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胡子“嘿嘿”一笑,“正题之前,先说点别的。滕老弟,就在前天,常青会的人到我的地盘上打打杀杀,什么意思?”
滕宁漫不经心地抬抬眼,“是吗?对不住了。不过是发现了几只耗子带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到兄弟眼前招摇。派人去追,也没注意追到谁的地界。反正不会是宏叔的人,您老何必在意?”
“哼!”宏胡子冷笑,“滕老弟,那就是我的人!”
“哦?”滕宁终于肯正眼看看宏胡子,接着一笑,“您老开玩笑吧!那几个耗子身上带着差不多
1斤的白粉,k市可没这东西啊!”
一听“白粉”二字,在场的老大、随缘、保镖都是面色一凛。黑道上的,十个帮派有九个碰过这东西,但多年前常青会的老会长用雷霆手段将其清肃一空,同时也将常青会的心狠手辣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来,白粉的源头和渠道的确不好把握,并不稳定;二来,有常青会这个势大的出售,硬拼也没好结果。所以k市各帮派从此不碰白粉。有见识的老江湖对常青会竖大拇指,这叫做保一方平安啊!但日子久了,积威渐弱,保不齐有的人就懂了心思。
宏胡子摇摇头,“k市不是常青会你一个儿的,怎么就说k市没有呢?”
“我记得……”滕宁不温不火,“当年可是各位老大在这里定下协议,可打可杀,但不能碰那祸害老百姓自己赚钱的东西。当年说的话,宏叔都忘了?”
“当年是谁说的话?谁说的?”宏胡子瞪圆了双眼,左右看看,“各位都没说话吧!只有常青会
的老会长在说!”说着又转向滕宁,“滕五,儿子听老子的话天经地义,但你常青会可不是我们的老子,我们为什么要听你们的?”
话一出口,宏运帮似正式与常青会撕破了脸,众人心头都猛然一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心情不好,现在很困,居然……
众义大会 之舌战
常青会是什么来头?人家在k市是什么根基?十几年k市没有哪个帮派敢如此与常青会针锋相对。就算是滕五年轻,宏胡子这么不开面儿,人家也不会是畏缩着挨欺负的主儿。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滕五,不想错过滕五接下来的一丝表情。
宏胡子的话掷地有声,滕宁与宏胡子对视几秒,忽然一丝笑容缓缓从嘴角荡开,渐渐地荡到了眼中。笑容加上引而不发的气势,使得滕宁的眼角眉梢不自觉地带着一股邪邪的……妖气。
“呵呵……”轻灵的笑声从滕宁嗓中溢出,“我还年轻,宏叔,当不了宏运帮的老子。”滕宁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出来,话说得不软不硬,没有人能忽略其中逼人的压力。
而在一边观察的宋清鸿却觉得心又被猛地撞了一下。以前的滕五满脸肃杀之气,令人闻风丧胆,可现在的滕五会软、会硬、会迂回,毫不掩饰的自信张扬通过多变的方式不吝惜地表达着,尤其那嘴角带着的冷冷微笑,让人戒备,又给人诱惑。
宏胡子冷哼一声。
滕宁细长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扫了扫众人,又说,“宏叔年纪大了,没有老子也正常,但人可以没老子,却不能没良心!”轻飘飘的话忽然扎了宏胡子一身血,众人心中一紧。
“良心?”宏胡子哈哈大笑,“道上混的人什么时候讲起了良心?”
“原来真的是宏叔干的,您就那么喜欢白粉?”滕宁用失望的眼光看了看宏胡子,用手指点了点手边的桌子,咚咚几声,拉着长声说,“白粉——不是面粉——您要赚钱,别人家就得死人?”
“哼!在座的各位,没人手上不沾血吧!”宏胡子冷笑着翘起了二郎腿。
“道上打打杀杀,有人伤,有人死,可这都怨不得别人。入了这一行,就要有这一行的规矩和风险,怕死就别掺和。帮派对决、你死我活没什么,但要是冲着老百姓下手,怕是没人能说一句你是汉子。”说着,表情夸张地瞄瞄坐在宏胡子身边的肖佩,滕宁笑道,“宏叔您是不怕生个孩子没□儿,可我们还怕着呢!”
滕宁的眼色,是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宏胡子包着阿九郎的肖佩,众位老大都清楚,但没人明着说。滕宁指桑骂槐,大家憋着笑,面目抽动,只有旺兴帮的鲨鱼丝毫不给面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滕老弟,你怎么忘了?人家可是有儿子的!有了儿子再出来玩,保险啊!”
宏胡子被气得浑身颤抖,“啪”地一拍桌子,“鲨鱼,你欺人太甚!”
“咦?”鲨鱼一脸诧异,“又不是我怕你儿子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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