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16永远记得那汉子满脸血污的模样,他先是缓了口气,然後又叹了口气,艰难的咧嘴笑了,露出一口血红。
“兄弟,我是真不成了,”他说,“看来得麻烦你了。”
9716的头突然剧烈的疼了起来,半张脸是麻的,而另一边却是湿的。
“师哥,对不住了。”
说完这句话,9716伸手拧断了那人的脖子。
干完这一切,9716就去自首了,违背了上头的指示。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看守所,可他一直活著。
可能他太高估自己了,上头根本不屑於要了他的命,他只是个废物罢了。
既然如此,那麽来这儿服刑又有什麽意义?
瘸子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粱时的脚背。
由於今天劳动量比较大,众人没兴趣看热闹,全都倒头就睡,十分锺之内鼾声四起。而反观粱时,倒是越来越精神,只因为那瘸子的舌头又湿又滑,舔得十分起劲,连脚趾缝里全都舔到,还真挺舒坦。某些人有恋脚癖,但前提是女优穿著丝袜,而且腿型真真不错,想舔两下也可以理解,可瘸子竟然能对著一糙爷们的脚如此尽心尽力,实在超出认知范围。
他想到前两天澡堂子里那出屈辱又龌龊的戏码,粱时又有点恶心,气血重新翻腾让他出了一身热汗,他抬脚想踹,可那变态佬的手却越攥越紧。
“滚。”粱时低声喝道。
瘸子蹲在地上,轻轻啃了啃粱时的後脚跟,丝毫没有哪怕一丁点退去的意思。
他吮吸著脚趾头,隐约感觉对方紧绷起来,他挪开了嘴,仰头发现粱时已经从躺到坐,正警惕的盯著自己。瘸子眨眨眼,故意说:“小弟伺候的不够吗,大哥。”
粱时是个标准的流氓,仗著多了俩糟钱儿,一直为所欲为,但现在他面临著严峻挑战,必须说点给力的话,以击退这瘸腿无赖的挑衅。
“爷爷的脚好吃麽。”粱时问他。
瘸子咧开嘴无声傻笑。
粱时拍了拍他脸,也笑眯眯的:“你就是一狗,懂麽,癞皮狗。”
瘸子听了极为震撼,一种敬佩油然而生,没想到相处区区几日,粱时便能把自己定位的如此精准,之前他是一直疯狂咬人的狗,可现在大牙没了,只能舔人了。
“懂,我全都懂。”
粱时直觉此人刚吃上牢饭,现在正处於一种自暴自弃、万念俱灰的状态,他刚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但是他想错了,9716从来就没有过什麽念想,只有生物本能驱使他想活著,攫取人命就是为了活,退役後找工作也是如此。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慢慢靠近死角。当他把自己人给弄死的时候,他也把自己给弄死了。
9716擦掉师哥脸上的血污,又给死者穿好衣服,在这期间,他认真思考著,回顾这十年来,自己不停地跟阎王爷抬杠,想必对方万分震怒,於是换了个法子教训他。
粱时顾不上观察瘸子,他惊恐的感到下腹胀热,瘸子舔脚竟然把自己舔硬了,同时他也不可遏制的想把jī_bā往瘸子嘴里捅,重温深喉快感。
这瘸子虽然变态,可却十分敏锐,可能是感到粱时吐息发沈,便看透了粱时的兴奋,主动把头凑过来,先是漫不经心的在膝盖上蹭蹭,随後竟胆大包天,直接隔著粗糙的囚服啃起关键部位。
粱时憋得厉害,但由於隔著裤子,瘸子实在安抚不了什麽。但粱时却兴奋不减,甚至越发高涨,硬是支著帐篷不肯软回去。直到瘸子的手按在腰上,试图褪下他的裤子,粱时这才清醒过来,厌恶之感瞬时暴涨。
瘸子蹲在地上,这会儿又身体前倾重心不稳,粱时突然发力直接把他推倒了,瘸子半支著身体不明所以。
粱时赶紧摸出一颗止痛片,扔到地上,小药片轻轻巧巧的碰到地上无声无息,就这麽连蹦带跳不知去了哪里。
见瘸子的注意力被药片吸引,立刻循著轨迹在地上胡乱摸索,粱时这才松了口气,那话也重新听从安排,慢慢软了回去。
粱时很快就睡著了,而瘸子还跪在地上仔细寻找,异常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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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二天,粱时看著瘸子就很乐,想必这小子趴地上找了整整一夜,一副没精打采的样,也正是因为这股孩子气的愉悦,驱散了连日来的恼火。
七月的玉米长得足足一人来高,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能收了,现在正是舒坦的时候,既不用特别费力,还有植物遮凉。
中午饭在地头吃,监狱倒是挺人性化,多给了十五分锺的休息时间,犯人们全都懒洋洋的找个背阴地方歇著,狱警也不太管。
在最难熬的日子,粱时还真的仔细研究过这个时间段,他想跑,部分狱警交接休息,守卫看起来不那麽森严,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栏山监狱地处荒僻,全都是光溜溜的平地,连他妈一根草舍不得长,不远倒是有两座山,但也全都是石头山,同样是寸草不生。且不说能不能翻过那带铁刺拦网,出了这片玉米地几乎就没有可遮掩的东西了,叫人拿住只早不晚。
不过也别说,还真有个牛逼之人妄图越狱,据说这小子以前练过长跑,功夫自然远在粱时之上,但最後的下场也和粱时推测的一样,不等大展才华就叫人一枪崩了。
那小子的惨状谁也没得见,不过那一声枪响可是彻底印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挨打下跪吃口水,这些事情虽然难忍,可总比死了强,强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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