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上车之后,奈特撞开追上来的几只绿毛,调头狠跺油门往路的另一边开去,继续在颠簸不平的路上一蹦一跳,好在这一带没有树根,还有很多人工修葺的石板路,勉强还能开一段。
查理捂着扑通扑通的胸口喘着气道:“还好还好,奈特来的好及时。”
杜乐丁看着奈特的后脑勺,不由得有些怀疑——真的是来得巧来得好吗?
之前他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再看到奈特,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跟其他雇佣兵一起离开了。
想来是村子里的动静闹得太大,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奈特便回来查看,见到他们便自然而然的“搭救”了他们。
或许是杜乐丁的眼神没控制住,刺激到了奈特敏锐的直觉,她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对杜乐丁道:“我对你不感兴趣,看也没用。”
杜乐丁笑道:“别这么说,你那是还没发现我的魅力呢。对了,你怎么来的,斯诺和周如许呢?”
奈特又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说:“等会再详细说。”
车子再往前开一段路后,密林便拦住了去路。一行人弃车而行,在越来越狭窄的石板路上,看到了不少没有头部的石像。
这些石像盘腿坐在地上,身上满是裂痕,从中长出的苔藓几乎要将其完全覆盖。颈部的裂痕十分自然,好像头部只是在长年累月的自然侵害下断裂脱落了,但连续看到了七八个石像都是如此,便令人不得不怀疑是人为造成的。
山间还有很多类似鸟居和牌坊一样的建筑,木料中不知混合了什么材料,依然无比坚固的挺立在林中。经过其中一个的时候,查理突然说:“我们绕过去,别从这东西中间穿行。”
奈特低头看了查理一眼:“有什么说法吗?”
查理喃喃道:“这种造型的门,传说中每穿过一道,就会带走灵魂的一部分,等穿过十道门后,人就会失去自我。”
奈特不无讽刺的说:“这你也信。”
查理无奈的叹气道:“发生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我已经不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了。
天色渐暗,他们找到一个被残垣断壁围住的小土坡作为临时营地,奈特靠着一截断墙坐了下来,讲述了他们分开后的经历。
昨夜周如许想去酒吧继续“施展魅力”,却发现后两节车厢竟然不翼而飞。尝试联络苏腾失败后,三人在下一站下了车,找人弄了张通行id,从巨腹山的另一个入口进了山。
奈特只是删繁就简,但他们都知道通行id不是那么好弄的,尤其是大半夜在车站,短时间内恐怕很难找到。说不定奈特动用了什么暴力手段,从车站的人身上抢来的。
三人进山之后没过多久,便发现了一座简陋的临时基地,并遭遇了一小撮雇佣兵。
虽然对方有五个人,而奈特又带着两个“累赘”,但她还是迅速解决了那些雇佣兵。就在他们放松下来的时候,夜色中出现一个戴着口罩,手持长弓的男人,一箭射中了斯诺。
杜乐丁惊愕的高声道:“死了?!”
奈特瞥了他一眼,嘴巴一点不留情的说:“死了倒好,省得麻烦,只是膝盖中箭而已。”
她顿了一下,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形:“戴口罩的男人身手很好,他拉开弓箭对准我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斯诺无法行动,周如许便留下来照顾他,顺便记录这一带的量子场波函数变化数据。奈特顺着山中小路走到天亮,在河边发现被遗弃的越野车,便开车沿河行进,直到听见枪声,这才找到他们。
奈特的出现和这番说辞,有太多的“巧合”,令杜乐丁愈发感到疑窦丛生。
人心一旦生疑,这怀疑就如同有毒的蔓藤一样迅速滋生蔓延,无法控制。杜乐丁总觉得她描述的过于简单。比如口罩男既然是敌人,为什么平白无故放他们一马?
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认识的,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把斯诺和周如许跟奈特分开。
查理突然道:“我们在列车里也看到过一个口罩男,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查理这么一说,杜乐丁也想起来了,他们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吧台那边正坐着一个戴口罩的人。
奈特道:“就是他。”
杜乐丁一听,顿时来劲了,立刻质问道:“在列车上的时候,你没有去酒吧,怎么会知道有这个人的!”
他目光灼灼,简直像是抓到了月光下偷鸡的黄鼠狼,准备用这个破绽将她一举擒获。
奈特被他的表情和语气搞得莫名其妙:“听周如许说的啊,那个口罩男走后,他就说这人他见过。”
杜乐丁:“……哦。”
他肩膀一塌,悻悻然的喝了口水。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腾在这时开口道:“我也见到那个口罩男了。”
其余三人转头看向他,苏腾靠在墙上,很平淡的说:“跟丁丁走散后,我独自在林子里找了很久。”
那浓浊的白雾仿佛能够吸收光线和声音,苏腾没有听到任何动静,而他的呼唤也没有传达到杜乐丁的耳中。
为防万一,他启动了机甲,准备继续返回寻找的时候,突然脚踝被抓住了。蹲下去一看,树根底下趴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捂着脖子艰难的喘息,汩汩血流从他的指缝里涌出来,看他的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苏腾立刻询问他的身份和目的,那人就像个被扎破了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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