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如此哀求过他人,秋蓠心一软,心里涌出来的不知是什麽感情,他伸出手来,慢慢抚摸着解枫情的头发,那发丝冰凉,却像要烫热他的手般,秋蓠连心都热了起来。纵使他有再大的错,忽然间,他都觉得可以原谅了,他轻轻的推了他一把。「起来啦。」
解枫情一怔。
秋蓠仍然是一脸没好气道:「不是说要告诉你哪里错了吗?我现在就要告诉你,你别赖在我身上,别以为撒娇我就会原谅你。快起来啊,你重死了!」
解枫情明白秋蓠终於原谅了他,他坐了起来,秋蓠才开始说他为什麽觉得不满,解枫情则愣愣的听着。
说完後,秋蓠问道:「清楚了吗?」
解枫情虽然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点了点头,「你是要我以後不要那麽霸道,是不是?」
「嗯。」秋蓠用力的点了个头。
「我会改的,秋蓠。」
秋蓠坐在他的身边,将头一偏,倚在他的肩上,没好气的道:「早就知道你这个男人超没创造力的,不仅骂人没有创造力,连认错说的话也只有那几句。不过,你要是吻我,我就原谅你。」
看解枫情呆住了,秋蓠脸也红了起来,他这麽不怕羞的说了这种话,想不到这个呆子还不明白,他站了起来,有点发火地道:「不要就算了。」
他随即要走,解枫情立刻抓住他的手,捧起他的脸狂吻,一再宣示着自己快要决堤的感情。
「秋蓠,我爱你、爱你、爱你……」
秋蓠悄悄的将手抬起,有些迟疑的反手围住解枫情的脖子,让解枫情对他一吻再吻。
第七章
夏日午後的南风吹来,有些凉爽,秋蓠坐在画舫上,随着水波上下摇晃。
解枫情揉着眼道:「好舒服的下午,教人昏昏欲睡。」
「我也好困,不如我们来睡觉,反正湖上风景虽然好看,久了也觉得挻烦的,不如睡一下,这里的风好凉。」
秋蓠才说要睡觉,马上二话不说的倒头就睡,船尾有个软舖,他就睡在那上头,身上穿的就是他平常穿的小厮的服装。虽然解枫情一再的要他穿别的衣服,但是因为秋蓠真的穿不习惯,所以一概回绝,解枫情原本还要再说,秋蓠立刻没好气的道:「你到底是喜欢衣服,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一句话堵得解枫情无话可说,又唯恐被他冠上了个霸道的罪名,乾脆由着他。
今日解枫情租了艘画舫,就在西湖上游玩,因为风凉,两个人都有了睡意。
解枫情在以前若是见到有女人这副样子,一定会非常的不以为然,认为那人铁定是yín_dàng的个性,否则怎麽可能跟一个男人同处在小小的空间里,还睡得这麽熟。
不过也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秋蓠有什麽不好,他知道她是信任他,才会睡得这麽熟。
秋蓠是趴着睡的,脸靠在软枕上,露出半边清秀美丽的脸庞。解枫情坐在软舖旁,轻轻的抚摸着秋蓠的头发。秋蓠聪明慧黠,他若有什麽烦心的事,她马上就能看出来,而且还会跟他一起研究该怎麽解决这个烦心的事,他觉得自己一天比一天要爱秋蓠,他一定要办一场杭州最有名的婚礼,把秋蓠以八人大轿的抬进门来,绝不让任何人瞧不起她,但是秋蓠对成亲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秋蓠,你什麽时候才要嫁给我?」
秋蓠其实并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享受解枫情的轻抚。一听见解枫情的问题,秋蓠便微微的蹙起眉,拉着解枫情倒下。解枫情与他并排而卧,他将脸靠在解枫情的胸上,感受着解枫情温暖好闻的气息。
「解枫情,我问你喔,我们苗疆跟中原的习俗不太一样,你们这里的成亲仪式是怎样的?」
解枫情松了口气,终於知道秋蓠为什麽绝口不提成亲的事,原来是她不懂中原的礼俗。解枫情笑道:「其实只是我去你家提亲,将你以八人大轿的迎娶进门而已。」
秋蓠一张开眼,刚好对上他的眼睛,解枫情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声音变得低哑:「秋蓠,我好希望赶快让你成为我的,每一天我都很心急,不晓得你什麽时候才同意要嫁给我。我得把你看得紧紧的,因为我好怕你被别人抢去。」
解枫情的声音中充满真眨他也不再動不動就霸道的怒吼,秋蘺知道解枫情正在改变,而自己对他的感觉也正在改变。
「我的父母不在了,我也没有什麽亲人,我家里的人在一次大水患里都死了。我很幸撸原本已經沒气了,却被苗疆的神子救起来,他看我寿命未尽,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我就活了过来。」
解枫情向来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他微微皱眉,但因为这是秋蓠说的,所以他没有反驳。
秋蓠继续道:「我能活下去,是靠着神子的神力而延续的,但是神力并不是无穷的,神子说我快要死了,得到中原去找一个人来延续我的寿命。」
「你的意思是……是我吗?」解枫情的眉头皱得更深,因为他已从秋蓠的话里知道,他是秋蓠所要找的人。
秋蓠用力的点了点头,碰了碰左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娘的遗物,我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我已经无爹无娘,唯一称得上亲人的,是在苗疆的一些朋友及神子。」
解枫情这才知道为什麽当初他碰撞到这个玉镯时,秋蓠会气得跟他翻脸,他握住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玉镯,「我不知道这个玉镯对你这麽重要,我竟然敲了它,幸好它没有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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