”
“干嘛这么冷淡啊,作为你的公关部,每天还得帮你处理人际关系,你好歹说声谢谢啊……哎,等我一下。”梁治无奈的向前追上了森冷气氛的人。
回到家后。
逸知扯开束缚的领带,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按摩着疲惫的额头,会这么累,不仅仅是因为新人太麻烦,还因为回家要见到个傻子。
从上次踢打傻子之后,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而那之后,女人也没再打电话来了,哼,真无情。
房间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沙发换了新的,电视也换了最大的液晶电视,就连壁纸也从深棕色换成了黑色,在又细又长的夜里,沉浸在压抑阴暗的房间里,对他而言是对干涩的心一种解救。
他推开房间的门,黑暗中有沙沙的笔作声,打开了灯。
背对着他的男人仍然专注于画中,瘦弱的背影萧条狼狈,短袖上也满是脏物,杂乱头发棘刺般顶在脑袋上。
咕噜噜的肚子惨叫声,不停地传入耳中,逸知不耐烦地从抽屉里拿出个面包砸在他身上。
没开窗的房间里传来夏日的闷热,额头也冒出了些热汗,他打开了空调,设置到最低温度。
无声的坐在了床边,不再理会。
一个礼拜前的晚上,等逸知回来时,就看见傻子在他床上睡觉。
是爱多管闲事的临时工带着傻子去了医院,有轻微的脑震荡,还开了点药,右手腕扭伤,包了纱布,要多吃点流食,啰嗦的家政在耳边说着,虽没再多问,但眼里的迟疑和畏惧让他恼怒。
家政走后,他就将震脑宁丢进了垃圾桶,顺带着纱布,消毒剂,切,脑震荡,傻子又不需要脑袋,还用药干嘛。
“喂,去洗个澡,臭死了……”
他脚踢了踢不动的人,余眼瞄了下绑着纱布的手,有些颤动握着笔,他冷笑了一下,这可是自己的杰作。
“跟你说话呢……”他用力地踹了一脚,傻子倒在了地上,停顿半宿又坐了起来,继续着画画。
对着空气弹琴,一股恼火从胸膛燃起,心情也逐渐变形扭曲,他抢过速写本,翻开,哗啦地撕掉画本以发泄内心的怒气。
纸,碎落在地上。
向来温顺的狗,却突然挪过了眼,钉子般死盯在逸知的脸上,空洞的眸子里隐藏着生气,片刻的安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
横眉冷眼的逸知脸上是一抹子狞笑。
他上前凶狠地刮了傻子一掌。
“不服气?”
十足的力气,瘦得凹陷的脸,迅速地红肿起来。
恶狠狠地揪着头发,将死狗拖进了浴室里,凉意的水打湿了衣服,地上的人,无反抗的任由人摆布。
泡沫从发丝间流下,玫瑰香味掩藏了汗馊味,泡沫刺痛着眼睛,傻子终于有反应,急躁地搓着眼睛,结果却是越演越烈。
眼泪与水混淆,嗷嗷的惨叫也丝毫没有减少刺痛,他弯弓着背慌乱地四处寻找什么,本能地用着衣服擦拭着。
逸知绕有趣味地站在旁边看戏,甚至还笑出了声音,“好了,我拿水帮你洗一下。”
温柔的根本不像这个世界的音调,而是地狱的恶魔。
傻子挣脱了痛苦的囚牢,不停地眨着泛红的眼,一秒的迟疑,头皮被扯痛的麻木感,哗地一声。
头被按在了浴缸里,力气很大,可以想象出施暴者狰狞而又诡异的灰暗面孔,以及那杀人的恶毒想法,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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