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只有力的手及时将郑珰捞进了怀里。
系统:【吓死我了!】
郑珰在心里说了句没事,对葑铭露出一个感激的笑,眼睛微微弯成月牙形状,有了点肉的脸颊窝成一个浅浅的梨涡。
将人稳稳接住了,葑铭在心里松了口气,捏了捏郑珰的小脸,然后看着面前伸出的一只黝黑粗糙的手,似笑非笑的对副将道,“副将这是做什么?”
副将讪讪的收回手,脑子一转,抱拳道,“皇上,粥好了。”
闻言郑珰像看见松果的小松鼠般抽了抽鼻子,摇着男人的手,“瑾之,我饿了。”眼睛却牢牢的盯着那一口口大锅。
葑铭无奈,不知该说他什么才好。这般冒冒失失的居然一点都不后怕吗?要是离了他该如何是好。
副将看着皇上牵着郑良人走远了,抹了把头上的汗,多亏了良人解围,否则这迫人的气势他可受不住。皇上的醋性真大!
葑铭此次御驾亲征并没有带伺候的人,除了随行的御医,便只有暗卫照顾贴身事宜。可是暗卫惯会隐藏行踪以及杀人,又怎么会做照顾人的事?此番皇上决定带上郑良人,副将还为终于有专门伺候皇上的人松了口气,可哪知事实恰恰相反!
副将看着皇上亲手舀了粥并固执的要喂进郑良人嘴里的画面,痛苦的捂住了眼睛。
突然觉得眼睛好辣。
大约一刻钟之后,军队整装待发,停留过的痕迹被打扫干净,就连地上生火后烧焦的泥土都被小心掩埋了。
郑珰坐在马车里,马车被围在部队中间,摇摇晃晃的前进。他翻了会角落的书,然后又丢到一边,撩开车旁的帘子,“瑾之。”
葑铭骑马跟在车旁,“怎么了?”
郑珰:“我坐马车会不会拖慢你们的速度?”在这个世界待了一段时间,他空白的世界观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架,更何况还有系统平时指点,此时郑珰也明白他这样的行为似乎是不对的。
葑铭:“不会。后面还有步行的士兵,总要为他们考虑。”不过珰儿居然如此贴心,他心里非常高兴。
心里的担心放下,郑珰:“那我们直接去战场吗?”
葑铭:“不,按现在的速度,此行距离北境还有一个月的路程,期间经过澜沧城时,我们会去捎上备好的粮草。”
闻言郑珰有些紧张:“那里没吃的?”
葑铭:“有是有,但若这次蛮族不依不饶,我们自然要早做准备。”两方交战,粮草充足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澜沧城周围土地肥沃,是大葑粮食产量最高的地方之一,在此处筹粮,一来便宜,二来距离北境战场较近,减少运粮途中的波折。
郑珰点头。
烟花三月,草长莺飞。
这一日阳光正好,郑珰便舍了马车与葑铭同乘一骑,懒洋洋的晒起了太阳。马儿悠哉悠哉的踏着优雅的步子前进,晃得郑珰昏昏欲睡。迷糊中听见葑铭与副将的轻声交谈。
副将:“皇上,前面有一个村庄。”
葑铭:“派斥候前去打探打探,若无异常,便绕过此处继续前进。”
副将:“是,末将领命。”
郑珰转了转身子,这边晒烫了,换另一边。
噫,瑾之的衣服好凉快啊。
副将:“皇上,打探清楚了。斥候回来说前面被屠村了!”
郑珰一惊,睁开了双眼。往前面看去,宽阔的道路一望无际,除了两旁绿油油的庄稼,什么都没有。
“再探!朕要知道前因后果!”葑铭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斩钉截铁的冷意。说完便一夹马腹,纵马朝副将口中的村庄奔去。身后黑压压的士兵在将领的指挥下小跑着跟上。
他一直以为大葑在自己的治理下不说民富,至少民安是有的,可是现在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居然发生了屠村这样残暴凶恶之事!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否又真如那群官员口中所说的那般安宁?
还未进村,空气中便隐隐传来令人作呕的咸腥味,村口的石磨染上鲜红的血迹,低下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尸体。腹部一道巨大的几乎将人截腰斩断的伤口,鲜血肠子淌了一地。
未待郑珰看个仔细,身后一只大手便捂住了他的眼睛,然后葑铭用安抚的语气在他耳边说道,“别怕,我在这里。”
郑珰:“......”我不怕。但郑珰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开口才是正确的做法,因为他在葑铭心中一直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人。
安抚好怀中的少年,葑铭将目光投向副将,一改对郑珰说话时的温柔,声音冷硬道,“可查清楚了。”
“这......”副将冷汗涔涔,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某个屋子里传来,“大人,这里发现一个活口!”
副将一喜,“带过来!”
很快,一个士兵模样打扮的人就拎着一个娇小的人影走到葑铭面前,人影身着粗布麻衣,头发凌乱,始终低垂着头看不清样貌,他轻轻发着抖瑟缩着身体,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却仍藏不住那通身细腻白皙的皮肤。
葑铭垂眸看着,不带情绪的问道,“你知道村里的人怎么死的吗。”
人影抖了抖,“知、知道,是附近的山贼。”
声音几不可闻,若不是郑珰靠的近都听不清他说什么。
葑铭朝副将使了个眼色,副将便领命带着一队人马走了。
“哦?那你为何还活着。”
人影有些踌躇,“我,我被人藏起来了。”似是发现这些人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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