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厉风那件事,可谓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不过厉家最终还是凭借自身手眼通天的权势,硬生生的压下了这件事。
并且为了顾及家族颜面和声誉,恶意编造了一个齐优优主动勾引厉风,意在索要巨额财产的莫须有理由,大肆宣传,覆盖真相,试图瞒天过海。
齐优优,便是这座商厦某间小店,曾经的女店主,经历那场无妄之灾,再加上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大肆羞辱,身心受创,彻底淡出众人的视线。
而厉家很显然,笑到了最后。
至于这件事的真相,已经被舆论和无良媒体彻底掩埋。
时至今日,还有媒体通过博人眼球的话题,隔三差五拿这件事开涮,甚至恶意的为齐优优冠上一个‘荡|妇’的头衔,并通过一系列看似正义凛然的言语讽刺,成功的将厉风塑造成被害方。
中途厉家为了证实本族身正不怕影子斜,非但让厉风继续逍遥法外,同时依旧在分管这座商厦,目的嘛,自然是想通过这些举动,告诉外界,厉风是遭齐优优陷害,本身没有任何错。
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
厉风知根知底,厉少聪有所耳闻,这座商厦以前和齐优优关系不错的店员,更是明白,真正的受害者时至今日还在饱受非议。
厉少聪不傻,知道宁尘口中提及的事情,其实就是一年前早已被盖棺定论的强|奸案。
他心中微微诧异的同时,语气淡然,“一年前就彻底查清的案子,不知道今天宁少旧事重提,有何意图?”
“再说,凤天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是那个齐优优主动勾引厉风,得手后索要巨额财产不成,才恶从胆边生,反咬我厉家一口。”
“是吗?”宁尘反问。
是吗?
简单的两个字,让厉少聪的喉咙一梗,表情出现片刻的慌乱。
宁尘只需要这稍纵即逝的表情变化。
因为通过厉少聪的这些细微的表情,可以判定,厉家心里有鬼,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像台面上解释的那样冠冕堂皇。
“人你带走,今天我不动他。”
宁尘摆摆手,语气镇定,“等哪天我查到蛛丝马迹,再兴师问罪,也不迟,对吧?”
“你……你这是意思?”厉少聪彻底被宁尘激出了真火,他道,“一件早已水落石出的事情,你还想翻出浪花来?当自己是谁?伸张正义的包青天?”
“我哪有那么黑?”宁尘揉揉脸,打趣道。
厉少聪,“……”
这他妈,是铁了心要伸张正义,充当一回青天大老爷?
厉少聪心里无语,这宁尘,怎么如此喜欢多管闲事?
暂且不去弄清宁尘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要插手这件往事,一旦旧案再次被翻出来,厉家稍微应对失当,就会声誉扫地,这种后果,对大家族而言,肯定不愿承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是所有大家族效忠的原则。
“宁尘,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厉少聪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而是拐弯抹角的提问宁尘。
他的话,已经很直白,希望宁尘考虑到大家族的面子,以及双方以后可能会合作的立场上,不要将厉家得罪的太死。
否则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至于市井小民,凡夫俗子的所谓正义,公道,高门大户哪有功夫搭理?
宁尘双手插袋,踮踮脚尖,没有吱声。
厉少聪心里有火,一开口,语气沉重,“宁尘,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毕竟我厉家也不是吃素的,逼急了,你没有好下场。”
周围的人虽然不清楚宁尘和厉少聪究竟谈什么。
但看着双方的表情变化,基本能判断出,貌似什么事情没谈拢,有撕破脸的迹象,何况厉少聪差点就要暴跳如雷了。
至于厉风,早就战战兢兢,惶恐不安,这个时候哪敢出来说话?
宁尘挑挑眉毛,瞄向了不远处被无视很久的厉风。
厉少聪心领神会,虽然心里很不情愿很不甘心,但还是做出了一系列的举动,意图侧面讨好,亦或者说迎合宁尘。
毕竟现在不是考虑个人恩怨的时候。
厉少聪只想打消宁尘翻旧案的念头。
于是,他立即转身,一把拉住厉风的衣领,像拖着一条死狗是的,将厉风扔到宁尘近前,冷着脸断喝道,“草包,你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吗?还不磕头认错?”
“啊?”厉风完全一头雾水。
轰!
厉少聪抬起一脚踹翻厉风,蹲下身,按着他的头就磕向宁尘,一次比一次势大力沉,三两次过后,额头就渗出殷红血迹。
宁尘冷眼旁观,不为所动。
他的态度很明显,闲事是管定了,那份被掩埋在权势之下的真相,可以延迟揭开,但绝对不能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从而让一个已经饱受摧残的年轻姑娘,终生背负上‘荡|妇’的头衔。
“给你们厉家半个月时间,改过自新,重头赔罪,如果七天之后还是没有动静的话,那只能我亲自出手了。”宁尘认真道。
厉少聪揪住厉风头发的右手,倏然中止,他阴沉沉的抬头,怨毒神色再也克制不住,“你这是要彻底开罪于我厉家?”
“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胆魄和能力,敢在招惹了陆家之后,再调过头,找我厉家的不痛快?”
宁尘道,“机会已经给了,能不能握住,看你们厉家。”
“我厉家需要你给机会,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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