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的话让李峰从脚凉到了头,他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气从脚底直奔大脑而去,瞬间,他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牢…牢狱之灾,那我爸会被关多久。”李峰的话语有些结巴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看事情的严重程度。”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我爸会被关多久。”李峰小心翼翼地问着,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周华停顿了一下,他好像是在思索,又好像是在犹豫该不该说实话。
李峰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华,他的心脏好像有千万只羚羊,不停地跳着。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有可能会被判处无期徒刑吧。”过了将近半分钟,周华终于给出了答案。
“无…无期徒刑。”李峰瘫坐在了沙发上。他终于等到了答案,他的心脏好像突然停止了跳动。
“不过,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我想,应该不会达到这么严重的。”周华安慰着李峰。
“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些事情,如果李总不说,应该没人会知道。”
“没有人会知道?什么事情?”李峰既担心又好奇地问着。
“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你父亲偶尔提起过。”
“那…那能不能找找人,把我爸救出来。”
“难啊,哎…”周华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过去的话,应该还容易些,找找人走走人情就可以了。不过,这次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了。此次下来的是中央巡视组的人,想要找关系解决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那怎么办?”
“我也在想办法呢,现在,就连找人去了解情况都变得不容易了。办案的人不再是我的能力范围可以控制的了。”说出这句话时,周华叹着气,显得毫无办法。
“周叔,我求求您,一定要想想办法,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一定要尽量把事情给压下来。”李峰半央求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一定会尽全力的。”周华的眼神目视着远方,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想尽一切办法,我也要让李总尽快出来。”
“那,我先替我爸在这里先谢谢您了。”说着,李峰深深地鞠了一躬。
离开了周华的办公室,李峰的脚步更显沉重了,他没有想到事情要远比想象中的复杂得多。最初被检查院带走的消息已经够让他头痛了,不过至少那还有一丝的希望,只要找对了人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然而,从现在所得到的消息来看,事情应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他必须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而这最坏的打算所发生的概率很大很大。
打开了家的房门,李峰有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他的房间已经满是灰尘,显然,已经好多日子没有来过人了。
疲惫地坐在了沙发上,李峰没有感到一丝的放松,他的大脑不停地思考着,到底该如何把父亲救出来?从亲戚,到身边的知己,再到父亲的朋友们,李峰把他所有认识的人想了个遍,可是依然找不到一丝可以解决这一问题的希望。
秒针一步一步地向前迈进着,它在钟表上绕过了一个圆圈后又回到了起点,它好似从没离开过它生命的半径,但是每一次轮回又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到过去,即使,它永远重复着原来的路径。
李峰也渐渐地睡着了,他太疲惫了,疲惫的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早晨,李峰并没有停下努力的脚步,不到七点,他就开车来到了父亲的另一个朋友的家中,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打老板——候继江。
候继江是李建明生意场上的朋友,二人经常在一起吃饭娱乐,洽谈生意,走动的自然也就比较亲近,所以,李峰与候继江也相当熟悉。
候继江家所住的住宅是一个别墅的小区,没有通行证,任何车辆都不可以随便出入。来到小区门口后,李峰便掏出了手机,给候继江拨打了过去。
“喂,干爹吗,我是李建明的儿子李峰呀。”
“哦,儿子呀!”因为李家与候家的关系甚好,所以李建明与候继江分别认了对方家的孩子为干儿子。平时两家相互走动时也就称呼的比较亲切。
“是,干爹,我现在在您家小区的门口呢,我想到您家坐一坐,和您有一些话要说。”
“好,你等着,我给门卫打个电话。”说着,候继江马上拿起了小区内部的电话,并与保安打过了招呼。
候继江当然知道李峰此行的来意,当李建明被检方带走之后,尤其是在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之后,豪城市内已经有多个人开始变得寝食难安了,这其中就包括候继江本人。当然,这些人之所以内心忐忑,一方面是因为担心李建明的安危,但是,更多的还是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在李建明的这条大船上,“绑架”了太多的人,他们之中有官员,也有商人,整个利益的大网处于非常复杂的连接状态,如果一人出现了意外,其他人很有可能也被牵连进去。在这张官商所连接的大网中,大家成为了利益的共同体,同时,也成为了同流合污的团伙,他们要相互依赖着共同获得利益,并且也要相互辅助着解决风险。
可以说,在绝大多数的城市中,都存在着无数个这样的利益的大网,它们隐藏在城市之间,形成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而利益集团之间也彼此连接,又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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