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这两天,难得轻松下来。
经历年后的几场大范围动员,自身与纳兰王族的恩怨,正式进入清算阶段。
至于上官王族重启的这场约定。
就宁尘而言,并不影响大局。
临时雇佣了一辆马车,这位容貌俊朗,器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正慢慢悠悠的赶往上官王城。
上官王城,隶属东侧的一座繁华大都。
很多年前,八王功成名就之后,开始瓜分地盘,向来民风彪悍的上官王族,选择了东边,这几十年下来,耕农劳作,倒也过得富裕。
王城浩大,本地几十万人口,安居乐业。
因为这次八王碰头,再次吸引来无数的外来户,本就繁华的上官王城,源自这场盛事,短短几天,就汇聚了数千人。
而,这只不过是第一批。
后面,还有陆陆续续的队伍赶赴上官王城。
其中不乏江湖门派。
前一日,宁河图终于确定如期赴约。
消息一出,上官王城彻底炸开了锅,几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宁河图。
毕竟是年轻一辈的先锋人物,加上风华正茂,举足轻重,自然而然属于最受关注的焦点。
相比宁河图,余下的几尊来自各王族的权柄人物,倒没什么热度了。
年华当好,正风|流。
这两天,有关宁河图的风云过往,以及传奇事迹,称得上彻底覆盖整座王城,那些年轻且还没来得及嫁人的靓丽女子,更是翘首期盼,等待宁少帅出现。
甚至不切实际的幻想着,与那绝世的宁少帅,城前偶遇,然后互生情|愫,最后慢慢发展出一段堪称惊天地泣鬼神般的爱恨离愁。
可惜,也就想想。
上官王族的城门前,很安静,并没有哪家女子得了失心疯一般,伫立在城门入口,痴痴呆呆。
当年天纵长|安的少年郎,其实早已心有所属。
不过说来也奇怪,上官王城的气氛,并不和谐。
关于宁河图的到来,也未必人人都抱着恭迎的态度,所谓和和气气,表明现象罢了。
两天之后,开始有跳梁小丑站出来兴风作浪。
几位来自不俗宗门的年轻男子,数次在公开场合表达态度,放言道,会在宁河图进城的当日,立即挑战。
这江湖,总是有着那么一群沽名钓誉的伪君子。
打着公开挑战的由头,遇到名动天下的人,就死缠烂打的黏上去,试图以此踩着后者的威名,成功上位。
至于胜负,他们根本不在乎。
毕竟,一旦发觉情况不对劲认输就行了,到时候完全可以吹嘘为虽败犹荣,勇气可嘉,久而久之,名号自然就传出去了。
如果受邀人不答应挑战,那更好,‘说明’对方胆怯,不敢交手,徒有虚名罢了。
如此买卖,绝对的稳赚不赔。
所以,经由第一批年轻的江湖男儿发出挑战,开始有第二批,第三批冒头。
一天时间,有近百江湖儿郎,向宁尘发出了挑战邀请。
简直荒诞,可笑。
“听闻宁河图近些年如日中天,号称在年轻一辈当中的第一人,这个第一人,也不知道谁按上去的,呵呵。”
上官王城,某座酒馆。
一位穿金戴银的年轻男子,环抱着一柄剑,故意放大声音冷嘲热讽,生怕现场喝酒吃饭的路人们,听不见似的。
这句话,立即引起关注度。
年轻男子嘴角泛起一抹怪异的弧度,故作高深莫测的低头抿酒,然后自言自语道,“别人管不着,至少我陆海棠,不答应。”
微微一顿,又道,“除非宁河图能赢过我陆海棠,否则,我绝不承认,他是年轻一辈当中的第一人,呵呵。”
豪言壮志,字字铿锵。
陆海棠说完这句话后,心情大好,同时也在微微激动。
不过今天运气不好,刚学着那些江湖伪君子,吹出一番豪言壮语,还没来得及享受这股,被万众瞩目的成就感。
一道嘲讽,贯彻现场。
“你算个屁,人家宁河图是不是第一人,需要你认可?”
“还打赢了你才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整座酒馆,顿时哄堂大笑。
这……就尴尬了。
陆海棠的脸,顿时变得青白幻变,尤其是不断传入耳帘的哄笑声,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不甘心啊。
一咬牙,陆海棠反呛道,“北方万里疆域,何其之大,他宁河图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号称年轻一辈的第一人?”
本来是情急之下的反驳,可下一刻,整个现场都死寂下来。
陆海棠微微一怔,忙不迭的闭紧牙关,保持沉默。
公开场合,讽刺宁河图算个什么东西?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一旦被有心人上报过去,陆海棠别指望活着走出上官王城。
一时间,陆海棠变得紧张无比。
正当整个现场死寂如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正好接上陆海棠的话,“不错,他宁河图的确不算个东西。”
“毕竟,他是人嘛,怎么能说是东西勒?”
看似实话,但嘲讽之意,非常浓郁。
来者不善。
陆海棠迅速抬头望去,发现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施施然的步入现场,环视一圈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年轻男子腰侧挂着一块玉佩,表面刻有‘上官’二字。
现场坐着不少混|迹王城的老油条,一看玉佩,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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