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歌设想,如果家中经济条件好转,有了经济基础,做母亲的不用担心儿子读书费用,就不会对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存在有指望,也不会缺乏离婚重新开始生活的勇气。只要跟杨国新划清界限,不被杨国新经商拖累,前世的悲剧不就都可以避免了!
有什么生意能本小利厚,可以让自家短期赚到一笔财富?
“晓歌,晓歌!你到哪去?”
叫唤声打断杨晓歌的胡思乱想,声音是从他头顶传来,一位虎头虎脑的少年站在临巷房子二楼后窗户冲杨晓歌直招手,少年一笑两个很深的酒窝,是杨晓歌少时玩伴。司马巷绝大多数房子是一层,只有少数人家有两层高,少年家的二楼是后来加盖的,因为少年家人口增加太多,一户变成三户,房屋面积无法向四周扩展,就只能向上加盖了。到处都是违建的司马巷看起来乱糟糟的。这年头的城建不太管,基本是民不报,官不究。
“小强!我去菜市场买生姜。”杨晓歌只记得虎头虎脑少年的小名,姓什么一时没想起来。
“咱们找人打三副,好不好?”小强趴在窗户上邀请杨晓歌打纸牌。
“我家今天过七月半,上午没空,下午吧,下午咱们找人打。”杨晓歌终于回忆记起小强是姓苗,大名叫苗永强。每到学校放寒暑假,巷子中的少年都会聚在一起玩耍,打扑克纸牌是其中一种消遣方式。苗永强和杨晓歌是老搭档,两人打牌时配合默契。
“那我先去约辣椒头和黄毛。”苗永强很积极,他嘴里的辣椒头和黄毛是司马巷两个少年的外号。
打三副要四人才行,打牌的地点基本在苗家小院大树下。
“好!”杨晓歌朝苗永强挥挥手,下午没什么事很无聊,跟以往的小伙伴打纸牌消磨时间也不错。
告别苗永强,杨晓歌走出了巷道,来到了最近的菜市场。
菜市场在司马巷尽头一排简易房内,夏天天热,人们一般都赶早买菜,到九点之后,菜市场人就不多了,一些菜农怕菜卖不掉,开始吆喝降价兜售。
“冬瓜两毛!两毛!”
“茄子缸豆三毛三毛!这位小老板,全要两毛五!”
“最后一点小青菜只要八毛、八毛啦!早上可要一块五的哦!”
听到菜农菜贩子的喊价,价钱让杨晓歌心里直呼便宜,今天小青菜价格较贵,是因为中元节的缘故,青菜是泸海市百姓供奉祖先不可缺少的一盘菜,平时菜价最多也就每斤五毛。
穿过一片叫卖声,杨晓歌寻找到卖生姜的摊位问价。
“老板,生姜多钱一斤啊?”
生姜摊主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
杨晓歌老练的问价口气让摊主感觉新奇。“这堆一块五,旁边一块二。”质量好的生姜贵了三毛。
“一块五?蛮便宜的啊!给我称一斤好的。”
杨晓歌记得2014年夏天的生姜零售价格要十二元一斤。
摊主愣了下,很少有顾客开腔说货物便宜,都是嫌太贵想还价,眼前的顾客到底是毛孩子,差点被毛孩子熟练的口气蒙蔽,以为少年老成呢。
“哎,这生姜都没什么赚头,进多卖不出就亏本!”摊主一边称生姜一边诉苦。
“老板您谦虚了,做生意怎么会没赚头呢?亏本生意谁做?”杨晓歌嘴角一翘,前世少年期性格内向,平时寡言少语,工作后在社会上交道打多了,就变得健谈起来。
摊主称好生姜,用塑料袋装好递给杨晓歌,抱怨道:“我这姜还真没什么赚头,批发价要一块三呢。生姜这东西卖不起价来,这七八年都这价。”
“老板!谁说生姜不涨价?生姜会比猪肉贵呢!”
杨晓歌笑了笑,接过生姜,递给摊主五元钞票。他不相信摊主报出的生姜批发价,一般来说,批发价最起码要比零售价低百分之三四十左右,生姜的批发价也就是在每斤一元左右。
生姜这东西是老百姓烧荤菜不可缺少的调味品,因为市场需求大,后世年份减产时,价格上扬幅度相当大,杨晓歌记得有一年春节前夕,生姜价格曾生生翻了十倍,比猪肉贵一倍,到最后,迅猛涨势惊动了中央政府,不得不政策调控从各姜源地调拨平价。
生姜比猪肉贵一倍!咦,这件事哪一年发生的?好像就是表姐周晓玉过生日时发生的,嗯,应该在周晓玉过十八周岁生日时候的事。泸海市对十八岁成人生日重视,杨晓歌的舅舅周红军置办了三桌酒席为女儿庆生。酒席之间,周红梅等家庭妇女一直议论生姜,杨国新听得不耐烦,借着酒劲在酒席上耍酒疯闹离婚,当天晚上被周红军一顿胖揍揍老实。杨晓歌对这天的事记忆相当深刻。
杨晓歌扳手指计算,表姐周晓玉比自己大三岁,今年正是十八岁,生姜第一次逆天涨价不就是今年年底了?这一年秋天,一元多的生姜会涨到十多元!比猪肉贵一倍,当时的猪肉也就在每斤六元左右。价格翻涨十倍,不正是本小利厚的买卖?
“喂!小佬!小佬!找你零钱!”摊主奇怪少年突然出神不接找零,不由提高声音。‘小佬’是泸海人对未成年人的一种称呼。
“哦!谢谢!谢谢老板!”杨晓歌抓着摊主的手使劲摇了两下,才接过零钱塞进裤兜,调转身雀跃往家跑,天大商机即将来临,一定得抓住!
生姜啊生姜!我爱你!白色塑料袋中的黄色生姜分明是金灿灿的黄金!
“做我的生意还谢我?”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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