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道过谢,便拎着那只烧鸡和那壶酒回了府。
烧鸡进肚,梨花白亦窜入肠腹,未及日暮,时青便醉得人事不醒。
桐雨之前得了时青的交代也不敢擅自惊扰,待时青醉了才将他脱了外衣,鞋袜好生安顿。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时青又买了酒,却不再买烧鸡。
就这么昏醉了四日,第五日,时青终是熬不住相思之苦,巴巴地梳洗了一番,穿了身月白的衫子去见萧漪。
萧漪正抱着一个美貌女子在凉亭作乐,亭子建得很是精致,飞檐处鸟儿鲜活得几乎要直冲云霄。俩人依偎着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满了各色鲜果及一壶梨花白。
脚步声渐行渐近,萧漪并不抬首,反倒是将手伸进那女子的衣襟,温柔地摩挲着,脸更是凑近女子耳畔说了几句荤话,直说得那女子红云满颊。
时青一脸灰白地盯着二人,直到女子的衣衫被解去大半,萧漪的手探入女子下身,他才侧过头去。
萧漪盯着时青微微颤抖的背脊,笑道:“时公子,今日又是来做什么?你的身子我尝过了,没什么趣味,可不想再尝了。”
时青本就站在池边,闻言,身子抖得厉害,几乎要跌下池去。好一会儿,才回过头去,看着萧漪,含笑地道:“萧公子不想尝,我来尝萧公子也未尝不可。”
时青此刻脸色灰白,眼角泛出一点点青,嘴角一勾却不知怎地染上了一层丽色。
怀中的女子在萧漪的作弄下呻/吟一阵高过一阵,甜腻得蜜糖一般,绮罗全数委地,白瓷般的身子靠在萧漪的玄衣上,分外刺眼。
萧漪一手抚摸女子雪白的胸脯,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抬首道:“时公子这番盛情实在难却,可惜现下不得暇,你待天黑再来罢。”
确实是不得暇,时青不再言语,拂袖而去,身后的呻/吟却是不断地他耳畔徘徊,他再也顾不得,飞奔起来。
萧漪见时青走得远了,衣袖一拂,一片红叶旋落在地上,哪来什么娇媚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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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青近日隔个一两日都要和萧漪交合一番,身下的伤处,好了又裂,却是习惯了。
萧漪从不主动,时青便放下羞耻心,先是亲吻,而后又将那物弄硬了,强行塞入体内。
身体自然是没有任何快感的,心里却被虚假的满足填得严严实实。
为了勾起萧漪的情/欲,时青甚至去烟花巷向小倌习了房中术,一一在萧漪身上试了,小心地观察萧漪的神情,然而每次都是一贯的淡漠,仿若魂魄出了窍,只余一具空壳。
每一次的情/事皆是一厢情愿,身体分离后,除了除了被体/液温热的那处,身体的其他部分都迅速地褪去了温度,身体也许在一点点死去罢,时青这般想着,终于在一次交合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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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绛衣公子坐在客栈大堂中饮茶,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坐在他对面的少年却是左手抓着一个鸡腿,右手抓着一个肉包,死命地往嘴里塞。
少年眉目如画,此时嘴角沾着酱汁,仿若染了烟火气,整个人顿时生动起来。
绛衣公子也不理会他,一门心思地饮茶。
刚要拿起茶壶再添一些,那少年却是放下了手中的吃食,擦净了手,抢过茶壶,露出个明朗的笑:“我来,我来。”
绛衣公子从胸口取了帕子,擦了擦少年的嘴角,笑道:“没人和你抢,吃慢一些罢。”
少年呆了一下,叫道:“呀,洒了。”
却见那小巧的瓷杯中茶水溢出来,扑腾到了桌面上。
少年拿了抹布来擦,将桌子擦干净了,却见绛衣湿了一块,面带歉意地道:“公子我会吃慢些的。”
绛衣公子哭笑不得地道:“没事,待会儿去换身衣裳就好。”
俩人又分别吃喝了一阵,隔壁桌进来两个人,一人道:“这时家公子莫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我前日见到还以为见了鬼,幸好是青天白日。”
“我看他脸色也是忒不好,可别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另一人附和道。
来送酒的老板娘听了俩人的言语道:“这时家公子,我看是活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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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雨这几日将全城的郎中都请了个遍,却没人能治时青,急得团团转。只得花银子买了人参在厨房炖着,只盼有奇效。
这参还没有炖好,却听得小厮报门口有人求见。
桐雨以为是大夫,便兴冲冲地将人迎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绛衣公子和黄衣少女。
绛衣公子面有急色,见到桐雨,便问道:“你家公子可是得了急症?”
桐雨见对方不像大夫,有些警惕地道:“请问公子是何人?”
“我家公子妙手回春,你只管答是或不是便好。”黄衣少女长得俏丽,一身环佩叮当,像极了养在深闺的女子。
桐雨本就急得火烧眉毛,见少女这么说,便答道:“我家少爷前阵子身体不适,昨日开始昏迷不醒。”
桐雨带俩人入得内室,又嘱咐小厮看着那老参,自己候在一边。
绛衣公子盯着时青的面容,见他眼眶泛黑,面色青白,又去摸他的脉。
片刻之后,开了个药方,交给桐雨,道:“你且去熬药,你家公子不出三日便能痊愈。”
黄衣少女见桐雨走了,才悠悠地道:“公子,他怕是活不过月中了,蛇毒也太毒了,已侵入体内五脏六腑。”
绛衣公子叹了口气:“他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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