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没事。你喜欢吃什么?说几样,我到时候看看。
苏溪纯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像涨潮一般,有什么东西涌了进来,他一个激动,爆手速打下了一排字:咸肉粥鸭脖烤鸡翅珍珠奶茶烧肉饭滑蛋牛柳口水鸡宫保鸡丁咸蛋三宝饭他边打着菜名边想着它们的味道,中午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无意识地点了发送,之后继续犯谗。
祝鹤:噗,知道了。
苏溪纯呆呆地瞪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突然在床上爆出一声惨叫。
“哦草啊!蠢爆了啊!”
然后发现已经过了两分钟,消息不能撤回了。
心如死灰。
邵嘉晨在下面探头探脑,好奇道:“溪纯你在骂谁呢?”躺着休息都能生气?
苏溪纯直挺挺地躺着,两眼圆睁怒视天花板,说:“没有,我骂我自己。”
“啊?”得到答案的邵嘉晨更加困惑了。
这一个多月,除了上课和考试,苏溪纯基本就宅在寝室里,复习也没和其他三人一起去图书馆。这当中来关心他的人有不少,除了祝鹤三天两头地给他带饭,邓茗也时常发信息问候。她和几个同学自行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整理上课内容做成笔记,把之前考试的卷子下载下来,一题题做了再互相校对讨论答案。邓茗知道苏溪纯得一个人复习,就把这些笔记和答案都拍照传给了他,希望对他的复习有所帮助。
苏溪纯捧着手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五月底的时候,学校里又到处可见拖着行李箱行走的人,一个学期又结束了。
n大的暑假将近有四个月,每次过到一半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简直被放置得快要发霉。然而一旦临近了末尾,却又掰着手指悼念自己即将余额不足的假期,依旧不想开学,但又不得不抱着沉重的心回到学校。
苏溪纯的脚已经可以走路了,只要不是剧烈运动,生活还是能自理的。他在扭伤脚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与祝鹤说的话比之前的大半年加起来都要多得多,谈话时的状态也逐渐从原来的紧张拘束变成如今的轻松自如。
他知道祝鹤上个礼拜就考完了试,因为要考六级,于是就多留了一个礼拜。苏溪纯想,他6月初这一走,据说7月和8月去s市实习,结束后9月就出国交换,自己要等到来年才能再见到他了。于是他就给祝鹤发了消息,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自己想请他喝酒。
对于这种非见他一面的想法,苏溪纯归结于感谢他在自己受伤后这么多日以来的照顾,还白吃了他这么多顿饭。苏溪纯好几次要给他饭钱,发过去的红包对方不收,系统就自动给退回来了。这么弄了两次,苏溪纯也作罢了。既然如此,那就请他喝几杯酒吧。
祝鹤回复说好,问他是去十一页,还是去别的地方。苏溪纯想了想,手指在屏幕上虚虚划了好久,才按下发送。
苏溪纯:去joking 怎么样?
joking 与十一页在同一条街,一个在中间,一个在街尾。祝鹤曾经有一次去了jh被林可看到,然后对方抓着这点在真心话大冒险中质问他的性向。
苏溪纯其实去过jh一次。上个学期末交完小组作业,组员们就一起出去喝酒玩耍。那天恰好路过,他突然心生好奇,就提议要不要去这一家,其他人好像并不知道这是一间同□□,都没有异议。于是三男一女就进去了。
不同于苏溪纯的想象,这家酒吧环境优雅,装修精致,灯光柔和温暖,没有热闹的dio乐曲和拥挤的舞池。很清静,播放的大都是轻音乐,有几桌客人在低声地聊天,还有三四个人在吧台看调酒师调酒。
“好文艺呀!”同行的女生悄悄地说,“不过这里好像没有女生诶。”
“因为好女孩都不泡吧。”苏溪纯随口胡扯。
“乱讲!”女生嗔笑着在他背上拍打了一下。
“可能隋心比较爷们吧。”另一个男生开玩笑说。
“是哦,你们知道么,她跆拳道黑带,上第一节体育课的时候就跟老师对练,啪啪啪啪地打得个响,我一个初学小白带在一旁看得瑟瑟发抖。”苏溪纯边说边缩了缩脖子。
隋心瞪了他一眼:“你这么爱演,不去话剧社可惜了!”
他们四人有说有笑地坐下,服务生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酒。反正后来直到他们回去,一切都很正常。
祝鹤这次没有秒回,但也没过多久,就发来消息说可以。
苏溪纯回复说那晚上楼下见,就关掉屏幕,把手机拿去充电。刚冲了一会儿,屏幕突然亮起,有提示消息。苏溪纯拿起来一看,是邓茗,问他现在有没有空。苏溪纯说有,对方就约了他10分钟后在12号楼下的甜品店见面。
苏溪纯一开始以为邓茗是想喊他帮忙搬东西什么的,毕竟学期末,换寝室的人有不少。但是当邓茗说出喜欢他,问他两人有没有可能在一起时,苏溪纯完完全全地懵了。
一向都是他给人表白,还是第一次有女生找他表白,还是个有着一把好嗓子,长相清丽可人,心地善良纯真的女孩子。
从来都是他抛出问题,然后把选择权交给别人,然后静静地等听最终判决。
现在,做选择的人变成了自己。
他听到自己说,可不可以给点时间考虑一下。
邓茗笑说可以,不过她明天中午的车票回家,她希望能在离开之前听到他的答案。
苏溪纯说,好。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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