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掠过去,想要拉住她的衣袂,结果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是一缕游魂般随风而逝……
脚下一软,我踉跄跪倒,看着空空的山峦,无端地害怕起来。
我、我又一次害了人……
失魂落魄地回到麟山,师父见我独自一人回来,霎时变了脸色,询问:“澈儿辰儿和茗儿呢?”
“师父……我……我……”我语无伦次,有点说不出话来。
“师父,大师兄和辰师弟回来了!”忽然听到有一个师兄禀告,我稍稍松了口气。
赫连澈和江佑辰两人看起来很狼狈,以往俊朗无双的潇洒模样被雨水给浇没了。他们两个看见我,也是松了口气。
“茗儿呢?”师父转向他们两个。
赫连澈和江佑辰对视一眼,江佑辰道:“我以为她跟大师兄在一起,结果回去没看见,大师兄说茗儿跟着亦然回来的,怎么,她还没回来?”
赫连澈也是身躯一震,脚步有些不稳,江佑辰抬手扶住他,看着我:“亦然,你没看见茗璐吗?”
“我……看见了……可是……”我的话再一次被打断。
“师父,找到茗儿了,她在麟山附山的崖边,受了点擦伤,这会儿被林师弟抱回去了。她说……她说……”那位师兄说这话还老是偷瞄我。我浑然不觉,只是看着赫连澈苍白的脸,心里越来越没底。
如果被他知道,他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她说什么?”师父的声音严厉起来。
“她说——是小师弟推她下去的!”
我终于回过神来,看着他,再看看师父:“不是我,是她不小心……”
“那你回来为什么不说?”师父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质问。
“师父,亦然定是吓坏了……”赫连澈出声解释,音调无比低沉。
师父看向他和江佑辰,厉声道:“你们都出去!”
两人没有动。只是看着我,同时开口:“师父……”
“出去!”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顺从地离开。我也静下心来,幸好茗璐只是擦伤,否则……
想着,心情放松了些,师父这么疼我,肯定训斥两句就会放我出去。
“白亦然,你太顽劣了,看来是师父太纵容你了!”这次师父却不像往常那般疼我,他的表情严肃得有点吓人,白胡子一颤一颤的,我忽然想起一句话——吹胡子瞪眼睛——跟师父现在的样子好像啊。不知道师兄长了胡子会是什么样子呢?想着想着我忍不住笑出来。
师父见我笑,更加火大,长袖一甩,怒道:“来人,把他给我关到‘思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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