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段,洛丽塔?马特尔女士,伯内特先生对第一位妻子的回忆。”奥兰拓插言。
邵江一点点头:“没错,政治世家,马特尔家的到来,为内南?伯内特打开一道新门,他在回忆录里写道‘我站在门廊,听着老马特尔先生的演说,他的演说犹如磁铁,犹如疾风骤雨,他打开了我的世界之门’六年后,内南?伯内特娶了一位大自己整整八岁的妻子,生下长子,继承了……格兰特东部马特尔家的政治阵营。”
“这些我们都知道,您到底想说什么呢?”奥兰拓显然不明白邵江一要叙述什么道理。
邵江一轻笑了一下,伸出手敲击舱室的窗户,咚!咚!咚了一会,他用讥讽的语调说:“贫寒的教育家子弟,一天只开两顿饭,家中幼子,原本碌碌无为被奠定的一生,突然来了一家拥有三百亩社会贡献土地,吃饭都用打了标记的银餐具的马特尔一家,为那个贫寒小镇带来的何止是震撼……我能想象伯内特攀爬在围墙上闻着饭味的,那张羡慕的脸。
你们看到了书籍里,他对马特尔一家的感激,他对老马特尔所谓的父亲一般的爱,他写了十一万字来表示对马特尔先生的感激与崇敬,但是……六年后,那段姐弟恋还是结束了,马特尔家已经满足不了那只政治大鳄,接着他又娶了第二任妻子瑞岚温?菲尔弥,接着是第三任妻子,琼妮?安德鲁斯……每一次婚姻,便是这位先生政治生涯的一个跃起,爱情是被这位先生第一个抛弃的东西。我承认他的政治观点有他的道理,但是,现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政治观点,每个管理体系,每种管理方式,那个不是前人深切思考,努力归纳的东西呢?道理只是能被称为文字的东西,也许就连创造理念那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的是不是正确……
也许,内南?伯内特,他是正确的,但是我不喜欢他,这是我的权利,一个连爱情,亲情都无法全情投入的人,一个无法为女人一生负责的人。我怎么敢相信他的政治观点是正确的呢?那个人……他本身就是不健全的……你拿着一位思维不健全人的着作,给一位本身就是个情感缺乏症患者看,少尉先生,是你疯了,还是你背后的那个疯子他越来越弱智了?”
奥兰拓无法回答邵江一的问题,他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去看伯内特的,他只能喃喃的回答:“那是先生的私生活,我们无法指责。”
邵江一点点头:“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一个人的。”
奥兰拓:“谁?”
邵江一回过头,看着门笑着说:“查得?巴曼克。”
奥兰拓哧的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讥讽:“是他啊?!”
不知如何,华莱士有些愤怒,无论那只老驴子如何的放荡不羁,无论他多么粗野,他都是自己的父亲,被人如此用讥笑的口吻讥讽,他还是非常不愉快的。
邵江一笑着轻轻摇头:“130年,我在战场听过他的一次演讲,也不算是演讲,充其量就是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发脾气,那位先生说‘那些该死的政客,正在为我们将来的死亡写悼词,此去,必定会有人死去,但是老子不准备如他们的意,你们都要活下来,活下来后,挺直腰板站在广场随你们吐吐沫,玩女人,老子不懂什么政治,我只是知道你们活下来了,你们的妈妈会高兴,妻子会高兴,钱包也会高兴……’,那位先生言语粗鲁,却很实在,虽然没礼貌,但是他替所有的母亲着想,道德不是看华美的文字,也许老巴曼克一生都写不出半本书,他却懂得不让母亲哭泣。这一点……我想内南?伯内特一生他都不会明白。这便是人与政治家的区别,我不喜欢内南?伯内特,这是我的自由……
假如要我选择,我的一生,我只想有个属于自己的伴侣,属于自己的土地,属于自己的生活,然后作为普通人死去,我不会去支持谁,谁也休想得到我的支持。商品或者货币,剩余生产价值,土地,社会贡献点,世界该往何处去,那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
这片大陆呈现的,只是地壳变动后的一种必然规律,分散,重组,迸裂,粘合,人在摔打中成长,世界也是如此。今日内南?伯内特,明日也许就是华莱士?巴曼克。我们前行,总会回归原点。内南?伯内特走过的路,为什么华莱士要走,为什么我要去走?所以,那些书,那个人的东西,我不喜欢,你明白吗?”
华莱士看看螣柏,他的青紫眼窝竟然有些酸涩,他拉住螣柏,螣柏此刻也是一脸震惊,手心潮湿。
舱室内一片安静,偷听者悄然离开。
站在二甲板的角落,华莱士看着海面,他对大海全无语言,思想处于麻痹状态,属于邵江一为他带来震惊在他脑海深处徘徊,第一次,他正视自己的内心,他问自己:
假若,特丽娜计划成功,当财富翻天覆地的到来,我该何去何从?是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者,还是依附自己的老师?走他为我指明的道路?
螣柏陪着华莱士站立了一会,转身离开,华莱士问他:“你去哪?”
螣柏回过头笑了下说:“那位奥兰拓先生还给他换个职位更加适合,比如,去下层甲板,给那些不识字的老兵上课,我想下,每天十四个小时吧,理想远大者,应该饱受磨难才符合常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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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清晨一吻
舰队缓慢的在大海中航行,从麦德斯军事港湾出发后沿着古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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