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还让我查白银的身世。”君城刚要说什么,便被洛紫华一个手势制止。
“我不想知道他的事。”说着他端起药碗,舀起一勺喂君城喝下:“先治你的病,你身子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好好调养,我叫丫头在碗里放了冰糖,尝尝还苦不苦?”突然他动作一顿,慢悠悠说道:“枫儿啊,你还要在外边站多长时间,不进来看看吗?”
门外的月汝枫心里一惊,刚要进去,却听得背后“嗖嗖”两声风响,她抬手一接,是两发暗器,尾巴上挂着一张字条。
“飞凰林,楚滟川。”
月汝枫透过门缝看了一眼房内的君城,咬咬嘴唇,翻身跃上屋顶,消失在了夜色中。
飞凰是一处竹林,传说林间曾栖过凤凰,但如今鬼气森森,让人不由脊背发凉。
林心有几棵竹子抱成一团,扭曲了原本笔直的身子,看上去怪异又有些滑稽。竹下果然站着一个青衣男子,诡笑的狐狸面具扣在脸上,只能依稀看到面具下一对妖娆的桃花眼。
月汝枫小心翼翼的挪步过去,两人皆在试探对方的内力,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最后还是月汝枫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你怎么才来。”
“要怪就怪你的鸽子飞得太慢。”青衣男子没好气的抱怨道:“你找我来,是想治君城的病?”
“你来晚了,他身子已无大碍。”
“你就不想问问,是谁封了他的穴道?”
月汝枫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你动的手?”
“我才不会为了武功那样粗浅的人自己动手。”青衣人笑的愈发猖狂:“浮屠圣人黎千秋你记得吧?小时候他教过我一招,即使武功再平庸的人用了也能像老江湖一样点穴。”
“将银针淬无血散推入穴道,即可使人昏睡,且疮口无任何红肿异样,门外汉不论如也看不出端倪。”月汝枫冷冷一笑,“哼,你竟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不过幸好白公子聪明,识破了你的诡计。”
“不打紧,就是他不多管闲事,我也会救你家夫君的。”青衣人转过身来,狐狸面具在月色下狰狞而狡黠,“我真是糊涂,怎么这么轻易就要杀他,他活着,我也能利用他得到有关‘笑忘’的消息。”
“你找‘笑忘’干什么?”
“我知道,你也在找‘忘’。”面具下一对桃花眼百转fēng_liú,却危险的让人心惊胆战,“当年我爹养了‘月下’,也自然养了‘笑’与‘忘’两只蛊来克它,只是这两只蛊与‘月下’不同,不会给宿主太大的痛苦,反而可以克百毒。但身负这蛊却会危及性命,最多只能活二十年。如今身有‘笑’与‘忘’的两个人都在找‘月下’,所谓‘三蛊相杀,唯有一生’,意思很简单,只有‘月下’与‘笑’或者‘忘’结合在一个人体内,两蛊相杀同朽,那人便能捡回一条性命,而失去蛊的那个,不出三天自然会死去。而‘笑’,就在枫儿你体内,对不对?”
月汝枫目光有些惨淡,无可奈何叹道:“不错,我是在找‘忘’,现在我还不能杀洛紫华,就只能杀了要与我争的那个人。”
“不错,你与付颜做了交易。你助洛紫华来赤练,就是为了让他谋反,搅乱这天下,那时付颜篡位,替楚钧平反昭雪,也将‘月下’给你,可是这样?”
“楚滟川,当年洛怀远害死义父,将叛国的罪名强加在他头上,如今四海皆知楚钧勾结反贼死有余辜,你爹的冤屈你不在乎,可我在乎!”月汝枫声音有些嘶哑,眼泪缓缓从脸颊滑落,“我拼了命想要活下去,助付颜即位给爹爹平反,可你呢,你就真的……”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你怎知最后的赢家不是洛紫华?”
“他可是你的仇人,你……”蓦然一阵清风吹过,那抹翠色也在风中飘散开去,月汝枫回头一看,是君城寻了过来。
“刚不是在门口吗,怎么一个人到这来。”君城轻轻在她肩头披了件衣裳,又捧起她的脸,小心揩去那行微凉的泪痕,“怎么哭了?”
“没什么。”嘴里这么说着,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倒在他怀里,不可遏制的哭起来:“我还以为……还以为……”
君城低下头替她擦眼泪,心疼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以为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别哭了,乖。”
一刹那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涌上她心间,她在这人间兜兜转转渡过了十九个年头,哪里也不是她的家,哪里不是她的归宿,她就像个过客,漠然的走过很多不属于自己的地方,对很多事都已经看得淡薄如水,本以为早已疲惫的心不会再生波澜,但就这轻轻浅浅的一句安慰,竟击垮了她所有的防备。
“君城,你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君城拉过她小指,笑如春风暖意盎然,“我们拉钩,只要我活着,绝对不会离开你。”
如果时间可以定格,那么就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远不要前进,那该有多好。
面前形容消瘦的少年就这样深情的挽着她的手,给了她谁也给不了的依靠,不论能不能永恒,都是她一生的回忆。
曾经的很多东西都已经今非昔比,几乎所有的依恋都成为了岁月长河中的一缕尘烟,就连楚滟川,他也再不是过去那个心无城府天真烂漫的楚二公子,他已经死了,死在一场焚天的烈火中,现在活着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厉鬼,被仇恨和绝望折磨的体无完肤。
不过关于他的事,洛紫华也并未再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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