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中憔悴,勉强积蓄出微笑的气力:“……夕琼。”
瘦弱的女子目光一闪,沉着地低下了头,用力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殿下,是我。”
文华熙在夕琼搀扶下坐起身来,拍了拍她的手:“……咳,咳咳。我就知道来的会是你,你没事,我也放心些……夕华还好吗?”
“哥哥没事,他已经稳住剩下的族人了,殿下不必担忧。”夕琼拨开乱发后,倒没了人前的阴沉,面上没有表情,却镇定得惊人。
文华熙合上眼,点了点头。夕琼探身替他掖一掖被角,文华熙忽而睁开眼睛,看了看她的颈侧:“你身上的玉纹,可有人发觉?”
夕琼摇了摇头,她同夕华兄妹是只效忠于文华熙的皇族死士,连麒麟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她将自己一身修为隐藏得极好,此刻却又有些犹疑:“但押送我们的魔将,属下总觉得他知道什么。”
“那日魔王命人拣选侍女,属下不及表现,魔将便指了我。身有玉纹的死士会相互感应,属下认为事有蹊跷。”
文华熙沉吟:“是渊明……”
“此事暂且按下,你也别再唤我殿下,同是为奴之身……”文华熙苦笑,“对魔王,也尊称些罢。”
夕琼语气波澜不惊:“是。”
药香渐渐弥漫,文华熙觑她一眼:“如果是夕华,一定会嘘寒问暖,再哭着问我这样又是何必。唉,有时候嫌他多愁善感,现在真庆幸他不在。”
“现下我真的……没办法回答他。”
夕琼默然替他倒了盏药,也试图说点什么,张了张口,却还是说不出来:“公子,我不会安慰人。”
“你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文华熙笑了笑:“多谢你们。”
他疲惫地合上眼,夕琼刚要端药,凶荼却掀开车帐走了进来。文华熙没有起身迎接,夕琼则像一道阴影般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凶荼落座在他身侧,搂住他,拿起了药盏:“嗬,终于醒了。本王一日看你三次,着实是担心你在行刑前挺不过去。看来有族人照料到底不同。”
他握住文华熙的手,戏谑道:“还是你看上了那个小姑娘?”文华熙不语,他自己也觉没趣:“不会,她太干瘪了。”
凶荼亲自喂药,文华熙便一口一口地喝了。药汁苦涩,他喝得皱起眉头,纤秾的眼睫不住震颤,颈子上的银链也细细地绞着。
凶荼将喝空的药盏向桌上一磕,手指探入文华熙衣襟,沿着腰线抚摸。文华熙被他的手指冻得打了个寒噤,口齿模糊地道:“你身上……还有雪……”
“当然,本王日日都要督军,不比你清闲。”凶荼喟叹一声,抱起他调转了位置,将文华熙双腿顶开,面对面圈在怀里,一抖便抖下了他的衣裳,更捻住他被银环咬住的红嫩乳首,弹拨着亵玩。
从前不觉得,一沾过了文华熙,凶荼才发觉好处。征服他带来的快感令魔主在漫天风雪中热血澎湃,甚至到了出于个人原因,也不想让他死的地步。
文华熙低靡地呻吟,病痛无力,听在凶荼耳中就像小猫伸爪,越搔越痒。他本来只想抱着人过过瘾,还是没忍住,不顾文华熙微弱的抗拒,就着将人抱在膝上的姿势挺身长驱直入。
文华熙闭了眼,无声地流泪,连下身锁阳钗被chōu_chā玩弄都忍着不出声,痛得狠了,也只咬住一缕乱发,紧抿得嘴唇都苍白。
凶荼边有滋有味地干着他,边觉得懊恼。文华熙才刚醒,这的确不是明智的行为。
像给自己找个由头般,他扳过了文华熙的脸,逼他看着自己:“容你活到现在,其实不止一个理由。”
文华熙瞳孔遽然紧缩,凶荼笑笑,舌尖卷过他的耳廓:“想不想知道你那情郎把你绑到本王军中时——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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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八
文华熙有一瞬间竟想软弱地捂住双耳,或崩溃地乞求凶荼不要开口。但他只虚弱地笑了笑:“陛下想说,我总是要听的。”
凶荼在他下颔上捏了捏:“你倒乖觉,可惜你们的镇国大将军却说你心机深沉,劝我早些除掉你。他可真是大义凛然,连本王都要信他是大义灭亲了。”
“……呵。”文华熙一径摇着头,揪起一方白帕,瘦弱的脊骨猛然前倾,呕出一口药汁来。凶荼淡淡看了他一眼,替他调理气息:“本王还以为你会吐血。”
“大义灭亲……哈。”文华熙只是笑:“我同他,不过肌肤之亲。前事种种,想来全是笑话。”
他谢过了凶荼,眉目倦怠地将溅了药汁的手帕叠拢,端整地放在几案上:“他这样说,倒露了怯,足可证明他对我有多忌惮。”提及曾山盟海誓的情人,文华熙却冷漠得反常。凶荼无从窥破他的绝望,只当他是死了心,便任由文华熙赤裸的手臂无力地滑下他的肩头,颔首道:“大约刚刚篡位,底气不足。但无论你是不是他口中的十恶不赦,都是献给本王的一份大礼。”
若来日烽烟再起,文华熙的身份无疑大有文章可做。他也明白这一点,长长的眼睫冰凉地合拢:“所以您还是容我活着的好。”
欢事方毕,凶荼汗津津的胸膛拢着他,两人肢体亲密得毫无罅隙,眼神却不曾片刻交汇。
文华熙向暖裘内蜷了蜷身,裸露在外的肩头寒意瑟瑟:“请您通传外面的女侍,再煎一碗药罢。”
“你吐了半碗,反倒要浪费我的药材。本王现在开始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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