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所有的爷儿、夫人都离了座,把要算的帐都给抛下,人直奔往四爷厢房里去,独留他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四爷,四爷怎么了吗?是病情恶化了还是……
不敢想也不愿想那最坏的可能。他一时情急想追上去瞧个清楚,弄个明白,可是没来得及等他看清弄懂,就被其它奴才硬押进柴房关着,连一点的消息都探听不到。
柴房里除了脏乱外,仍是好的,肚子虽是饿也还是能忍受,比以前在爹娘身边时好上几倍。不能忍受的是完全听不到少爷是否安好。
错,是他犯下,心里惧怕自是有的。再早熟再聪明再伶俐的奴才犯了错也是会怕,怕主子降了罪,怕主子给罚了,更别说他这个九岁还未懂事的娃儿。
四爷,虽然侍候他不久,但在这南宫家里待他算不错。既不曾打骂过他,也不使唤他做难事过;和气得不像个尊贵的少爷,反而像一个年长的兄长般!
日子过得很慢,每一天他靠在门边的细缝里,看着偶过的人影,想问:少爷,安好了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在不知道是被关了第三天还是第五天的时候,柴房被打开,开门的是冷着张脸的总管。
后来,不知怎么地,他又被领回到四爷的房前。
“四爷!”站立着床前,他难以置信,愧疚更深更沉。
床上的人更瘦了,这次的病简直把少爷折磨得只剩半条命。四爷虚弱地躺在床上,瞧出了他眼里的愧疚,更瞧见了娃儿脸上的饥黄,但他却只是朝娃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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