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叶兄可否告知,方才那一曲中,悲愤难解是为何?胸臆难平又是为何?”贾无欺问道。
“想不到时至今日,叶某居然能遇到贾兄这样的知音。”叶藏花一边笑着一边叹气道,“实乃派中近来杂事繁多,萦绕于怀,连拨弦时也无法清净。”
“可是与震远镖局一案有关?”贾无欺试探道。
“贾兄如何得知?”叶藏花有些惊讶,而后了然道:“听闻千面门首席弟子也在震远镖局中殒命,容掌门定会派人调查的。”
“除此之外,也是受贵派柴掌门所托。”贾无欺边说边观察着叶藏花的表情,果不其然,“柴掌门”三字一出,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我就知道,气宗不管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叶藏花冷冷道。
“柴掌门也是想尽快破案。”贾无欺道。
“恐怕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叶藏花冷哼道,“若真想为武林出力,又何必带人到我剑宗门前大闹?”
“大闹?”贾无欺和岳沉檀自与柴负青告别后,就再没有联系,没想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地步。
“他带来的岭南、翠华、玉泉三大剑派的人,声称掌门被我们的人杀死了。”叶藏花厌烦道,“现在连震远镖局、长门帮还有虎拳帮的人也都跑上山,声称不交出凶手誓不罢休。”
“他们说的这个人……”贾无欺咽了下口水,“不会是梅独凛吧?”
“你怎么知道?”叶藏花惊诧道。
“其实……”贾无欺思索片刻,告诉了叶藏花在天柱剑派发生的事情。
“竟有这样的事情?”叶藏花细眉高挑,“就算是这样,让我相信梅独凛就是凶手,却万万没有可能。”
“我也觉得此事蹊跷之处甚多,现在就断言谁是凶手恐怕操之过急。”贾无欺道,“现下最要紧的是洗脱贵派的罪名。”他并没有说“洗脱梅独凛的罪名”而是说“贵派”,其中寓意不言自明。
叶藏花自然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你欲何为?”
“想请叶兄帮一个忙。”贾无欺勾勾嘴角,“对叶兄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哦?”
“我想去贵派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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