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梦麟哈哈大笑,又给他拜年,两人客套了一会儿,蒋梦麟说出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吴革命?g省那个?”白父很惊讶,“你打了他儿子吴九江?哎哟那可是他独生子,宠的跟眼珠子似的,你胆子可不比我家这臭小子小。”
蒋梦麟松了口气,白父话里虽然听着像是责怪,但着实没什么担忧的意思。
话锋一转,蒋梦麟又说起吴九江那辆价值不菲,风骚炫目的跑车。
果然,电话那头的白父哼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些不以为然:“这生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有他这蠢儿子在,吴革命不被双规是他好运了!”
过了一会儿,白父乐呵呵地又开口:“你不用担心,那姓吴的掀不起什么风浪,我言尽于此,有些东西,不太好说。”
蒋梦麟了然点头,想必是党内已经对这些大省的官员们有什么秘密的心动了,于是也不再多问:“那就多谢伯父了,替我谢谢白少锋安排的人,不过那个姓高的小子也忒蠢了,伯父您记得让白少锋通知人去h镇卫生所接他,我这会儿还有事儿,等过了年再登门拜年,祝您新年快乐哈!”
白父嚼着饺子乐呵呵地给挂了电话,饭桌上白将军威严地开口:“小蒋?”
“嘿嘿,”白父嘿嘿笑,一看到自家父亲犀利的视线笑意立马去了一半,“您肯定没猜到,被您寄意重望的蒋小子也有跟少锋一样冲动的时候,他把g省长的儿子给揍趴下了。”
“哼,”白将军脸上罕见的扯起一丝笑意,“果然还是小孩子,你找个时间把他这事儿给处理掉。”
“哎哎哎!”白父连忙答应,饺子都差点噎在喉咙里。
——老天爷,老爹脸上那个……是微笑?!尼玛,对外人比自家孙子还亲近,太没天理了!
白将军在心里暗暗地熨帖:他就说嘛,那天和蒋梦麟谈话的时候蒋梦麟一定提前做过功课了,现在一看,果然就是小孩子,自己那盘棋输的可不冤,自己可是毫无准备上场的。
当然,他有意遗忘了那盘残局自己已经钻研了很久的事实。
蒋方舟沉着脸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前面的高速路牌,车里空调开得有点高,混合着香水与皮革的味道,有点难闻,坐在副驾驶的刘雅把车窗开了一点。
蒋方舟皱着眉瞥她一眼:“你干嘛?冷死了。”
刘雅小心地又把窗户关好:“没有,刚刚觉得有点晕车……”
蒋方舟更加不满:“那你刚刚上车前干嘛不吃晕车药!现在吐了怎么办?!车里的卫生可难打扫了!”
刘雅瞥了眼坐在后面的儿子,难堪地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膝盖。其实她并没有觉得晕车,只是怕儿子不舒服罢了,可现在反驳蒋方舟,肯定免不了一场争吵。
想起结婚前两人浓情蜜意的日子,那时候的蒋方舟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她也不是没在车里吐过,那时候的蒋方舟,最在意的就是她会不会不舒服,哪里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刘雅咬紧嘴唇,含泪盯着窗外。
刘力扬听着自己母亲被教训,有点不满:“蒋叔叔,大过年的,你干嘛说话那么冲?”
蒋方舟刚刚遇上儿子憋下的一肚子火气立刻被他这一句话引爆,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吱呀~”的刹车声,立刻停靠在了路边。
刘雅吓了一跳,赶快转身去捂儿子的嘴,被刘力扬一把甩开,刘力扬从刚刚被扣零花钱的时候就开始不满了。枉他前前后后口滑舌甜地喊了那么长时间的叔叔,果然后来的就是比不上亲生的,一出事情就看出来差别待遇了。
他冷冷的白了蒋方舟一眼,有什么了不起的,土大款一个……
蒋方舟眼神冷冷的:“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大过年的非要我抽你?知不知道怎么尊重长辈,你妈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吗?!”
刘力扬也惊愕了,往日里蒋方舟对李月玲再怎么不客气,也从没说过这样难听的话,今天这是怎么了?
但刘力扬可不是息事宁人的性子,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教训过呢,立刻就在车靠椅上狠狠一锤:“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干什么了你凭什么抽我?我不尊重长辈?刚刚蒋梦麟对你就尊敬了?怎么不见你开口说他!?”
刘力扬不提他还好,一提他,蒋方舟心里火气更甚。
在他想来,要不是刘力扬不识相地出声打扰,蒋梦麟定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跟自己告辞的,自己的儿子他还能不了解吗?全是给这母子俩给搅合的!
蒋方舟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越想越恨,那杀人般的眼神把刘雅吓得不轻,缩在椅子里就呜呜的啜泣起来。
曾几何时,她如何想得到,嫁给自己以为的真命天子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的生活?
刘雅的啜泣声让两个怒火上头的男人稍稍冷静了下来,蒋方舟扫她一眼,皱起眉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大过年的……”
话里虽有怒气,但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微微沉淀了下来。
刘力扬也轻声哼了哼,扭头去盯着车窗户,谁也不搭理了。
好像今天自从看见了那个蒋梦麟,就开始诸事不顺起来,那个蒋梦麟果然是个扫把星,走到哪里都要和自己作对!
想起自己被扣的零花钱,刘力扬似乎已经能看到帝都的那群好友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眼神了,刘力扬愤怒地狠狠捏紧拳头——蒋梦麟……自己终有一天要让他好看!
刘雅哭声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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