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壮见状便告辞了,许先生催促李惟带宝琴回房休息,他来收拾碗筷。一入屋子,宝琴将门关得严严实实,转身叉腰怒目而视,“我昨天放在包袱里的八两银子呢?”这小子原来是装病,估摸着憋了一个下午。李惟好笑,有心戏弄他,凑近宝琴的耳畔道:“你就当作嫁妆罢,我收下了。”宝琴一口血梗在喉中,气歪了嘴,枉他精明一世,今日才知什么叫人财两空。怪不得李惟那么爽快就答应还他身契,银子都被藏了,他自然逃不了。“呸呸呸,见鬼的嫁妆!那是我私房银子,你凭什么收下啊!”李惟笑骂他一句财迷心窍,推推搡搡将他压倒在床上,“宝琴乖,我们来做你喜欢的事。”宝琴还在气头上,一把推开李惟,“你讹我银子,我才不让你碰我!”
他随手乱挥,不想却啪的打在李惟脸上。二人一时愣住,李惟不免也动了气,“什么叫我讹你银子,你既已嫁我,吃穿开销均由我管,你要银子有何用!”宝琴不小心打了他一个耳光,又悔又怕,见李惟沉下脸色,本能地便想装哭。他哼卿了几声,想起往日拼命攒钱的辛苦劲,心头就像被剜去一大块肉,愈发悲从中来。李惟看他两眼一泡委屈,顿时软下心来,哄道:“傻子,我们既成亲,还分什么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不是还要替我赚银子么,这家里的钱都是你的。”他收起宝琴的银子,的确存了治一治他贪财毛病的心思。宝琴抬起眼睛,“这可是你说的!”李惟哪里还真生他的气,低头贴住他的脸,“才成亲第二天,你便不让我碰了,要气死我啊。”
床头吵架床尾和。宝琴被李惟抱着亲了几下,身子厮磨在一处,他毕竟欢场出身,身体立刻便软了下来。李惟除尽二人衣裳,就着烛火亮光,细细抚摸宝琴。大约是用过些药,宝琴身上没有丝毫体毛,光洁细滑,李惟笑道:“怎么光溜溜像只鸭蛋一样?”宝琴气呼呼道:“过个十天半月便长出来了。”他眸中七分薄怒三分羞赧,看得李惟心神一荡,伸手握了他的要害抚弄,唇舌则去讨好胸口rǔ_tóu。宝琴微微喘气,不安地扭起身体,李惟的笑声伴着湿音,“没人这般弄过你吧?”宝琴暗骂一句废话,他以色事人,哪会有人反过来伺候他,前戏多半潦草,甚至猴急的提枪便上。情潮一阵阵涌来,宝琴通红了脸,咬唇忍着呻吟。李惟心生怜爱,这小东西在青楼倒放得极开,怎么这会儿反而扭捏起来?他却不肯放过宝琴,伏下身体轻轻含住挺立的性器,手指绕到后面耐心开拓。宝琴没能坚持多久,扭动得愈发厉害,他于承欢一事上还算熟悉,发泄自己的yù_wàng却尽显青涩,战栗着出在了李惟口中。
李惟提起他的双腿,挺腰而入。宝琴晕晕乎乎,床板在摇,帐子在抖,巨浪一阵一阵地冲摆着自己,铺天盖地的红颜色,叫他分不清身处何地。李惟脸上的汗水滴在他的眼皮上,宝琴睁目,看见李惟遍布情欲的脸,结实有力的手臂撑在他的两侧,胸口的汗珠顺着身体的弧度留至两人结合的地方,宝琴看得口干舌燥,心道自己当初怎么就以为这人是个文弱书生?李惟紧紧扣着宝琴的肩膀射了出来,激得宝琴跟着一阵哆嗦,蜷缩在李惟的臂膀间,喘息不止。
二人亲吻抚摸,动情忘我,宝琴喃喃叫了声夫君,醒悟过来却羞恼不已,“我就是叫叫你,成亲后还没这般唤过。”李惟轻笑着嗅闻他的后颈,却拎起一条腿,欲再战一番。“你、你怎么又——”宝琴的惊呼被打断,“为夫明白了,你唤我夫君,定是又想要了。”宝琴气炸了肺,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惜断断续续,支离破碎,听在李惟耳中,却与撒娇无二。
“宝琴,起来了!宝琴,宝琴!”宝琴正梦到自己在银子堆中游泳,偏偏有人喋喋不休地叫唤,他不耐烦道:“走开,我拿不下了。”李惟无语,这是梦见什么了?坚持不懈地弄醒宝琴,终于让他睁开眼,“李惟?什么时辰了?”李惟道:“你昨日不是答应要和我一起开店么,快些起来。”宝琴瞄了瞄外面蒙蒙亮的天色,耍赖道:“不要,我不起来,你一个人去。”李惟却道:“不行!你再不起来,我就掀被子了!”
总算把宝琴像挖土豆一般地从被窝中掏了出来,二人洗梳吃饭,匆匆开了铺子。店外竟有人已经候着,李惟歉然道:“何老大,久等了。”何老大摆摆手,从地上拖起半头猪,砰的搬到了李惟铺中。宝琴看得目瞪口呆,从中间一劈为二的半头猪,这何老大到底有多大气力啊。何老大也瞧见他,冲李惟笑了笑,“他便是你娘子?怎么这么早叫他起来?”宝琴被娘子一词默默恶心了一下,李惟道:“又不是女人,哪能那么娇气,让他也跟着我多学点。”何老大还有别的事,寒暄几句,便告辞走了。
李惟寻出把尖刀握在手上,向宝琴道:“何老大是镇子外养猪的,我这里的肉都由他送来。”他蹲下身子,叫宝琴向后退些,熟练地将猪身剖开,摆到了案板上。宝琴暗中吐舌,照李惟的吩咐打水来冲干净地上的猪血,铺子本来是李家院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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