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手你又能怎么样?”蒋梦麟毫不在意,冷笑着对上老太太的眼睛,面色森寒,“识相的现在给我收拾好东西滚蛋,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不会跟我妈那样傻了吧唧地给你们拿捏,想要拿我的好处,也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
老爷子从来都很少开口,一听这个话也立刻没能忍住暴跳如雷起来。他本来就在家里当了几十年的一把手,从来说话有哪个敢反驳过加上李家的日子过得顺遂,那么多年,他在什么地方都是大大的有脸面,可今生今世,出的最大的一个洋相,就是拜这个外孙所赐!
老家那些亲戚们说的那些话,他几乎听一次,就要厥过去一次,偏偏那些酸货还总爱在自己面前唧唧歪歪,老爷子这辈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忤逆?从那以后,他在心中,就对这个女儿和外孙恨得不行。
蒋梦麟这一番话,不消他多听,明明白白地把对他的轻蔑摆在了台面儿上!不教训教训,这还了得了!?
老爷子一瞪眼,立刻举起拐杖就要打。
蒋梦麟冷着脸捏住了他敲下来的拐杖,狠狠一抽,丢在一边:“手上的东西给我管好了!这里不是你们的一亩三分地,我要收拾你们,易如反掌,我可是提醒了你们了,赶紧该走的给我滚蛋!要不然到时候别怪我太不讲情面,那你们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我们为什么要走!”徐华秀不甘示弱地尖声大骂,“爷爷奶奶好不容易来这里作客,你怎么那么不讲礼貌!?姨妈都还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多嘴了!”
蒋梦麟眯起眼看她:“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忘记了是吧?”
徐华秀脸色发白,外强中干地叫嚣:“你想怎么样!现在法治社会……啊!”
蒋梦麟毫不留情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肚子上,把她踹倒在沙发上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
“孽畜!孽畜!!”老爷子跳脚了,气的胡子扑簌簌地抖动,“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外孙!竟敢在我面前动手动脚,你当我这个长辈是死的吗!?”
“你还真说对了!”蒋梦麟挑起眉头,轻哼一声,“你什么时候死了,我必然往l市送十串炮仗,给李家冲喜,你倒是比这个姓徐的有自知之明,我只问你最后一句,你走是不走!?”
“轮不到你来质问我!”老爷子怒不可遏,捂着胸口狠狠地拍了一拍桌子,“我想在哪儿住,就在哪儿住!这是我女儿家,我生她养她十多年,供她吃穿,现在想要住一住她的房子,怎么?还了不得了?”
老太太有了底气,也怪叫道:“是啊!这是我亲女儿家,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轮不到你说三道四的!”
蒋梦麟一听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脸色转怒为霁,眯起的眼睛也弯了起来,抚掌轻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那我们还剑拔弩张地干什么呢?我也听明白了您的意思,你是指,在l市呆腻味了,要来h市住一段日子对吧?这有什么不行的?这屋子就那么点儿大,五个人住很有点挤呢,倒不如我和我妈搬出去,让你们住个痛快?”
老爷子的气势汹汹立马被他的阴晴不定镇住了,但仔细思索一下,蒋梦麟这一番话,则很想服软的模样。
他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决定要给这个没礼貌的外孙一个下马威。
蒋梦麟看着他,继续笑道:“只不过,可惜的是,这房子并不在我们名下,你们即便是住,也只能当个租客,在这屋里发生什么事儿,责任可不在我身上。”
老爷子被他一撩拨,又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梦麟没有搭理他,转过头盯着母亲:“你是在这儿住啊,还是跟我一块搬走啊?”
蒋母怔愣了,看着儿子,又看一看面色狰狞的爹妈,哆嗦了一阵,闭了闭眼睛,眼中落下滴泪来,砸在膝盖上,布料晕出一块湿迹。
她好像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过了很久,才低声坚定地回答:“娃,妈跟你走,你去哪儿,妈就去哪。”
蒋梦麟脸上虽然满不在乎,可在母亲话一脱口的那瞬间,胸口却好像有块巨石落了地,砸在心头的震颤,让他一贯平静的心绪,都忍不住激荡起来。
忍住激动,蒋梦麟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笑:“那挺好,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先搬出去吧,外公他们既然要作客,自然该让他们尽兴才对。”
李家二老连同徐华秀,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一句话都没能出口,眼看着女儿和外孙收拾了一小包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这是……
李老太太颇为诧异,指着被关上的门狐疑地盯着徐华秀:“这是怎么个意思?这就走了?”
“你管他是什么意思,我们还得看他的脸色不成?”
老爷子没好气地应了她一句,在沙发上坐下来,心绪还未平静,却忍不住摸着身下的沙发赞叹:“这城里人的日子就是金贵,椅子比咱的席梦思还软和。”
徐华秀呆了呆,立马坐到老太太身边挽着她的胳膊赞叹:“那小子平时可跋扈了,我肚子被他踢得好痛……不过果然爷爷奶奶就是有办法,你看他,见到你们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夹着尾巴就溜了。”
老太太是吃过外孙苦头的,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翻盘大胜,心中熨帖不必,脸上皮笑肉不笑地哼哼道:“到底是小孩子,我从前懒得和他们计较,真计较起来,谁也不是咱们对手。”
“你也少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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