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是正常的,至少是相对正常的,但,她也是很有趣的。
经过时间的考验,我现在敢写包单:洁是正常的,至少至现在还不需要光顾精神科医生。但,a教授可不这么认为,自从那次一起喝咖啡后,他和洁就没有再见面。我向他转述洁的种种,并告诉他,当初是我们错看了洁,他还是不相信,并想办法用各种他们心理学的理论要说服我:洁是有问题的。
这件事情告诉我说,专家有时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难以变通,更难以承认自己的错误。
专家有时会因为对自己的能力和知识太过于自信了,更不容易改变,接受事实,因此有更大的盲点。
骄傲使人分辨不到真伪,这是真的。
☆、第二章
不回复洁的原因其二:我那时赶着参加一项非常重要的研讨会的入场:地震预测仪研讨会。
我这样顺手关了手机,没回洁的求救短讯,这看来无暇思索的反射动作,最关键原因是因为我收到这短讯的时间点是我正排队正要进入一个非常重要研讨会的会场。
而主特人一再的交待我们一定要关手机以免影响实验的进行。
如果早一点,我可能早已联络洁。如果洁迟一点才寄来短讯,我就不会留意到其实洁早在三天前已求救。
为什么我会参加这地震测量仪研讨会?
是的,这么专业的研讨会跟我这个小人物本应扯不上任何关系。
这就要从一个月前的一通电话讲起了。
‘喂!哦…是h教授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您老人家找我有什么事吗?’h教授对我来说是稀客,他是举世闻名的地震专家,接如此名人的电话,我受宠若惊,说话当然也颤颤竞竞。
‘你要我参加一个地震研讨会?好…好…好…什么时候?’能与如此学者一起参加研讨会,一定获益良多,是我的荣幸。再忙,也要挤出时间去。
我当初会答应去参加这个研讨会,完全是抱着去学习新的专业知识的心态,我完全以为我只是去当观众,去看我所敬仰的专家学者呈现他们最新的研究报告。
我除了挤出时间以外,我完全没有准备。
结果,研讨会的前一天,我又接到h教授的电话。
‘是…是…是…谢谢教授的提醒…我记得,我当然记得明天的研讨会。我已准备好了。还满心期待呢!’我兴奋的说,‘教授,明天见。’
教授的回复真的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教授没去参与研讨会,他要我代表他参与这次的研讨会。
代表h教授参加有关地震研讨会?
我何德何能?
教授是地震专家也…
我…
地震的一堆数据,对我来说只是一堆我看不懂其意义的数字。
地震波的图像,我也看不出它们其中威力的差别。
我凭什么代表h教授?
‘教授,我真的不行…’我结结巴巴的想逃过这一劫。
叫我代表h教授去参加地震研讨会,就好像叫一个还搞不清楚加减乘除是怎么一回事的小学生去参加微积分的讨论会。程度,差很大。
我和h教授在地震这一方面的认识,程度,差更大。
‘放心,我说你行,你就行。我对你有信心。’h教授给我信心道。
‘教授,你真的不能去吗?你去,我协助你。协助你,我可以。我一个人,自己来,真的不行。’我继续哀求道。
‘不行。我不能去。我生病,入院了。’
‘啊…那我也不去了…’我小声的说道。
‘不行!’看来h教授真的生气了,‘你一定要去。为了让你去这研讨会, u国已为你支付三百万美元的报名费。你不去,你不只要赔偿这三百万美元的报名费,更要赔偿行动损失费!’
‘三百万美元的报名费!’我眼珠差点从我眼眶里掉出来,‘什么研讨会?这么贵!’
‘地震预测仪研讨会。’h教授冷静的答道。
姜,还是老的辣。
‘好吧,我去。但是,教授,你要帮我。我这次去这研讨会是要做什么的?我该准备什么?’
这样的场景,很好笑吧:一个要去参加三百万美元报名费研讨会的人,不知道他要参加的是什么样的一个研讨会。连研讨会的名称,他都没搞清楚,就有赞助人要赞助他去了。 u国真的很有钱啊!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连接一场的笑话。
‘上次我就告诉过你啦,你这次是代表u国去参加这项研讨会。’教授上次有说过我是代表u国吗?我怎么没印象。但,面对一位这么德高望重的前辈,我不敢提出任何疑问。但是,我怎么会有上了贼船的感觉?
‘参与这次研讨会的,都是一些国家的代表。这次的研讨会,就有点像产品说明会…’h教授真棒,他知道我真的不懂地震,因此他用非常浅的例子跟我讲清楚说明白,‘…他们会说明他们近年来研究的成果,如何更准确的测量地震的发生,和预测地震的可能发生。’
‘而你主要的工作是鉴定u国是否要投资在这项系统建立的计划中。’
‘这计划大约需要耗资多少钱?’报名费都这么贵,计划所需的投资应该是天价吧。
‘美金两百多亿吧…’h教授淡淡的应道。
‘两百多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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