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放下了双手,再扭捏下去,反倒是自己显得比较奇怪了。白拿起水盆里的纱布,轻轻地擦拭着他的下体,洗净之后他拿起药钵,将里面黄黄绿绿的药浆涂了上去。待到药浆半干,再帮他穿好袭裤、抱回枕头上睡好、盖好被子,拿着东西出去了。陈九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略带麻辣的清凉、舒服极了,他看着那个一颠一颠远去的背影,心里嘀咕到:真搞不懂……白大哥真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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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四十四章
如是过了几天,陈九精神头好了许多,醒着的时候比昏睡的时候要长了许多。小哑巴这几天,过得可能是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了,穿的是干净的新衣服,吃的也不再是残羹冷炙。他看上去才六、七岁的样子,实际年龄应该再大些,平时跟着莫白做事,看到陈九醒了,就扔下手里的活进屋来黏着他。
陈九也是闲着没事,让他去院子里拔些野草来,手把手地教他编些蚱蜢、小鸟之类的耍玩。小哑巴初次结草,哪里编地像样,偏偏性子还倔地很,不肯让陈九说,自己抱着一团半成品到院子里去钻研了。陈九笑着摇了摇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法华经,想起当日跟着范望的时候还抄写过,就探出身子去够那经书,翻看念诵起来。
陈九念得忘我,也不知何时起边上站着个人,醒觉时被吓了一大跳。他急忙合上经书放在边上,偷偷看了一眼莫白的脸,依然是没有表情的表情,讪讪笑道:“白大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莫白心里倒着实吃了一惊,面上依旧装作淡定,好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会念佛?”
“我哪里懂……以前在主人家里帮忙抄过几卷而已。”其实范望带着陈九解读过不少经文,比起好些盲抄盲背的沙弥都要强些。莫白也不再问他,将托盘放下,拿起那本法华经就走了。陈九自讨了个没趣,郁郁了好一会儿,这才端起饭碗吃了起来。这些天的饭食除了些清粥,还有几个精致的小菜,吃饱喝足后心情自是好了许多,高声将小哑巴换了回来玩了许久,直到觉得有些倦了才睡下。
翌日醒转时,陈九赫然发现枕头边放着心经、地藏经两本经书,想必是白趁他睡着的时候送来的。他听范望说过,心经是万经之始,最适合初修习佛法的人研读;地藏经讲的是消灾、免祸、求福、避免遭三恶道苦,与他倒也是万分的合适。反倒是法华经中佛理至深,读之若不信,乃至谤经,反而可能遭大恶报。
陈九读佛经,那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打发时日而已,没想到白却是上了心。他心道:这位白大哥对人当真是好,可就是言语不多,容易引起误会。自此他再见了白那张霜打似的脸,也不觉得怕了,还时常拿些研读时遇上的难题来问他。
莫白起初也有些爱理不理的,随便说上几句就打发了他。后来逐渐发现陈九的确是用了心在读的,提出的好些问题也颇具水准,这才认真地和他解释经文。两人往往一说就是一两个时辰,小哑巴可不乐意了,常常撅着个小嘴蹲在边上瞪着他们。惹得陈九忍俊不禁,只得放下佛祖、陪他这个小祖宗玩耍。
莫白诵经,起初只是为了枉死的莫家上百口人超度往生而祈福的,后来自己情根深种,更被用来克制心魔。如今少爷投入谢丞相门下,好不容易为莫家满门昭了雪,却陷入新的业障之中,光是天剑门一事,就已惹下数条人命,新婚后不久,又四处奔波为之卖命。
他如此悉心地为陈九讲经,却也有自己的打算。左右自己的话,少爷是听不进去了,只能希望眼前这个少年多少能影响到少爷,放下执念和仇怨,真正地为自己好好活着,而不是被谢道印那个老贼所利用……
放下、放下……莫白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字说的容易,自己又何尝放下了呢?!心里面有个声音却在说:什么希望少爷少造杀孽,你只不过是见不得谢家小姐将昕觞抢走罢了!最好昕觞不入谢家,永永远远和你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只是他早晚要娶妻生子,姓王姓谢又有什么区别?争不过就是争不过,宁可让那个男娼占去了席位,也不愿让女人逞了心意……
莫白猛地击出一拳打在墙上,脸色铁青虚汗直流,他看看窗外一轮明月,又是月中十五,转眼离京已经三个半月了,是该回去了。他将手伸入自己的袭裤内,紧闭起双眼抓住早已火热肿胀的孽根,心中一声又一声默念着莫昕觞的名字,手下应和着一下又一下地撸弄,直到pēn_shè出带着腥味的白色浊液,才带着更为虚空的心灵昏昏入睡。
第二天上午,陈九一路颠簸醒转了过来,已然身处在一马车中。小哑巴靠在他身边打着瞌睡,口水都从嘴角上滴了下来,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他见自己身上盖着的,就是平日里那套被褥,定了定神喊道:“白大哥?白大哥?在不在啊?”
车厢帘子外传来一声“吁——”的呵声,马车停了下来。莫白掀起帘子爬了进来,解下一个水囊递给他。陈九接过喝了两口,用袖口擦了擦嘴,问道:“白大哥,我们这是上哪里去啊?”莫白又翻出一个包袱,打开拿出几块干粮递给他,才扔下一句“去京城。”又爬了出去。
“驾!~”和着一声鞭响,马车继续前行。陈九咬着干粮,心下有几分气闷,既然白大哥不愿说,再问也是白搭。如今他只身一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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