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谈恋爱能去的地方不多,曾经的池骏没想着在何心远身上多花钱,所以他们几次约会,不是电影院就是公园。去了几次之后,何心远主动提及“不如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吧”,从那之后他们的时间几乎日日都消磨在那里。正是因为一起自习过,所以池骏才比其他人更清楚,何心远的记忆力有多么好。
厚厚的好几册动物解剖学,何心远突击一星期,就能轻松的背下大概。那些复杂的医学名词和病理症状,他多翻两遍就能记住,甚至连某个病症出现在教科书上的哪一页他都能说个*不离十。依托于绝佳的记忆力,再加上何心远很擅长举一反三,所以他卷面答题几乎不会扣分。每逢周末都要在实验室里刻苦练习,所以他的实践课分数也不低。
一想到曾经过目不忘的何心远,忽然之间要依靠文字来记录一切,池骏只觉得心疼难忍,万分希望自己能在那时陪在何心远身边,同他一起走过那段灰暗。
越想越是好奇,池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在他离开之后,何心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十七章 爬宠(下)
何心远没有太多的空闲与池骏闲聊,很快他就打起精神,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
蛇主人走后,一位养鹦鹉客人走进了任医生的诊室,那是一只全身淡黄色的鹦鹉,唯有两颊各有一团红如苹果的对称圆斑,池骏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俏皮可爱。
“那只鸟是什么品种?”池骏问丁大东。
丁大东说的头头是道:“玄凤鹦鹉,昵称腮红鸡,聪明亲人。”
“这鸟长得真好看,你怎么不养?”池骏话音刚落,原本落在他头上的两只小霸王顿时不高兴了,低下头狠狠拽下来他几根头发,疼得他没忍住叫出声。
丁大东:“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养了吧?”
池骏:“……节哀。”
这次何心远没有跟着进诊室,而是拿着记录表,为等候在走廊上的几位客人记录病宠大概的症状,以方便任医生之后的看诊。
根据顺序,排在池骏之前的就是那两只蜥蜴的主人。他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正小心的把怀里玻璃缸放在暖气片上,让热气温暖缸中的两只土黄色的鬃狮蜥蜴。
缸里的空间不小,可两只蜥蜴却叠着趴在假石上闭目养神,蜥蜴主人说是因为温度低,它们大概是叠在一起取暖。平常在家里为了给鬃狮蜥蜴营造类似于它们原产地的沙漠环境,都要用高瓦度的暖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照着,现在太冷了它们才会这样。
丁大东听了插嘴问:“俩蜥蜴叠在一起取暖?它们都是冷血动物,谁给谁取暖啊。”
蜥蜴主人被他噎的直翻白眼。
何心远问:“您带它们是来做什么检查的?我看它们体态良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蜥蜴主人悲痛的叙述了他作为一个逼婚家长是如何盼望两只蜥蜴交·配并且顺利产蛋的:“我孵蛋的设备都买好了,可那公的除了点头什么都不干,我那孵蛋箱现在都成了置物架了!”
公鬃狮蜥蜴在交·配前会有节奏的快速点头,这是它性成熟的标志。可他等了这么久,只见点头,不见骑跨,他恨不得把两只蜥蜴黏在一起,让它们每天都爽上天。
赵悠悠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用不满的语气指责他:“先生,你这是包办婚姻,而且你都说了它们才八个月,刚刚从亚成体到成体,并不代表它们能够立即交·配啊。”他身上粘满了狗毛,表情严肃,但气势实在不够。
丁大东在旁边为他鼓掌:“悠悠说的好,悠悠说的对!”
池骏:“……”这俩人是唯恐客人不生气吗?
好在何心远有很强的职业素养,顾客的所有诉求在他眼中都是正常的。给雌性动物做性·功能方面的检查在外行人眼里看来匪夷所思,但在宠物医院里并不少见。每年春季,都会有猫舍或者犬舍的经营者找上门来,让何心远为种母做排·卵测试,好确定最适合受·孕的时机。
在仔细的记录下蜥蜴主人的需求后,何心远放下纸笔,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的抓住蜥蜴的腰部,另一手托住它的四肢,把叠在上层的蜥蜴从缸中拿了出来,接着翻转它的身体,掀起它的尾巴,仔细观察它的肛·门附近。
蜥蜴主人把它们照顾的很好,蜥蜴被何心远抓住后,尾巴有力的左右摆动,四爪在空中抓蹬,腹部洁白柔软,排泄孔附近干干净净,并无尿液粪便残留。
何心远认真看了看这只蜥蜴的排泄孔,接着把它放回了缸中,然后又拿起另一只蜥蜴,再次翻转身体观察它的排泄孔——池骏敏锐的发现,何心远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
何心远快速的放下第二只蜥蜴,又拿起第一只,再次检查它的排泄孔。他的吃惊溢于言表,就见他另一只手抓起刚被他放下的第二只蜥蜴,把两只蜥蜴的尾部掀起,并排观察。
然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把两只蜥蜴同时放回了玻璃缸中。
被陌生人突然抓在手里反复非礼,两只蜥蜴受惊到全身僵直。何心远轻轻拍了拍它们的头部安抚它们,然后才抬起头说:“先生,您的两只蜥蜴都很健康,就是有个小问题可能当时卖家没和您沟通好。”
蜥蜴主人吓得两股战战:“怎么了?不孕不育?你你你直接告诉我吧,我承受得住!”
何心远:“它们俩都是公的。”
“……”
“真的。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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