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还那么小,实乃前途无量。”
“凌仙宗后继有人呐……”
叶昙之身边的师兄捅捅他:“哎,小师弟,你怎么看?”
叶昙之皱着眉,半晌才道:“他年纪如此小,行事却太过滴水不漏。”没有年轻人的跳脱,简直沉稳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岂料他身边的师兄哈哈大笑:“云溯啊,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小时候不也整天一本正经的,跟个小老头儿似的。”
年幼却懂事的孩子人人都喜欢,没人将叶昙之的话放在心上。
等到众人议事结束,叶昙之回到自己的山峰,才发现自己隔壁竟然多了一个邻居。
秦穆笑吟吟地跟他打招呼:“云溯师叔,从今往后我们便是邻居了。”
叶昙之脚下的飞行法器一顿,微微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喜怒,飘然回了自己的洞府。
美人当真高冷。
留在原地的秦穆愈发深厚了想要将美人据为己有,玩腻再扔的心思。
真的是很渣。
新到手的侧峰虽然只是座侧峰,却并没有小到哪儿去,整座山峰郁郁葱葱,灵气充裕。至今没被人挑走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左右夹着掌门和云溯师叔,正常的小辈弟子都会觉得压力山大吧。
倒是让他捡了个便宜。
秦穆四处转了转,十分满意。
或许是因为这座侧峰的上一任主人是云溯真人,整座山峰的布局跟隔壁相差无几。他不喜欢自己的地盘有太多别人的痕迹,原本动手要改,却心思一动,停下动作。
或许还有用,先留着吧。
既然山峰布局不必修改,他便只在灵气充裕处开辟了一座洞府,设下一些禁制示意此峰有主后,便转身离开。
叶昙之知道秦穆并不喜欢满山花草竹林的风格,本已做好自己旧居要被改头换面的准备,偶然瞥见却发现秦穆几乎一点没动,不由再次疑惑,这个师侄,当真有太多令他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秦穆来到人烟稀少的宗门后山。
关了十年的景博在丛堂等人刻意的掩饰下没有任何人想起他去哪儿了,毕竟十年对修士来说也不算是太长时间,最多只有云溯真人偶尔记起,发现此人竟然很久没来敲诈自己了而已。
起初,景博还有力气叫嚣几句,想想自己逃出去后要如何报复那些将自己关进来的人,或者思考究竟是谁要找他麻烦……然而,十年过去,再暴躁的脾气也被磨平了。长期被阵法吸取灵力,他如今体内的经脉干涸,容貌衰老,几乎仙缘断绝与凡人无异。
如今唯一撑着他活下去的念头,唯独只剩下一个——将他关进来的人究竟是谁,而已。
看到秦穆进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黯淡下去。
“你来干什么?”他失望地道。
这个景幽他自然听说过,但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更谈不上得罪过他。
这人肯定不是将他关进来的罪魁祸首。
“好久不见。”秦穆笑道。
景博哼了一声:“怎么,你难道打算救我出去吗?劝你别白费功夫了,我花了十年,用了各种办法,也没能解开这个阵法。”
秦穆笑出声来:“你误会了,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景博一愣,抬头看他:“你就是将我关进来的人?为什么?我跟你明明无冤无仇!”而且折磨了他十年了才来见他!十年啊!
秦穆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怨念:“你接下来只要乖乖听话,我会考虑给你个痛快。”
“我不想死!”景博忙道,他忍耐了十年,难不成到头来还是得死?
秦穆笑得亲切:“由不得你。”
景博心中一凉,警惕道:“你想问什么?”
“螟三,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吗?”秦穆问。
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景博背上立时出现一层冷汗:“你,你究竟是谁?”知道这个名字的魔修明明都已经死在了那场仙魔大战之中!
“你猜?”秦穆挑眉。
第18章 手刃叛徒
其实并不难猜,毕竟景博亲眼见到,他侍奉过的魔道左护法的元神在云溯真人眼皮底下逃了出去,若说魔道里活下来的修士又跟他有深仇大恨的,首选这位没跑了。
“你,你是左护法幽澶!”景博试探着道。
秦穆并不知道他的元神离开战场的时候被人看到了,见他一猜即中,不由露出一丝意外:“看来你对我的印象还挺深刻。”
得到确认的景博眼前一黑,深感逃脱无望,不甘心地道:“我不过是有了更好的出路,想要往上爬而已,弱肉强食,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秦穆不仅没有反驳,还很赞同:“没错,我记得我也教过你因果报应,所以我如今来杀你,你也应该心服口服才对。”
“……”景博一时哑然。
秦穆道:“好了,不跟你叙旧了,我问你,当年策划仙魔大战的仙道修士,你应该知道是哪些人吧?将名单报给我。”
景博哼了一声,拒绝合作。
秦穆威胁般笑了笑,眼底却是寒霜一片:“你既然猜出我是谁,难道忘了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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