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身份呢?
“第一次我没回答,我又不认识什么叶允君……好在殷小姐马上联系了我,告诉我以后再有人问的话,就说你是十几年前被叶允君领养之后放在我们福利院的……话说七七,叶允君到底是谁?”党院长神情较为复杂,也许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养了十好几年的智障儿童突然身怀秘密,而她一边担心自己孩子有没有犯事儿,一边还要为了孩子说谎。
党院长犹豫了一下,又问:“你……你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你又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装的吗?”
我完全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这样帮你是不是正确的。
路七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不该对党院长说实话。一来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二来在党院长眼里,自己这种鸠占鹊巢的与杀人凶手有什么差别呢?可她又无法解释自己变化这么快的原因,只能说:“您永远都是我认定的母亲。”
院长叹了一口气,说:“从前担心你,怕你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被别的小孩子欺负,怕我死后没人照顾你;现在你这么优秀,又担心你不够优秀,担心你因为出身问题被人歧视……唉,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看不懂,你告诉我应该怎样做,然后你们自己好好的就可以了。”
院长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门,路七看着院长的脊背,第一次发现院长憔悴得这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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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书联系路七,说是央视那边要他做一条公益广告出来,是关于关心残障儿童的,问她有没有兴趣加入。路七自己很有兴趣,但仍然有些犹豫,因为言林的古装片要结束了,她要给言林找别的资源了。
谁知道言林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特别支持,说:“七七想拍就拍啊,不用管我的!那时候李姐……李桃从没照料过我去现场什么的,现在你也不需要。”
“那我不是和李桃一样了?”路七说:“还有,你什么时候叫我七七了?”
言林吐了吐舌头,说:“从年龄上来看,你就是比我小嘛,我叫声七七怎么了?”
路七笑了,随她去了,又说:“我跟洪书开会,手机一直开着,你有什么事情,就打我手机。”
言林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去吧!”
洪书与路七的交谈过程略过不谈,最后探讨出来了一个主题:扶弱。
这个主题是路七在福利院时得到的启发。有时候会有好心人来福利院,与孩子们交谈时不可避免地会问到一个问题:“成绩如何?”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不愿意回答,一旦来客们听到不是班级前列,态度就不会那样热络了。孩子们不清楚原因,只是本能地对这类问题抗拒,但路七却偷偷听到好心人们交谈。
“怎么学习都这样差?福利院的孩子不是应该更努力一些么?”
“也许是自己不够聪明,所以才会被扔了吧。”
那时候路七还是以一个智障身份待在福利院的,因此他们说话便没有避开路七。
路七大受震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非得要给福利院的孩子那么大的期待。后来想清楚之后就有些无奈:大众对孤儿的印象,大多来自于功成名就的那些,是作为正面教材进入视野的。而真正的福利院儿童其实大多很难出头,他们努力,可健全家庭的孩子们更努力,起点也更好。
这个社会是慕强的,有钱、有权、有力量,甚至坚韧的、狠绝的人都更容易被大众接受。我们见过了太多恃强凌弱,并且为不公发声,但更多的弱者则被掩盖在下方,被冠以“自己不够强”的名义二次打压。
就拿学习成绩说,福利院的孩子们没有更好的条件,回来之后要帮住院长照顾弟弟妹妹,没钱买太多教辅书,没钱补课,成绩不如双亲健全的孩子们,最后被“好心人们”盖棺定论。这些不是因为孩子们主观上不够努力,退一万步说,就算孩子们自身就是不够自律,那也不能够改变他们是被自己父母抛弃的事实。
善心不应该依对象的情况改变而改变,而事实是,就连善良也要择而处之。
不应该将目光全部放在自强独立的残障儿童身上,对于那些无力挣扎的,更应该耐心。能够走出困境的(比如路七)不需要同情,福利院的其他孩子们则需要。
路七提出这个想法之后,洪书当场拍桌子:“很好!就拍这个,干么?”
路七一愣。洪书解释道:“这些感受,只有真正身处其间才会拥有。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上你的原因。我需要打动人心,张扬人性。相信甲方接到成品也会夸耀的。”
路七这次没再推脱,思考片刻之后答应了。既然成为了路七,那么为路七的群体发声,或许是她的责任吧。
因为有时间限制,所以其他流程走得非常快。制片人洪书,路七担任导演兼主演,因为“更真实”。路七没有拒绝洪书的提议,事实上她远离荧幕太久,的确有点手痒了。
大约两周后,这条公益广告便拍完了,送到了央视那边,很快上了电视。据洪书说,播出后反响不错,央视爸爸对此赞不绝口,甚至将它保送进了新锐导演大赛。
新锐导演大赛,国内导演协会与央视合办的比赛,意在挖掘有能力的新人导演,为文艺界注入新鲜血液,也给新人导演们提供了一个得到投资的绝佳途径。本来当年殷虞有机会冲击这一奖项,但卡在了政审这一步,最后无疾而终。现在殷虞学会了如何巧妙绕开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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