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魔法阵是不是能成功,他只有一半的信心,但是真正成功的时候,他不禁打从心里佩服这些链金术师,在过去,钻研錬金术的人一直被当成像是魔法师一类,但是攻击力却又比魔法师差的学者。
这些学者空有满肚子的学问,可是有时候因爲思想太过於天马行空,让他们制造出来的东西效用常常不如预期,而且更糟糕的是那些不实用的东西会花费大量金钱,所以连国家本身都很少有人愿意支持链金术的发展。
要不是幕特本身由「永世罪」的罪人所组成,无法自由加入各个国家的学院就读,学习战士跟魔法系统,让他们无法在这两方面寻到出路,而当初建立幕特的人里,正好恐怖的可多雅算其中之一,当时年轻的她就已经是鼎鼎有名的链金术师。
所以幕特国家学术乾脆往链金术发展,经过数百近千年的历史後,幕特出人意料之外的,将链金术发展成一门可以跟战士、魔法师相比拚的学术,这是连当初幕特的决策者都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而阿露天他们自己说不定也没有想过他们培养出来的战士跟工具,竟然会有这麽好的成绩,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曾跟外在的世界接触,所以不晓得他们自己,其实已经拥有了一项可以跟其他国家较量的利器。
要是阿露天知道这一点,会後悔跟奇斯签定的合作协议吗?
我看着这些惊人的成果,这一场突击战,有很大的战功,都是链金术师所达成的,藉由这一场战争,说不定阿露天会看见幕特所拥有的是多麽珍贵一项技术,他们还会在修统一整个大陆後,自愿解散整个幕特,依照合约上所写的那样,将主权让给修吗?
我检查着这些魔法阵的线条,不禁将心里的这个疑问告诉里昂。
「放心,我觉得阿露天不是会後悔的人。」里昂想了一下之後,这麽回答我。
「爲什麽?」
最近开始学习把话说得长一点的里昂,想了一下後跟我解释。「他是迫不得已才当上幕特的君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是他妹妹的许多作爲,都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很想卸下这一个重责大任。或许是因爲在幕特成长的关系,在幕特长大的人,有不少人的个性都比较倾向於闭世,他们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权力本身就是一个牢笼,我可以了解没有多少幕特的居民,会想要刚从永世罪这个牢笼里解放,然後又让自己踏进另外一个叫做权力的囚笼。」
里昂一直都比我还要会看人,因此我相信他的说法,而且那天签合约的时候,其实我一直都有注意着阿露天,那是我跟他真正的第一次见面,因爲我很好奇那一个极端的女人阿沙多加,究竟会有什麽样个性的兄长,会不会是一个同样拥有极端个性的男人?
可阿露天把自己隐藏得很好,他虽还算年轻但也当了数百年幕特的君主,多多少少都懂得身爲一个君主要拥有的条件,因此我看不太出来他真正的个性。不过我有注意到当合约签下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时我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只认爲他应该是在经过了两年的时间,终於可以签下这一个合约而安心,现在里昂这麽一说,我想他之所以松了一口气,应该就如里昂想的那样,那一个合约,其实是他卸下担子的第一步。
而有多少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可以体悟到这一点?至此,我对阿露天有了一点点的佩服,像他这样的君王真的很少见,非常非常的少。
「下一步你决定怎麽做?这个城巿现在冷死了,而王宫那一头,恐怕还有强悍的敌手正等待着我们,这一次我们可没办法再使用魔法阵了。」
冰冻泰坦的范围只有到一般平民住的地方,至於王宫的部分,因爲里面有着大量的高手在里头,就算我们的斥候跟链金术师出乎意料之外的强大,恐怕也没办法把魔法阵给画到王宫里去。
「现在先将这一部分整理一下再说吧!我想莱特华达那里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但是从边境赶回来,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我们有得是时间在莱特华达赶回之前,解决王宫里面的难题。」
里昂脸上的表情一如以往一样的平实,一点都不像是刚刚才打完一场漂亮胜仗的将军,我从来没有看过像他这样个性的人。
以前老觉得他的个性很不出众,我所谓的不出众并不是说里昂没有特质,而是指他的特质,就是能把自己给隐藏起来,用一种很平实的方式,不会让人觉得突出,也不会让人因爲他隐藏而觉得神袐或是不可信任,现在才发现,其实拥有这种「平凡」的他才是真正的不平凡。
「我怀疑你这辈子懂不懂什麽叫做骄傲。」
管不了旁边还有人在看,我一个回身,就抱住里昂的腰,把自己埋在他的身上叹息,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每一刻都会发现里昂比自己想像的还要更好,而自己的运气更是好到逆天,竟然可以在不知不觉里,捞到这样一个完美情人的心,满足到觉得自己臀部长了尾巴,正兴奋无比的摇动。
「我很骄傲。」里昂的喉咙发出笑声。
「哪里骄傲?」看看他的样子,好像刚刚那一场胜仗跟他毫无关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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