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中。
“东主,真的就不再针对明中信了?”师爷问道。
“给,你先看看这个。”柳知县疲惫地揉揉头,递给师爷那个小册子。
师爷上前接过,一看。
书名《幼学琼林》!
这是何书?师爷疑惑道。
翻开细看,越看越惊讶,越看越震惊。
“东主,这是从何而来?”
“那明中信给我的!如何,你认为我应该针对明中信吗?”
“这真是那明中信所作?不会是别人作代笔的吧?”师爷疑惑地问道。
“刚开始我也如此想,但仔细揣摩,就会发现,如今明家学堂正式开班,究竟教授何种学业,我们不得而知。而这些都是明中信一手包办,而且也未见到任何蛛丝马迹表示,明中信背后有人。从这看来,此书出自他手,应该可信!”柳知县边沉思边解释。
“如此说来,那还真的不能小瞧这明中信,而应尽力笼络。”师爷频频点头。
“恭喜东主,贺喜东主。”
“喜从何来?”柳知县笑问。
“教化之功,升迁之路!”师爷肯定道。
柳知县笑意更浓。
师爷也是笑逐颜开。
“下面如何做,你可明了?”
“作叙,出版?”
“不!给提学大人送去!”柳知县摇摇头。
“明白了,还是东主高明!”师爷恍然大悟,一脸佩服道。
“你啊,你啊!”柳知县用手点着他,笑容满面。
“听说,明家生意最近可不怎么样?”柳知县问道。
“是啊,是啊!明家最近资金不足,生意惨淡啊!”
“最近可有起色?”
“倒是未曾听说。”
“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能如此怠慢!乡绅乃一县之基石,对于乡绅之辈,我们应该予以更多地关心,去打听一下,明家最近有何动向?能给的方便,尽量给吧!”
“是,东主说的是,我这就去。”师爷躬身应是。
柳知县手摸书稿,一脸思索模样。
明宅。
院中摆满圆桌,一个个席面,如同过节般热闹。
上首,老夫人与各位族老同辈们单独一桌,紧随其后是明有仁带领族人们中的读书人坐在一起,下首是普通族人们,按辈份坐席。明耻及其父亲也郝然在座。
丫环们在小兰、小月带领下照顾席面。
下人仆役们在席面之间来回穿梭,为大家提供服务。
酒桌之上,人声鼎沸,祝贺之声不绝于耳。
这次宴席,老夫人高兴,将所有族人都请了个遍。
随着宴席开席,明中信为在场族人敬酒,族人们纷纷站起来回敬。
明中信走到哪里,都是欢声笑语。
“听闻中信贤侄在文会之上作了咏兰三诗,减字木兰花三词和一篇制艺书法,力压夺魁,遗憾当时未在现场见到。今日,不知能否为我等提笔写诗,让我等也观赏一下大作?”一位族人起哄道。
有的族人知道明中信在文会当着知县大人的面都未亲笔写诗词,更何况今日,虽不知原因,但也想到有可能有忌讳,所以一脸担心地望着这位族人,担心明中信当场发飙翻脸!
瞬间,场中变得鸦雀无声。
“不用,不用!我家少爷刚才回来已经提诗提词,在老夫人房中,我去取来,大家观赏便是!”小月抢先接过话茬,给了人们一个台阶。
明中信也不为己甚,挥手示意小月向老夫人请示。
皆因现在明中信的墨宝已经被老夫人收藏,准备明日装裱。
小月来到老夫人面前,小心翼翼请示道,“老夫人,众位族人想观赏少爷的墨宝,不知可否?”、
“你说什么?”老夫人被平辈族人包围着,尽享恭维,乐不可支,未听清楚小月的请示。
“老嫂子,小月是问,咱们族人想看看中信的墨宝,你看可以吗?”旁边一位族老插言道。
“是这样吗?”老夫人询问的眼光看向小月。
小月急忙点头应是。
“那好吧,小兰,你去取一下!”老夫人将目光转向旁边伺候的小兰,吩咐道。
小兰应是,转身就要进屋去取。
“慢着,取墨宝时千万要小心!”老夫人一把抓住她,补充道。
“老嫂子,放心交给孩子们吧!来,喝茶!”
老夫人眼神紧紧盯着小兰,小兰当然知道老夫人当少爷的墨宝是传家之宝,不能有一丝损伤,忙点头应道,“小兰记住了,小兰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这丫头!”老夫人望着小兰装正经的样子,失笑道。
老夫人放下心来,转头与族老应酬起来。
望着与众位族人热忱谈话的老夫人,明中信心中被幸福充满,前世自己亲人皆很早就离自己而去,并未体会到这种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不错!
气氛再次热闹起来,人们瞬间将心情投入到了下一轮的拼酒当中。
几圈敬酒下来,明中信已经有些微醺,双眼观物,已经有些重影。
趁此机会,坐到明中远旁边,喝点茶水,再吃上几口菜,把酒劲儿往下压一压。
明中远低声问道,“族弟,为何不写那首决绝词?”
明中信望一眼上席的老夫人,横了一眼明中远。
“我又不是傻子!你没看到,今日大母一听兰景泽吐血,马上紧张地询问。很明显,那兰景泽是大母的亲外甥,就算打断骨头都连着筋,那可是大母最重视的亲情!就算舅爷、舅舅那般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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