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飞花目不斜视地说:“你教训他们了么?”
“嗯,我把那人揍了一顿埋在后山啦……还狠狠把土踩实了呢,估计他后半夜才爬的出来。”
“没有被人看见?”
“没有,我上去就给他套了个麻袋,然后一路都特别留神,没被看见。”
“不错。”连飞花点点头,“这不就行了,谁敢再说你就报复回去。”
齐飞羽眼圈又红了:“可是我还是难过,我想大师兄……明明已经发信给师叔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来帮我们呀?”
连飞花说道:“大概还要几天吧。”他早就下定决心,等师叔来了,他就再不会在这里待下去,无数双眼睛盯着,无数张嘴巴讲着,缚手缚脚,什么都不能做,这滋味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小师弟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自言自语地说:“我要赶快去救大师兄,不知道他落到那些人手里,会受什么折磨……”他说着抽了抽鼻子,“呜呜,当时我怎么就是没法拦住那个教主呢……我、我……”他小声哽咽起来。他活到现在,一直都顺遂如意,武功天分也一直为长辈称赞,乍一遭到如此大的挫败,又失去了亲人,心里难免变得有些软弱自卑。
连飞花没说话,那时他和轿子中的人对了一剑,还受了点内伤,这几天胸口一直隐隐作痛。而且后来才知道那人还不是正主,只是手下而已……
耳旁齐飞羽犹自哽咽道:“我以前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比不上那个教主呢……呜呜,他飞过来的时候,身法我都看不清楚……呜呜。”
见他如此沮丧,连飞花终于决定说点什么:“再哭杀了你。”
齐飞羽很乖地闭上嘴,睫毛上犹自带着几滴泪珠。
他无意识地握住剑柄,调整自己有些焦躁的心情。练剑的人最讲究心境,他想,若是现在有敌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还能否挥出令自己满意的一剑?
走进大厅,却见几位掌门都已经就座,连飞花略微点了一下头,就走到某处空位上坐好。他敏锐地发觉此时聚集起来的,只有几个掌门,气氛又比平时凝重的多。
见他坐下,位于上座的梵松大师便缓缓开口说道:“今日请的各位,都是当年参与剿灭魔教的门派,有一些事情……我想也必须说清楚,只是不宜宣扬,请各位一定要保密。”
有人的脸色立刻苍白起来,连飞花正纳闷这些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却听大师说道:“当年剿灭魔教,老衲未曾亲自参与,只派出了门下弟子参战。后来一些事情,还是孙珀施主告诉我的,孙施主不好亲自开口,便由老衲代叙吧。当年能攻入总坛,亲自与魔教前教主比试的,只有青云派孙掌门,云潇门吴施主,青城派铁岭子道长,谢家的谢将陵施主,南家堡的南堡主,九华派郑掌门,以及老衲的弟子园令,七人联手,才将他击毙。”
在座有未曾参与其中的后辈,都不禁变了脸色,这七人中,好几位都可称为当世顶尖高手,居然需要联手才能将那教主击毙,可见他的武功有多么出神入化。
梵松接着道:“后来的结果大家也是知道的,苏教主被击败,但是他临死之前,却供出了教中密室所在以求逃命,只是……那时他已经在弥留之际,救不回来了。后来大家探查那密室的时候,发现了一卷武功秘籍,名叫《万法神功》,其中分为拳、腿、剑、刀、棍、枪、内功七部分。众人好奇之下翻开,却一见就不能罢手,只因这秘籍实在太过于精妙,凡是练武之人,见到了就不可能不被吸引。”
连飞花心里一动,他想起来了谢江陵的那本剑法。
听中一片寂静,只有梵松大师低沉的声音响起:“大家发觉这秘籍简直是有魔性一般,只是看了一眼,便无法再撂开手。大家知道这秘籍若是流传到江湖上,恐怕会有大的危害,于是干脆约定谁也不会去碰它,又将那秘籍分为七份,交由大家保存。”
厅内有些哗然,孙珀高傲地捻了捻胡须,冷冷说道:“那魔教的功夫,我有什么稀罕?我当时只想,只有分开这本书,才不至于令武林为了这东西掀起风浪才是。”
连飞花心想:是不是真的慈悲心肠,你自己才知道。但是这样拿到内功的不知道招数,有了招数的却没有上乘心法,谁也不能真的武功盖世,互相忌惮、互相制约的做法的确是妙。
只是没想到,师叔居然也卷入其中。这么说来,谢家那本《翻云剑法》,想必就是魔教的东西了,谢江陵居然还特意将它伪装起来,充作自己家的东西,真是可笑。
梵松大师又道:“今日将这件事告诉大家,就是希望诸位不要自乱阵脚,能保持住秘密。魔教此次前来,目的之一大概是要夺回这本秘籍。若是这东西落到他们手里,令魔教恢复了昔日之盛,恐怕又将是一场武林浩劫……还有,谢施主已经身亡,他手里的那本内功心法,却不知下落。恐怕……已经落到了魔教手里。”
在座有人倒吸了口气。连飞花却又想:不是剑法么?……是了,他本来只有《内功》,不敢轻举妄动,却没想到谢诗倩后来为他默写出了《剑法》,因此才忍不住开始钻研,只是最后却走火入魔而死。只是,纵然知道危险重重,武林中人见到了高深秘籍仍旧是忍不住要去试一试的,自己也许就是那个不世出的天才,能够攻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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