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皮肉之苦比起这么多年的囚禁来不算什么!”越星河傲然说道,他盯着十八,眉峰一挑,又问道,“只不过我现在伤势沉重,即便得了自由也难以对付陆逸云以及他手下诸人。你在此潜伏多年,可有什么法子助我脱身?”
“诚如教主所言,若想从风华谷逃走并不是易事。即便教主养好了伤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勿论脱险了。但是也并非全无法子。”
看见十八笑得诡秘,越星河咳嗽了一声,微微眯了眯眼,冷冷说道,“有什么法子,需要我怎么做,你尽管说。即便事不成功,本教主就算死也不怪你。”
“既然教主您都豁出生死了,那么属下也不再隐瞒。此事还须得……”
十八走过去,在越星河的耳边如此这般嘀咕了一番,越星河的碧瞳先是微微一缩,随后又猛然圆睁,最后更是颔首冷笑了起来。
“好。无毒不丈夫,我越星河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又何惧再为小人!”
风华谷秋水宫议事大厅之中,陆逸云面戴青铜面具,头顶盘龙冠,身披紫金袍,腰系碧玉带,正襟危坐。
厅中的十八把椅子上分别落座了风华谷中最有势力的十八位人物,自左右护法一直到分堂堂主。
听完手下禀报的各出近期事宜之后,陆逸云轻轻点了点头,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和疲惫。
他昨晚几乎整夜未眠,躺在越星河身边,看得见却吃不着,实在把他折磨得够呛。
“诸位辛苦了。若无他事便各自退下吧。”
陆逸云想到越星河伤势颇重,自己还要回去好好督促他服药才行,只怕十八那小子是对付不了对方的。
他刚站起来,余九信独目一沉,随即便站起身来,走到大厅中央。
“谷主,越星河既然已接受了长生堂治疗,是否也该将他继续押回石牢了?放任这个大魔头住在您的逍遥宫中,若此事传出去了,只恐对您不利。”
余九信的话音一落,四下立即响起了附和的声音。
陆逸云轻轻攥了攥垂落在宽袖中的拳头,背过身去,淡然说道,“他伤势还很重,暂时不宜回到石牢。越星河乃是风华谷中的要犯,关他在逍遥宫中,我也好亲自看守,以免出什么纰漏。余护法你的担心之情,我自然理解。不过此事,你倒不必如此操心。”
“谷主……你为何一定要这般庇护越星河,难道你忘了严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余九信自然不会相信陆逸云表面的这番言语,情急之下,他不顾礼数,竟冲着陆逸云大喊了起来。
严盛当年与陆逸云义结金兰,对方豪气干云,与墨衣教血战时亦是身先士卒,然而正是因为他的勇猛引起了墨衣教众人的注意,最后更是因为中计而死在越星河的率众围攻之下,不过对方的奋力反抗也给墨衣教造成了不小的损伤,这才让陆逸云等人有了攻破对方总坛的机会。
想起严盛的惨死,陆逸云不禁心有愧疚。
于情于理,他都该杀了越星河,可最后,他却出于私心牺牲了身为风华谷谷主的名声前途保住了越星河的性命。
心绪一乱,陆逸云昨夜被越星河击伤的腹部又猛然痛了起来,他的身形微微一晃,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慢慢稳住。
余九信看出陆逸云有所不对劲,急忙关切地问道,“谷主,你怎么了?”
陆逸云自然不会告诉对方是越星河趁机偷袭伤了自己,他知道依余九信的脾气,若得知越星河竟然敢伤害自己,必定又会将对方酷刑折磨一番,越星河此时已是重伤未愈,若再受酷刑,岂有命在?
“说起严大哥……你可有墨儿的消息?当初他恨我留下越星河一条命,愤然离开了风华谷,至今未留下任何音讯。我真是担心那孩子啊……九信,你再多派些人去找找他,若能找到,务必将他带回来见见我。我总不能亏欠他们严家一辈子的。”
说完话,两名紫衣卫随即推开了陆逸云坐榻之后的暗门,陆逸云径自便走了进去,再不理会其他更多。
看见陆逸云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一副要庇护越星河到底的模样,余九信的独眼之中已是射出了一抹极为怨毒的光芒。
他死死捏着自己的拳,牙关紧咬,本就冷峻的面容变得更为阴沉恐怖。
回到逍遥宫之后,陆逸云摘下面具之后还是习惯性地先去了阿傻所住的房间。
经过昨天那一番哭闹之后,阿傻还躺在被窝里睡懒觉,而他的枕边则摆满了十三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小木人。
陆逸云屏退了守候在旁的小厮,安静地坐到了床边,悄悄拿起了一个小木人在手中。
雕刻得颇现功力的小木人委实精巧可爱,四肢身形都与真人无异,唯有面部都是一片空白,也不知越星河雕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看见儿子这么喜欢越星河雕刻的木人,陆逸云也曾悄悄试着雕过,只可惜他虽然武功卓绝,可是雕刻这手艺却是远远不及越星河,练了这么多年,依旧是没法做到越星河这般精巧。
怪不得儿子不喜欢自己……比起越星河,自己这个父亲真是笨死了。
陆逸云自嘲地笑了笑,刚要起身离开去看看越星河如何了,却听见身后儿子翻身的声音。
阿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看到自己摆好的木人们似乎被人动过了,立即紧张地坐了起来,将那些木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陆逸云,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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