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听说你在年前都没有事做?”席措推了推面前的茶杯,没有把它拿起来的意思。
“是的,因为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所以工作都推到明年了。”
“那你要不要暂时留在小泱身边做一段时间的事?”席措双手交握,放在了膝盖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正经了起来,“小泱最近在玩火,我想他需要一个能在他身边管住他的人。”
时缺笑笑,“能管住他的人难道不是只有席老先生?我也不算是小泱的什么人。”
“他看重你。”
“谁能保证他的看重能不受任何影响一直保持下去?”时缺淡淡的回答,“我对我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不想有什么变化。”
席措嗤笑了一声,“时缺已经死了。”
时缺一愣。
“你觉得,小泱为了时缺玩火,玩大了之后,你的生活还能继续安逸下去?”席措带着些嘲讽的,“小泱被蒙住了眼,你也傻了吗?”
时缺安静了一阵。
席措坐在他对面,慢慢的拿起了之前时缺倒给他的那杯茶,手指慢慢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气定神闲的看着时缺的脸色变化,眼角堆积的细纹越发的深了。
“席先生,你不用再套我的话了。”时缺抬起眼,“如果你想要用我来威胁小泱停止玩火,那么至少请你先信任我,被人试探的感觉并不好。”
他看着席措,平静的说:“我对席家并没有其他奢望,我能保证,不会对席家做出任何不轨举动。”
席措想用他来克制住席泱的行动,也想趁这个机会确定尤漠对席家还有没有奢望——席措眼里的继承人只有席泱。
虽然之前就明白席措对席泱的保护十分严密,但是现在连席措都亲自来询问他,并想利用他来制止席泱调查幕后黑手,时缺不由得对那个幕后黑手更加好奇了起来。
能让席措畏惧到这种地步的势力,牵扯出来的真相一定足够震撼。
席措放下了茶杯,他垂着眼,似乎在斟酌些什么,时缺端正的坐在他对面,等待着这个家主做出下一步动作。
不远处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时缺没有移开视线,席措却皱起了眉,眼神沉了下来,他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没什么的好气的:“小崽子!”
时缺当做自己没有猜出席措口中的小崽子是谁,依旧一本正经的坐着,脸上也没什么变化。
席措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当席泱带着另外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时,时缺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即使只有一瞬间。
席措站了起来,时缺连忙也跟着离开了座位,他抬起视线,看到走近的两个男人,席泱抬起手打了个招呼,故作自然的说:“爸,魏先生找你。”
时缺僵在原地,席泱旁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自己墓前遇见的那个一举一动都乖张病态的魏白。
魏白没有看时缺,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席措身后还站了一个人一样,径直走到了席措面前,张开手抱了席措一下。
“席伯父,好久不见。”
席措一脸和蔼,“怎么突然想起要来这里?有工作?”
魏白笑眯着眼,一副乖巧的样子,“席伯父不是准备办宴会吗?我这几天正好没事,就想先来这里玩玩,席伯父不介意吧!”
一听魏白要住下来,时缺顿时回了神,对他来说,虽然见到魏白让他很不舒服,但是魏白话里透露出来的那些信息他还没有问到手,有接触的机会,就意味着有问出来的机会。
席泱走到时缺身边,一手搂住了时缺的肩,伏在他耳边小声的问:“刚刚爸和你说了什么?”
时缺看了席泱一眼,把视线挪回席措和魏白那边,漫不经心的回答:“席先生担心我篡权,问了几个问题而已。”
“那老头子脑袋秀逗了,你明明那么讨厌公司的事……呵。”席泱凑近了一些,“还有呢?应该不止问了这些。”
时缺没说话,他盯着魏白,总觉得魏白和席措的交谈有些怪异,席泱的话让他有些烦躁,也不想再开口回答。
席泱察觉到时缺的心不在焉,安静了一阵,顺着时缺的眼神看向了还在聊着的魏白和席措,搭着时缺肩膀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席伯父真有福气。”魏白突然看向了站在一边的时缺和席泱两个人,削薄的唇角抿起来,笑了笑,“两个儿子都这么出类拔萃。”
席措顿了顿,他对外并没有承认尤漠在席家的地位,尤漠连姓氏都没有被给予,本来就是个笑话,魏白这一说出来,明显无视了席家对尤漠的态度。
“年后我有些工作可能要和尤漠合作,这几天正好可以和他一起交流交流。”魏白再次拥抱了席措一次,眼睛微微眯起来,“提前来见伯父真是太好了。”
席措看了时缺一眼,唇角弯了弯,“阿漠能和魏先生你合作,是他的福气。”
时缺回了一个微笑,“魏先生抬举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魏白突然走到了时缺面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时缺一愣,看到面前的男人眼底的狂热渐渐漫了上来,心脏不由得跳动了猛烈了起来。
嫌恶的情绪在胃里翻腾,动作却依旧保持着。
“我想念你很久了。”魏白勾起一边嘴唇,“可惜这次没有带回礼来。”
时缺面无表情的把手往回抽,“魏先生客气了。”
用力的把手收回来之后,时缺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魏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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