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碧在电话那边嘟嘟囔囔直哼唧,“你谁啊,睡觉呢不知道啊?有病……”说完就挂了电话。剩下徐宁一个人拿着电话目瞪口呆,在早上的冷风中凌乱。
“老师,你兜里的纸条要掉出来了。”学生提醒道,徐宁回过神来,把账记在心里,打算今天好好修理修理这帮不省心的学生们。可拿出字条的那一刹那,徐宁脸色一变。
字条上还写着最后一项,回到家后要赶快去洗澡驱除邪祟,徐宁因为心里惦念着学生们都忘了最后一项。在高度赞扬了前来参加早操的那三个学生后,徐宁匆匆回了家。
刚进楼道口就看见了孙大爷,满脸焦急神色,见了徐宁就赶忙问看没看见他的曼娟,“曼娟丢啦?”徐宁好奇的问,孙大爷懊悔的捶着大腿,“可不是咋地,今早就嗷嗷的叫唤,闹了好一阵子也没消停,我就出门了一趟,谁知道回去就没了。曼娟啊,曼娟?”
“大爷您先找着,我有点儿事儿,等办完回来了陪您一起找,别着急啊。”徐宁说完后匆匆回了家,老旧房子里连热水器都需要现插电现做热水,徐宁摸着插头时还觉得它有些热,也没多在意,等水稍稍的热了一点儿后徐宁就拔了插头,tuō_guāng了自己站在莲蓬头下好好的洗了个澡。氤氲着水汽的镜子里,徐宁只能看见自己的头,虽说精神是不错,可头发却因为多日没洗而沾上尘土。
三十多岁的年纪,因为眼睛受过伤而需要戴上眼镜保护,现在的他已摘下眼镜,低下头看着手心里的疤痕愈发得淡,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只希望全部的事情到此终结,徐宁轻轻叹了口气。
暴露在外的身体还挂着水珠,赤脚踩在地上,泛起一阵凉意,直凉到头顶。徐宁用毛巾擦了擦身体,滑过胸膛,小腹,大腿,出门的时候突然闻到一阵兰花香,徐宁飞快的穿好衣服又出了门,去向恒章说明这次的情况。
走到寺庙门口,徐宁特地闻了闻,并没有闻到奇怪的香气,进去后是一个扫地的小沙弥接见他,徐宁开口就问,“这位小师父,您知道恒章小师父在哪儿吗?”
“徐施主,是来找恒一师兄的吧?”小沙弥见过徐宁,上一次他和他的学生来到这,还引起了一番轰动。听说他们带来了一个邪物,在此地焚烧净化了呢。
“不不,我是来找恒章小师父的,就是那个……”徐宁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想说长得挺帅气的,又觉得不好,便愣在了原地,小沙弥无奈摇头,“施主一定记错了,我们恒字辈的师兄们没有法号恒章的。”
没有恒章。
没有恒章。
没有恒章。
这句话就在徐宁脑海里狠狠的撞击着,徐宁想着想着突然回过神来,恒章,恒章,不就是张珩倒过来念吗……
难道说……
见徐宁脸色变得极差,小沙弥又突然看见了自己师兄恒一,便叫自己师兄来,徐宁拽着恒一的胳膊,面色惨白,“我我我”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恒一知道事情不好,就带着徐宁去一个房间里歇息,让他喝茶慢慢说。
徐宁几乎是带着淡淡哭腔将这几天的经历说给恒一听的,恒一听完后点了点头,“嗯,徐施主不是一般的愚蠢。”
徐宁:“……”
恒一凝神静气道,“是恒一失言了,也不怪徐施主,实在是那只鬼太狡诈了。”
“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和师父撞见过他。他执念太深,不愿离去,我师父也毫无办法。虽不知他死因,却知他一心想要复活。他利用你将灵附在黑猫身上,又将黑猫和死玉放在棺上,为的是能复活。施主血有杂质,侵入死玉可使其失去封锁怨魂之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他已成功复活了。”恒一阿弥陀佛的念了一句,只叹道,“即便是利用这种邪术超脱六道轮回,也将累积罪孽,无可饶恕。”
“只盼那位施主能早日悟了。”
徐宁脸色稍稍好转了一点,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被利用了,却是再也不用被鬼缠上,心里的负担也没有那么重了。“他会害人吗?”
“应该不会,为灵时他并未害人,只是他骗了施主罢了。”恒一耐心解释,“据我所知,那支笔是他所附身之所,当在此处焚毁之前他就已经离开,只是不能久存于世,必须要在十日内重回身体,不然就会愈发削弱,直至消失。不知是幸或不幸,他遇见了你。”
“这么说,他一直都在骗我?”徐宁皱起眉想起“恒章”的模样,难怪说他根本不像个和尚。
在见到恒一点头后,徐宁又问,“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他在寺庙里?”
恒一望过去,一副“没救了蠢死了”的表情看着徐宁,徐宁想了想道,“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寺庙?”
“嗯,那天我确实和师父下山了,不然也不会让他在眼皮底下作祟。那寺庙也是虚幻中所见,浮云迷雾遮住了世俗的眼。”恒一正色道。
徐宁点了点头,“可他怎么复活?尸体没有腐烂吗?”
“养尸地,久而不腐。”
徐宁想了想,干脆释然,起身道谢后突然道,“能不能让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施主请说。”
“您和您师父下山去做什么了?”
恒一愣了一愣,“买矿泉水。”
“……”徐宁想了一会儿,突然勾起了嘴角笑了,“看来他并非所有事都骗了我。”
恒一此时的心理活动:这位施主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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