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里院,正是子墨居住的地方。他怕他深夜救人的事情暴露,况且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身受重伤,看起来就像个江湖人士。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费尽心思想把他置之死地。
他小心的环顾下四周,确认没有可疑的奴仆出入。这才端着手里的粥朝进了屋,手里还拿了一盘栗子糕。虽然知道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做给明月吃的,可眼下他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先拿来果腹了,当然,他又嘱咐厨房又做了一盘给明月。
睡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他那面具他没敢帮他取下来。要是他知道他看了他的容颜,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什么的。他可不敢冒这个险,他难受就受难吧。待他小心的将他的衣襟解开,古铜色的皮肤冲击他的视觉。可能是因为长年练功的原因,他的腹肌和胸肌形状特别的好。锁骨有些突兀,他微凉的手指一触摸上去,他感觉得到他身体收缩了一下。
他抬起手往自己额头上探了一下,不是很凉啊。
这具看起来瘦弱实际上却喷薄有力的luǒ_tǐ,顿时让他红了个脸。他假装淡定,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摆放在桌子上,这才开始上药。肩膀上的伤最为严重,血肉模糊,淤血一团,看起来特别的恶心。他把草药敷上后,又洒上止血的药粉。用布小心的绕了几圈,直到全部遮住为止。这时手已经酸痛不已,他活动了两下。
拿起在铜盆中浸湿的帕子,帮他擦拭脖颈还有胸膛。
睡梦之中的他,感觉有一股清香伴随着药香萦绕在他的身边。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带一丝有温柔,还有凉意。
顿时,他从梦中惊醒过来。手用力的抓住正在帮他擦拭身体的子墨。他被吓了一跳,手腕仿佛要断掉了。
“你——弄疼我了!”他小声的说道,生怕说错什么,他又发疯似的对付他。
这才从梦中醒来的人,放开了他的手。他无视子墨委屈的小眼神,环顾了下四周,这才确定,这就是昨夜他口中所说的——容府。
“这里是你的住处,容府?”他有些不太相信。听闻容家,容华与夫人相濡以沫,恩爱有加。几年前,产下子女,取名为容明月。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容家少爷。也不似奴仆,难道是接住的亲戚。
“嘭嘭嘭——禹少爷!你快出来,小姐正在到处寻禹少爷呢!”门外拍打门窗的丫鬟一个劲的用力,生怕他听不见。
他有些惊愕的望着眼前美艳得不可思议的少年,居然真的氏容家少爷。绝对是私生子!
他还不知道自己被扣上了这么和称号,仔细的叮嘱道:“没事不要出来,还有,就在床上静卧,最好不要下床。水的话就在这里,直接和就行了。”
他掀开帘子,望了他几眼。
“来了——”门外的人听到开门的动静后,终于不敲门了。
跟他说起了小姐寻他的事。
这几天容夫人终于有了起色,风寒好的差不多了。可容明月却没了以前的笑容,整个人就如霜打的茄子。她好多天未曾见到爹了,没有一天不问的。府里的人都哄着她,瞒着她呢。这小小年纪,要是知道自己父亲居然得了恶疾,那该有多伤心。
“小姐在夫人那里?”他不经样子问道。他怕离他住处太近,被夫人发现他救了个人。
“回少爷,小姐现在住在夫人隔间,由于夫人前段时间染上了风寒,怕小姐传染,就让她住在隔间了。”她有些疑惑,禹少爷不知道?
“这样,别耽误时间了,有西厢房那条近道。”春茶连忙跟上他飞快地步伐。
禹少爷刚好来容府快半个月,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自从他来了容府后,各种麻烦就来了。她暗自掌嘴,怎么能暗自猜测,这是大不敬!
步履匆匆的来到正院,听到从屋里穿出来的安慰声。
“妞妞——听话。爹爹是出远门了,过几天就回来了。”虽然诸多琐事让她心烦意乱,还是颇有耐心的哄着她。
“那娘快传书信让爹快回来吧!就说妞妞想他了。”她天真无邪的望着她,抓住她的衣襟。
“娘这就去写——”刚要起身,禹子墨焦急的走了过来。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眼睛里还有明显的血丝。
“妞妞,子墨哥哥带你出去玩吧!”
听到这句话的小妮子连忙从宋瓒的大腿上跳了下来。
“好啊——好啊!”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她已经许久未出府了,她想念外面的糖葫芦,还有泥人和皮影戏……
宋瓒有些担忧,又无奈。
“出门小心些,最近不太平。我派几个护卫跟你们一起去。春茶——你让管家派几个护卫保护小姐和禹少爷。”
“好,夫人。我这就去!”
子墨抱着明月,与宋瓒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请她莫要担心。就出府了!
“春茶——你把小姐带到马车上去,我先回去拿点东西,在马车上等我即可。”
春茶点了点头,利落干脆的抱起胖胖的明月。放到了马车上,拉出马车里层的食盒,里边全是小姐爱吃的糕点和一些零嘴儿。她内心一阵心酸,如今,这容府就剩下她一人了。没了亲人,也没了朋友。
春吟昨日走了。夫人让管家支取了十两银子给她做盘缠,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夫人菩萨心肠,就连她的赎身钱都一概免了。她不知不觉想到这,涓然落泪。顿时红了双眼,只见小姐还在吃绿豆糕,并没有注意到她。她侧了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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