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好吧,其实他跟唐莫稍没有深仇大恨,再说了,他带了五个班,加起来也有三百多人,要是每一个都像唐莫稍那样,而他对每个人都像对唐莫稍那样,思考那么多,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了。
还是找个适当的时间,找唐莫稍谈谈吧。
他不知不觉地思索着唐莫稍这样的少年心理是什么样的,家庭不顺?恋爱未果?还是学习上的问题,压力太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毕业之后转手将以前家里的旧房子卖了,哪里没有可以留恋的东西,卖房子的钱在这里买了一套比原先小些的,但是离学校还是有些远,做公车虽然只要十分钟不到的车程,这条路线是去学校的必经路线,每天早上和晚上都很拥挤。再过不久,来这里工作满一年,他就有资格住进学校为老师安排的教室公寓,据说有三室一厅,就在学校里,方便,周围住的都是老师,也有利于增进同事间的感情。
回到家将冰箱里放着的昨晚的饭菜,拿出来热一下,草草地吃完饭。下午要教授新课程,站着看了一会儿教案备课,就当做消食。
然后睡午觉。
下午提前十五分钟到的学校,在空调前站着吹了一会儿,跟同事们聊了会儿天,上课铃响的时候,鼓足干劲去要去的教室。
a中的孩子乖巧在于,他们不会在课上为难老师,相对于其他的学校,课上打架是极其少的,这里也没有逃课的必要,如果学生想休息几天可以直接向班主任请假,班主任会酌情给假期。课堂上的气氛良好,主要是因为想学习的人都自发地坐在前面,认真听课,不想上课的人都集中在教室的后排。
这个年纪,这个年级,很多孩子都是很想学的,也真正得学,一下课,很多学生围过来问问题,知道下节课的铃声快要响起,他才收拾东西去下一个教室。
三节课下来,喉咙都发烧了,特别是最后一节课,班里的扩音器没有电了,他没带电池,又不想像其他老师那样吩咐学生去办公室来,只好扯着嗓子讲课,幸好学生们都挺乖,给足了他面子,讲小话的同学声音都放低了,课正常进行。
和几个平时谈得来的同事去食堂吃晚饭,学校的教职工餐厅在三楼,一楼二楼都是学生餐厅,三楼的菜色自然要比学生食堂的好上许多,也有吃腻了学生食堂的学生上三楼来吃的,当然,学生不免费,而且,付出的费用比一楼二楼的多得多。
三楼的布置跟饭店差不多,桌子上铺着桌布,菜是已经做好的,都是热的,想要什么点什么都可以,几个老师把想吃的弄在一起,算得上一顿大餐了。如果不是半个月没有换菜式的话。
骆杨一进餐厅就看到站在窗口前,指着一叠葱爆牛肉说着什么的唐莫稍。
唐莫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红一百,拍在窗口,打菜的大婶找回钱,然后唐莫稍和后面几个同学相互掏掏打打地端着几样菜色找桌子。
骆杨正好跟几个老师走过去,唐莫稍和其他同学站定,乖乖地叫:“老师好。”
“你们也在这里吃啊?咦?今天终于换菜式了?”化学老师马俊看着他们手上端着的盘子,惊讶地说。
唐莫稍很是大方,不像其他的同学那样惧怕他们是老师,笑着说:“老师,您们老师的菜式和我们的不一样,我们这也好久没换了。”
马俊显然是看上了他们的菜。
其他老师已经走去老师的专用窗口了,马俊拉着骆杨,“不如我们和学生一起吃吧?”见骆杨没有回答,接着说:“那群有老婆的,没有共同语言啊。”
这点骆杨赞成,他们吃饭的时候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准说有关工作方面的,一群有家室的将话题全引到家庭上,要么是老婆,要么是孩子。骆杨深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影响。
“再说,你不是觉得唐莫稍跟你不对盘吗?就趁现在刺探一下敌情。”
被他说的好像特种兵深入敌营一样。
骆杨跟马俊点了三个菜,马俊打头阵去跟学生们说,坐了一会儿就朝骆杨招手。
骆杨还从没以老师的身份跟自己的学生吃过饭,这么一想,果然是自己不近人情,上次老邵还请了他们班学生去校外吃饭。
骆杨一走近,同学们就站起来,热情地让他坐下,座位好死不死地正在唐莫稍旁边。
马俊在骆杨旁边时不时和他搭话。唐莫稍一直很沉默地吃着,解决着他面前的那份菜。
马俊突然说:“黄明你有时间多做做化学题,那个惨不忍睹。”
一说到学习,桌子上一片哀嚎,有数学和化学不好地甚至低下了头。
马俊不知道抽什么风,哪壶不开提哪壶,“唐莫稍你的数学也是,要是不会的话,多问问骆老师,别看他平时好像不说话的样子,其实很好相处的。”
被点名的唐莫稍犹豫了一会儿,放下了筷子,看向骆杨,两只眼睛盯着骆杨好一会儿,突然说:“老师,你愿意吗?”
骆杨愣了好一会儿,唐莫稍的表情实在认真,而且像是在期待着什么,让他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想到他问的是可不可以回他题目,他才点点头道:“当然可以,你们有不会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
马上就有人说:“那很弱智的问题问出来老师你会不会骂我们啊?”
骆杨笑着说:“可以看看弱智到什么程度。”继而又认真地道:“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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