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杜何其嘟囔了一嘴,进去继续洗澡。
热水一打在身上,他就舒服得“哼”了一声,他自己没注意,外面的人却听见了。
就这么一声儿,闻淮就硬了。
他发现自己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经不住撩拨,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或许是性生活太过和谐,没经历过欲求不满的时期,所以不至于杜何其哼唧一下他就起反应,后来他们分开,除了杜何其,谁都让他提不起兴致,对着杜何其的视频打飞机的时候也不少,但更多的时候是在刻意地压制着自己的yù_wàng。
现在,俩人竟然保持着如此微妙的关系,同进同出,晚上还睡过一个被窝。
他能控制住就怪了。
闻淮皱着脸,拍了拍脑袋,继续该干嘛干嘛,他们俩之间,一时半会儿掰扯不清。
外面的人忧愁,里面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才热水一冲,杜何其突然想到,闻淮快过生日了。
虽然一遍遍自我暗示,那人过生日跟他没关系,可自欺欺人这事儿,说到底还是分分钟就破功。
走出浴室的时候,杜何其还是认了输,他决定等会儿出去看看日历,准备把之前看到的那个钥匙包给闻淮买了,那家伙照顾了他两次,就当是还个人情了。
“好饿。”杜何其出来,也没太搭理闻淮,直接走到桌子边,掰开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
“知道饿,就是病快好了。”闻淮坐在一边儿,每隔一会儿就别一会儿气儿,他估摸着自己现在病得比杜何其严重,那人都有胃口了,他却闻到菜味儿就恶心。
“那是啊,不都说把感冒传染出去自己就会好么。”杜何其瞄了闻淮一眼,“挺有道理的。”
闻淮苦笑,不知道该说他点儿什么好。
“你不吃吗?”杜何其递过来一个勺子,“吃点粥吧。”
“我不饿。”虽然说着不饿,也确实不饿,但闻淮还是接过了勺子,因为难得杜何其向他示好,怎么也得给点儿面子。
“你还是吃点儿,要不一会儿没力气。”
闻淮还在想,要干什么怕他没力气,等到吃完饭,他终于明白了。
杜何其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的游戏机,就是小时候要插游戏卡的那种。
“古董啊。”闻淮笑着摆弄了一下,“还能用吗?”
“必须能啊。”杜何其过去,亲自安装、调试,果然,几分钟之后,“超级玛丽”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陪我玩。”杜何其递了一个手柄到闻淮面前。
今天导演给他们俩放假,闻淮原本的计划是好好睡觉好好养病,毕竟明天还要上战场,跟杜何其拍戏,简直是对他精神和ròu_tǐ的双重折磨。
然而当下,他完全没法拒绝杜何其。
面对喜欢的人就是这样,哪怕对方递过来一把刀让你自己戳心窝,那也是心甘情愿地戳下去,还得笑着问人家:您老还满意不?
闻淮忍着头疼恶心,接过了手柄,对他说:“别玩超级玛丽了,拳皇。”
“拳皇你跟我打?”杜何其对他挑了挑眉。
“当然。”闻淮来劲了,说,“打赌,三局两胜,我赢了,你就让我吻你三分钟。”
杜何其愣住了,沉默了几分钟。
闻淮心跳特别快,他说出这个条件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杜何其会骂他一顿然后恼羞成怒地把他踹出去的准备。
当然,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让杜何其赶走他,今晚他还打算留宿呢。
“行。”杜何其考虑了一会儿之后答应了,又说,“那如果你输了,在我面前自慰。”
闻淮万万没有想到杜何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嗤笑一声说:“杜先生行啊,玩儿得这么大。”
“咱们俩彼此彼此吧。”杜何其调了游戏,画面换成了拳皇。
两个人坐在床边,对着电视画面,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游戏手柄。
他们从来没如此认真地对待过这个游戏,更没有哪次像这回一样渴望胜利。
必须得赢。闻淮跟杜何其十分默契地在心里想。
赢了就能占便宜了。
常星买完药回来敲门的时候,里面传出了诡异的爆粗声。
他吓坏了,以为那俩大佬在吵架。
回头看看身后的郭展翊,颤颤巍巍地说:“我是不是应该闪避?”
郭展翊听这声儿觉得不对,走过来,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操。”他说,“你确定他俩病了?”
常星点头:“应该是,何其哥昨天就病得挺严重的,我老大……我没看出来,但何其哥说他是病了。”
“我看也是有病。”郭展翊搂着常星往电梯的方向走,“他俩打游戏呢,咱回屋歇着吧。”
“啊?打游戏?”常星扭头看那扇门,被郭展翊硬生生把脸给掰了回来。
“半小时以后我陪你再来一趟还不行么,别看了。”郭展翊把人塞进电梯,扒拉着对方的刘海儿,“你头发长了,该剪剪了。”
常星瞬间就忧伤了,他想起来,以前被郭展翊包养的时候,这个男人还给他剪过刘海儿。
当然了,剪得非常丑,脑袋上扣了个盆,沿着盆的边缘给他剪,弄得他愣是半个多月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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