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贞英拍拍凌空的肩膀,他们两个早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因为彼此并不熟悉,鹿饮溪又是个彬彬儒雅的知礼性子,施过礼后是不会主动去找人家姑娘没话找话的,当初连他去找凌空道谢都是让沉香敖霜给引荐的,更不用说这种情况了。贞英又觉得看凌空跟小孩子说话很是好玩,当下也就津津有味地在旁边看着。
“凌空,没想到啊!哎,你告诉我这小孩子该怎么哄啊,看你哄好好玩儿啊,你要不,就教教我吧?”
“这个,可不能教给你。”凌空表面笑得狡猾,内心却是一阵无语,总不能当着鹿兄的面儿说自己这是哄自己家的那群小猴儿练出来的吧……
“切,我还不稀罕,”话音刚落,凌空就对一旁的鹿饮溪笑道:“饮溪,你不知道,贞英呀,”她无视了贞英气急的表情,悠哉哉地指了指脑袋,又背着手笑着继续说“所以呢一向喜欢把事情说大了,可能刚刚只是轻轻把阿娇拉开,其实也没什么事儿,要是放心不下我跟着哥哥也粗粗学了点医术,要是不嫌弃一会儿我再去看看去?”
鹿饮溪刚从看凌空哄孩子的场景里回过神来,眼中闪过几丝柔光,低首笑了,这一笑,倒是让旁边站着的贞英眼前一亮。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果真俊俏至极的人物。
胡思乱想着,不知那鹿饮溪对凌空说了两句什么,就转过头对自己笑着说:“贞英姑娘,你倒真是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性子,我要不是自己赶过来只听你那番言语,还真会以为你把舍妹怎么样了。”
“啊?啊,啊!”贞英内心吐了吐舌头,该死的,怎么能看人家样貌看出神了呢,好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抬眼就看见凌空站在鹿饮溪身后笑得一脸促狭,还用手指蹭蹭脸蛋,只动嘴唇不出声地说道“羞也不羞?”
“哼!”这一哼竟然真的哼了出来,鹿饮溪不禁奇怪地看她,贞英急忙捂了捂嘴,“没事儿,没事儿,鹿公子你说你的,我,我就是,”她忽然不太敢看鹿饮溪的脸,“咳咳,嗓子不太舒服咳咳……”
“是吗?”鹿饮溪听了忙笑道,“正好,我之前嘱咐家人熬了些冰糖雪梨,本来就是想招待客人的,贞英姑娘如果不嫌弃可愿饮一碗吗?”
“凌空,你跟这个鹿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啊?”贞英和凌空走在后面,“我可不知道你还真认识这样气质的公子哥儿。”
“嗯,饮溪兄固然气质超脱,不过有点太文绉绉的了,说实在的,要说这种风度拿捏的最好又洒脱的,该是我师兄悟尘吧。”凌空顿了顿,估摸着贞英不知道自己师兄是什么模样,只好又补充道:“不过是那日灌江口发洪水,有幸遇见了罢了。”
“唉,要不说你就过得比我有意思呢,”贞英有点不知名的悲伤,“我成天被自己爹爹关在天上,就是这次下来,不怕你笑话,他还让那些守门的天兵天将给我登记呢!”
“有什么好遗憾的,”凌空笑着背过手去,想了想这几天所遭遇的事情,眸色暗了暗,“说真的,有的时候啊,”她的目光朝前看去,越过了前面鹿饮溪的背影,落到了更遥远的地方,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我还真羡慕你呢,可以完全毫无负担和牵挂的活着。”
哥和师兄啊,你们真的以为很多事情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嘛。
我又不是傻子,自己亲身经历了那么多,就算不能完全猜出来,总会是有点知觉的。
要怪啊,就怪我哥哥好啦,谁叫他那么有本事,把我养得这么天资聪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万事皆会一两下子啊。
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
哥哥,师兄,我从来不想只凭借你们的保护活着,我想要的,是分担你们肩上的重担,更不用说这重担中有我的那一份。
我该担着的。
“好啦好啦,大圣就是你的□□,你不也和我一样吗?”贞英摆摆手,“话说回来,凌空听说那鹿公子给你送了一盒子木质钗环,是他自己做的吗?”
凌空敛眉一笑,又恢复了平时笑语盈盈的样子“嗯嗯,是的,饮溪兄可是一双巧手,估计是因为我在一件小事上帮了个忙所以才给我做谢礼的。”
“怪不得,”贞英的眼光落在鹿饮溪的身上,“这鹿公子还真是全能啊,我听说那盆花,就是那盆宝蓝色的秋菊也是给你的,估计也是他自己养的吧。”不知为何,自己说出这句话竟有些沮丧,赶紧摇摇头把这股子情绪赶跑。
“什么啊?”凌空好笑地瞅了贞英一眼,“我刚来的时候就见着那盆花了,像我这样的性子肯定是要问的,饮溪都说了,因为我哥哥喜好经营花草,那花是要给我哥哥养的,而且我还说来着花盆固然好看,可惜那字不是哥哥喜欢的类型,要是给我哥哥可以把花盆换了。”
“大圣怎么就不喜欢了,这可是松雪道人赵孟頫的早期字迹,fēng_liú飘逸,婉转流利,漂亮得很啊!”
“啊,是他的字啊,我哥哥那里倒是有本《道德经》和《玄妙观重修三门记》据说是他晚年所书,那真是老辣厚重,半点花盆上字迹的柔媚也无,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
前面的鹿饮溪听见她二人说话,脚下忍不住一顿,随即自嘲似的一笑。
是了,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凌空她可是大圣一手带大的,在各方面的肯定或多或少都受了大圣的影响,就连穿衣服都偏好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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