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池骏拐了个弯先去了丁大东家,把两只鸟暂时放下,又翻出来丁大东的身份证,赶快往派出所跑。
他们惊魂未定的到了派出所,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严重。
丁大东逞英豪,把找茬的小流氓打成了肿馒头,小流氓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打电话叫来了一帮同他一样的无业游民,几人大晚上在医院门口敲锣打鼓,又是泼油漆又是放音响,吵得附近的居民苦不堪言。
而那只已经冰凉的大白熊犬的尸体也被他们抢走,铺了张床单扔在马路上,好让往来的人都能看到狗头上血粼粼的伤口,完全不顾狗主人跪在一旁快要哭瞎的双眼。
赵悠悠见那位小姐哭的肝肠寸断却连个“不”字都不敢说,一方面于心不忍,一方面怒其不争。他这人向来拿拳头说话,忍了这帮小兔崽子这么久已经快要到达临界点了。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冲上去给他们一个教训时,不知是哪户居民大胆打了110,民警过来了解情况后,就把这群小流氓和打架的丁大东都带走了。
赵悠悠从小习武,但师门戒律森严,习武是为强身健体心神合一,而不是为了打架斗殴争强好胜。别看他一身功夫,却从来没有触犯过规矩,他对派出所的了解全部来源于和连续剧,认为打架的人进去之后都要把手拷在暖气片上蹲着坦承错误。
其实哪有那么严重,民警把两方人带走是为了做笔录,那几个小流氓是附近有名的混子,他们深更半夜扰民恐吓勒索才是大错,打架斗殴与之相比抵不上一粒芝麻。
池骏和何心远赶到时,赵悠悠正焦躁的在派出所外面拉磨,院长任真被他转晕了,压着他肩膀迫使他停下来。
任真处事向来冷静,他安慰他:“悠悠你别急,我问了朋友,丁先生最多因为打架被拘留几天,他是为了医院出头,如果有罚款的话医院会承担。你别太担心。”
见何心远他们来了,任真同两人打招呼,又转向池骏说:“我记得丁先生是您朋友吧?……真不好意思,因为我们医院和病人的纠纷,结果连累了他。”
池骏忙说:“没事没事。”丁大东那小子英雄救美大出风头,不定心里怎么乐呵呢。
几人匆匆进了派出所。
这个派出所不大,进门是一个大柜台,一般户口迁移之类的需要盖章手续都在这里办。一左一右是两间办公室,其中一间屋内小流氓背着手蹲了一地,另一间屋内,那个痛失爱犬的女人和丁大东正在做笔录。
房门虚掩,能听到里面民警和两人谈话的声音。
民警问:“叫什么名字?身份证号说一下。”
“丁大东,身份证是110101xxxxxxxxxxx。”
民警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户籍档案上显示你改过名字?”
“对对对,我以前叫丁小东。”
别说民警了,旁边那个双眼通红的女人都被逗笑了。
之后就是例行询问。
在听到女人哽咽的说,自己遛狗时狗被人用箭射伤,因为伤势过重来医院做安乐死,民警的表情徒然严肃起来。
“箭呢?”他追问。
把狗“送走”之后,值班的方医生把弩·箭取了下来,又把狗流血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想让它走的更有尊严。所以不管是闹事的流氓青年,还是办案的民警,都只看到狗头上有血和绷带,想当然的以为是出了车祸。
丁大东回答:“应该……还在医院吧?医生取下来了。”
站在外面的任真赶忙插话:“警察同志,我是动物医院的院长,我们把箭带过来了。”
他从最近的两起动物被伤的事情中,看出来有人私藏管制箭具恶意伤动物,所以特地让方医生把取出来的弩·箭用密封袋装好,随身带了过来。
两名办案的民警接过弩·箭仔细观察,但这只箭上沾满了血,箭尾也折断了,想必是医生取下箭时没有注意。
“这是你们接到的第一只被弩·箭伤到的动物吗?”
“不是,之前还有一只魔王松鼠,没伤到要害被救回来了。当时没把事情想得这么严重,箭让松鼠主人带走了。”
民警要求:“有联系方式吗?让他赶快带箭来一趟。”
认真宠物医院每一个上门的顾客都要求登记电话,任真让留守医院的护士赶快联系魔王松鼠的主人。所幸松鼠主人的住址距离派出所不远,松鼠被射伤的地方也在派出所辖区内,而且刚巧是大白熊犬受伤的那片树林。
这么看来,一定是有人心怀不轨,躲藏在那里伺机而动了。
“真是心理变态!”向来温柔的何心远气到咬牙切齿。
池骏非常不齿这种行为,大学时何心远去流浪动物保护基地做义工时,他陪着去过好几趟,见过很多被伤害的流浪动物。挖眼、断尾、砍爪、割肉、锁喉、封嘴……你永远想象不到,一个和你同样四肢健全的人类是怎么能狠下心去虐待别的生灵。
在等待松鼠主人时,池骏去不远处的便利店买了几瓶热饮分给大家。他做事妥帖,就连几位值班民警的份都买齐了。虽然民警在办案时不能喝,但仍然道谢收下了。
众人一边议论着一边等待着,没过多久,一名身材健壮宛如直立行走的棕熊般的男人推门而入,冷空气随着他的到来卷席室内,但仍然比不上他脸色的冰冷。
“又有动物被伤到了?”他急切的问。
任真回答:“是的,这位是办案的警察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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