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义望着明中信也是一阵心寒,这究竟是个什么样人,以他十五岁未经世事的年纪,如何能够把漠视生命的话说得如此理所应当?
“怎么?堂堂锦衣卫副千户居然如此悲天悯人?”明中信戏谑道。
大爷,不是说我没见过比这更惨的情状,关键是你老兄这年纪,你这说法,简直太让人惊悚了!
石文义干笑一声,“哪能呢?这些叛逆罪有应得!什么刑罚用在他们身上都不为过!”
“我们还是看看如何让这位尊者开口吧!”
石文义转移尴尬的小伎俩,当然逃不过明中信的眼睛,但他也不为已甚。
明中信示意锦衣卫取掉大汉口中布条。
锦衣卫刚取掉大汉口中布条,却见那大汉大叫道。
“请大人放过小人,啊!呵呵呵!”
大汉大叫着,却又从口中变为了奇怪的声音。
“你看一下,身边那位是不是尊者?”明中信根本无动于衷。
“是,是,是!”大汉连连点头,转动头颅望向那人。
大汉上下打量一番,转头直接对明中信猛点头,“是,就是尊者!”
然而,那八字胡中年人根本就无任何反应。
对了,就是这反应不对!明中信心中一个激灵。
“你再仔细看看,是也不是?”明中信厉喝道,随之手一扬,一道寒光直奔大汉。
大汉脸色大变,这是怎么了,要杀了自己吗?待要躲避却无一丝力气移动身体,绝望地望向明中信。
然而,寒光过处,大汉神情一松,身上的痒麻疼楚等痛苦瞬间瓦解。
大汉大喜,连忙应是,再次打量起来。
这次,大汉也有些疑惑,越看脸色越难看,最后神色大变。
“是也不是?”明中信的声音再次传来。
大汉咽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我看不像!”
“是不像,还是根本就不是?”明中信一瞪眼。
“不是,不是!”大汉条件反射般,连连回答。
旁边的石文义刚开始在明中信问是不是时,还不以为然,这可是自己亲手抓到的。
但当大汉再三确认不是之后,他脑袋嗡一声,一下懵了,这尊者是假的?
石文义一闪身来到八字胡中年人身前,一把抓住他道,“你是尊者?对不对?”
那中年人瑟瑟缩缩,抬头望向石文义。
石文义一阵绝望,看这情形,哪像一府首脑,也就是一个替身而已!
“走,咱们再去抓!”石文义振作精神,要再去抓捕。
“不用了,现在去人家早已远遁千里了!去也白搭!”明中信无力道。
又让他跑了,今后还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呢?明中信心中苦涩。看来,自己的有些本事也不能太依赖了,具体一件事中充满了无数变数,毕竟人的智慧是无限的!这次尊者给他上了很好的一课!
石文义身体一僵,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毕竟从一件志得意满可以立下大功,甚至能因此升官发财的得意之事,瞬间变为一无所有,任谁也会大失常态。
“好了,老石,不要再纠结了,大不了下次再抓就是!”明中信安慰道。
石文义神色黯然地点点头。
没办法,如今再如何后悔都无济于事了!
他一挥手让人将这二人带下去。
“大人,放过小人吧!”大汉大叫。
然而,明中信却眼皮都未抬,放过你,让你轻松一会儿就不错了,你还是乖乖承受应得的报应吧!
大汉的叫声远去,厅中恢复了平静。
“狡兔三窟啊!大意了!”石文义长叹道。
“老石,别再纠结了,事过境迁,会有机会的!”明中信安慰道。
“经此一事,这尊者估计会远遁,暂时不会在府城搞风搞雨了,你不是也轻闲不是!”
“哎,也只好这样自我安慰了!还能如何?”石文义苦笑不已。
“要不,和我回陵县散散心如何?”
石文义眼神一亮,但随即想到自己的职责,眼神再次暗下了。
“不去了,身不由已啊!后绪的摊子还得收拾,那两名叛逆也得拷问上报,一大堆事,走不了啊!”
经此一事,石文义也无心再在明中信这儿,带着两位人犯回转了锦衣卫所。
石文义一行走后,明中信振作精神,回到了三位学员的病房中,为他们诊治一番。
明中信检查到李玉民时,脸色瞬间变了。
坏了,李玉民居然胸部骨折错位了,这下明中信彻底麻瓜了!这是怎么回事?
仔细一回想,对了,却是李玉民被那大汉踹的时候,已经有些骨裂,而李玉民被自己接住时,当时已经昏迷。
而自己操心三个人,一时大意,居然未曾对其进行全身检查,只是对他的肩伤、手伤进行了处理。
之后,李玉民醒来,估计以为是正常疼痛,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就未曾明言,未能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在回来的路上,马车一路颠簸,致使其胸骨骨裂加重,最终错位。
懊悔也是无益,先治伤吧!
明中信先用神识探明骨折错位之处,再引导李玉民体内真气对其进行复位,而后,取出金针(无倒刺),从胸部插入,运用金针过脉之法引导金针到达骨折之处,进行固定。
处理完毕,明中信松了一口气,还好,没造成严重后果,不然自己后悔终生啊!
明中信深怕赵明兴、李天义二人也如同李玉民般,被忽略了一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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