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貂大叫一声,耿回雪泪水则止不住的直落;而高正元也在此时听到声音赶来,他只见到夏无尘趴在地上,用力去碰,才发觉他的手脚虽温,但是已经僵硬,而且都脱臼了,可能是才刚死而已。
他立刻倒退了好几步,能把夏无尘这种高手在短时间内杀死、还让他的手脚都脱臼的人会有多么的可怕。
苗疆药师走回来,他的声音是一贯的冷寒:“把他抱起来。”
药师的声音有一种令人不得不从的威严,高正元皱着眉头将夏无尘抱了起来。
药师道:“跟着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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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步走回夏家,夏家的人看到白发男子抱走耿回雪,现在又把他抱回来,身边还多了高正元抱着的夏无尘,全都大乱了起来。
苗疆药师厉斥:“全都滚开,不准吵,去端水跟干净的布过来。”
他声音中的严厉让人害怕,水跟布立刻都被奉上。
只见药师朝夏无尘的额际一按,然后看也不看的将他丢在地上。
仆役见他这么无礼,气愤着要扶起夏无尘。
药师冷道:“谁叫你们动的,如果不要他死就别动他,明日他就会醒了。”
高正元虽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夏无尘就死在地上,看来这个白发男子的手法邪怪。
他低声命令:“不要动大师哥。”
药师不再理会他们,抱着耿回雪,直接走入耿回雪睡的房间,合起房门。
里面静无声音,仆役们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秋莲跟高正元则都盯着夏无尘的尸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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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尘慢慢的睁开眼睛,可能是在地上睡了一夜,他觉得身体酸痛至极,想动手动脚,但他的手脚早已脱臼,一使力就让他疼痛万分,只好放弃。
他正奇怪昨夜他不是在街道与那个白发男子说话,怎么今天会在这里醒来?他脸色变白,“那个男人呢?走了吗?阿雪呢?”
高正元在他身边,低声道:“他没走,和耿回雪在房间里。”
夏无尘手脚不能动,高正元捉起他的手,本想要帮他接回手脚,但他脱臼的样子十分怪异,就算接回去,只怕休息一年半载也不会好,他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脚没有跛?大师哥,为什么要骗我们?”高正元的声音里有着被骗的愤怒,更有自己的武功不如夏无尘,却虚坐高位的难堪。
林秋莲一脸害怕的站在一旁,现在她一靠近夏无尘,都会全身颤抖。
厅堂上只有他们三人,事实既然已经被拆穿,夏无尘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我不能娶小师妹。”高正元脸色一变,“我不要你施舍给我的这一切。”
夏无尘冷笑道:“你听不懂吗?不是我不愿意娶,而是我不能娶,你以为我如果真要小师妹,就算你跟小师妹两情相悦,我会退让吗?笑话,我不爱小师妹,我看到她就讨厌,你没看到每次小师妹出来与我相见,师母或我爹一定会有一人陪在她身边,他们惟恐我对小师妹下什么毒手,而来不及抢救她呢!”
闻言,高正元一楞。
夏无尘冷冷一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爹成堆的东西往她身上堆,不是疼她像女儿一样,而是她本来就是我爹的女儿。”
林秋莲掩住嘴,一时间难以相信。
夏无尘又是冷笑,“我十岁时就看出他们之间不太对头,师父是个正派的老实人,哪防得了人暗地里偷鸡摸狗的,说什么好兄弟、说什么好夫妻,真是让人笑死了。”
顿了下,他续道:“他们的事被我知道以后,虽然都发誓说只是一时的冲动,才一次而已就生下小师妹,从此两人都自责得很,就算见面也不敢多看彼此几眼,心里觉得愧对了师父,我却不太相信。我爹从此对我怕得很,就连师母看到我,也是颤巍巍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小师妹,虽然我也觉得你很无辜,这一切其实根本不关你的事,我不想害你;但是师母跟我爹就是多想了,他们要多想,我就让他多想,不过若叫我娶你,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高正元看着林秋莲,久久不说话。
夏无尘又道:“这原本就是两家都不光彩的事,我对我爹跟师母虽无敬意,但是我很尊敬师父,我不希望让人笑话师父;所以我就一人承担下来,然后跳下山崖,装成跛脚,期望你们夫妻好好的生活。”
高正元不敢作声,而林秋莲知道自己的身世是这么见不得人后,不禁泪满盈眶,连话也说不出来;夏无尘若是宣扬这事,只怕她也没脸活下来,她还得感谢他的费力掩饰。
夏无尘虽不恨林秋莲,但是看到她毕竟不悦,“二师弟,你要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扶我到耿回雪那里去,我想见他。”
高正元点了头,半抱半扶起夏无尘,走进内室。
夏无尘乘机低声说:“你明日就带小师妹走,以免她在这里哭啼引来仆人侧目,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侮辱了师父的名声。”
高正元轻轻的点头,他并非不知好歹,只是细声道:“多谢你了,大师哥,以前诸多错怪无礼,但愿你不要介意。”
夏无尘只微微点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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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无尘被扶到门口时,里面就传来冷厉的声音:“门打开后,就站在门口,不准进来,生人的味道让我作呕。”
夏无尘知晓这个白发男子的厉害,低声道:“照他的话做,别惹怒他。”
高正元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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