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制改革还划分了官员等级,官员分为九等,每等又分上、中、下三品,共二十七级,官员按等级享受俸禄。丰州太穷,拿不出太多的钱钞发俸禄,又规定了职田制,按官员等级分给土地作为职田,部分俸禄发钱钞,其他部分以职田收入代替,但职田与民田同样纳税,官职在则职田在,官职去则职田收回。
总理政务处认为,官制改革后,财政支出将急增,大统领府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商税,应调整税目、税率,增加商税收入,而农牧收获确定困难,征税花费太大,不如将田赋划归地方,从而减少大统领府对各卫所的补贴。
军制改革方案则是讨价还价的结果,总理政务处坚决驳回了赞画军务处的扩军方案,要求保持四营步军、四营骑兵、一个飞虎营、一个铳炮营规模不变,每营仍然五百人,但作为妥协,同意给每个营不少于两千的预备兵,并按两个营的编制配属军官,以便在战事来临时迅速扩军,与此对应营兵及军官军饷翻倍,并保证每个士兵能分到三十到五十亩土地,立有军功的还要奖励军功田,预备兵自备武器也可以得到钱钞补贴。赞画军务处的另一项提议倒是轻松通过,针对混战中官职不清,难以指挥的问题,丰州军准备实行军阶制,低级军官可得到把总、千总、都司衔,中级军官可得到游击、参将、副将衔,而高级军官则可以获得都督佥事、都督同知、都督衔,各级军官都佩戴明显的标志,总理政务处马上同意这个提议,而且大方地表示,有军阶的可以再分职田,如果阵亡或伤残退役,职田的一半归己。
两项改革都离不开钱,本来已经说好了,丰州推行自由贸易,商人支持丰州一把,适当多交税赋,而且为营兵、预备兵改善装备提供低息借款,孙庭耀和李建极还各自领走了十张开钱庄、账局的堪合,准备大干一场,可他们突然反悔了,理由竟是干了太多对不起大明的事,所以要悔过自新,回到关内重新做人。
“大家都是朋友,分手也应该说个明白,不必遮遮掩掩,你们直说到底想干什么?”鄂尔泰严肃地问道,其实他还是挺佩服这些人,聪明肯吃苦,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在丰州站住脚,还形成了势力,比起朝廷官员强得太多了。
“大断事,我们怕呀!刀在你们手中,我们只能任人宰割,想想提塘司干的事,上百家商贾家破人亡,朝廷的巡抚就要进丰州了,以后会什么样谁说的清楚,我们还是老实回家过日子吧。”李建极答道。
张世安一听就急了,气呼呼地叫道“提塘司哪错了?是你们硬要把碍事的人除掉,黑名单也是你们提供的,用完我们还好意思怪罪!”
“我们叫你们这样做,你们就做了,如果朝廷有令,你们会不会同样对付我们?我们谁也惹不起,躲远点好啦!”范永斗也大叫道。
张世安与范永斗吵起来,大老王、许亨臣也立即加入,又为过去的旧事扯起皮。
“诸位,丰州信奉自由、平等、仁爱,推行农牧工商并进,这些你们都知道,丰州和大明根本不是一回事,”李槐站起来制止了争吵,挥手激动地说道,“丰州贫困,靠土地、草场养活不了许多人,你们能来让我们感激不尽,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才挺过去年的雪灾和今年的大战,丰州欠你们的,所以一直想帮你们做些事,从没把你们当外人,有时我还在想,我们也许永远会是兄弟,可今天你们突然提出要走,告诉我,丰州人哪点做得对不起你们?”
“其实,我们也不愿意离开丰州,这里的人像兄弟,打打闹闹不少,可谁也不欺负谁,”孙庭耀也动情了,挥舞着拳头说道,“朝廷要进来了,丰州过几年也许就和关内一个样,我们照样还是任人宰割的肥羊,既然如此何必留在这里吃苦受累,朝廷来了,我们就走!”
“对,朝廷来了,我们就走!”商人出身的议政官一起喊起来,连马奇也使劲挥拳。
“我们哪也去不了,丰州就是我们的家,狗官在关内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又想到关外害我们,我们穷难道就该死吗?有我们在,朝廷休想进丰州。”张孟存站起来红着眼说道。
“丰州是自由人的自由家园,大明是奸党朝廷,除非他们杀光我们,否则休想踏入丰州。”王昉也站起来咬牙切齿怒吼。
“商会愿意和农牧会的兄弟一起战斗!”李建极、孙庭耀跳出来与王昉、张孟存拥抱在一起——富商与穷光蛋联手了,在场的官员一片喝彩,孙庭耀随后大喊:“我们也要入籍,宁做自由人战死,也不做明国狗苟活!”
反对朝廷进入丰州的呼声响成一片,金声面如死灰,低下了头走了出去——大明造孽二百多年,这就是报应,关内可以靠走狗压制反对声,但老百姓只要踏上自由的土地,暴明就是人人喊打的恶狗。
“别演戏了!丰州离不开大明,这个道理你们懂,非要打一仗才甘心?”李榆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盯着众人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串联阻止巡抚大人进丰州,甚至不惜兵戎相见,我没说错吧,参与此事的都给我站出来。”
王昉、张孟存马上站出来,接着是白玉柱、赵胜、惠登相、谷可立等人,毕力格向与乌尔登相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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