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过?”星羿关切问道。
“我退赛了。”她神色忧伤,说话的语气断断续续,“姐姐患的是r-u腺癌,癌细胞很快转移到肝脏和骨头等部位,每次化疗虽然她都喊痛,但是至少能维持她的健康状况。早些日子她的病情突然恶化,医院连续发来两次病危通知。直到中午收到电话告诉我证实姐姐过世了,所以订了明天回去小城的机票为她办丧。”
“太突然了……你要节哀顺变。”星羿不知道该安慰什么,最后加了句分量不重的“切勿太伤心!”
“没事,我还撑得住,早预料了会走到这一步。自从我妈不在之后,姐姐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她和姐姐其实是双胞胎,同年同月同日生。她俩的性格截然不同,姐姐很聪慧也很坚韧,小时候她在深林里被蛇咬伤,是姐姐背着她跑到外面的医院治疗才逃过一劫。她们也有一起去过band村附近的郊外摘花,然后带回家做成美丽的标本。还有很多很多她和姐姐的事情,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如果不是这样的心情下,她想多些分享给星羿听——这个小城里她唯一能倾诉的人。
“既然姐姐死了,那我也没必要再留在上海了。”换装女勉强挤起一丝苍白的笑容说道。
星羿望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欲言又止。
“我先走了……”
“多加保重。”
“阿星……其实,我……”
换装女停了下来,似乎想跟星羿多说几句。谁知就在此时,她不经意地望向站在旁边的阎海,眼角的余光变得有种异样的诡异,浅浅的,不着痕迹的,隐藏得让人难以察觉。又飞快地,还没被阎海读出就瞬间涣散开了……
“没事了,你也要安好。”
☆、12.1不想消失的歌声
这天,星羿从心理医生那里复诊完后,打车去到田子坊。这条小街多年前经过改造后,集传统石库门建筑风格和新式里弄建筑风格于一身,现在成为了现代创意聚集地。一间间袖珍店铺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工艺品,熏染着很小资的人文情调。
约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半,谁知道阎海一早来到,独自坐在一张木椅上安安静静地边等边画画。更难得的是,他终于换了新的衣着风格,纯白的帆布夹克上分别涂上五颜六色的水彩,有桔红、浅橙、桃粉、湖蓝、荧光黄等,像是漫不经心地泼洒在外套上面。这样的款式既显得新潮,又具有艺术气质。
无论他身处何地,仿佛绝美的风光也因他而甘愿收拢起所有惊鸿。
星羿不声不响地凑过去,本来想他看画了些什么。结果一走近阎海就立马察觉,快速地合上了画板。星羿嘟囔道,不看就不看,我去逛街!
两人在田子坊和旁边的日月光中心广场逛到晚饭时间,再打车到演唱会场馆附近的餐厅吃饭。期末考试临近,力求不挂科的星羿用餐时间也捧着书本温习。另外全国乐队大赛的决赛在一月中举行,幸亏那时候正好考完试开始放寒假,地点又是在上海,不用再东奔西跑。
说到乐队,阎海严肃地问起台湾发展的事。
这个问题星羿揣在心底反复思量,得出的答案是:他想去拼搏一次。
“都告诉他们了?”
“说了。”
“什么反应?”
“我想想,高佬当时冷哼了一声说……要是成了大明星我们可不敢认你了!”
“嗤,那你怎么回?”
“没回。”
“没回?”
“我只是给他一记乾坤大挪移外加个五绝神功再加个万剑诀再加个龙卷旋风腿再加个八稚女最终释放龟波气功!”
“正经点,你这小子快撞到隔壁桌了。”看他边吹牛边示范招式动作,阎海像在看耍猴子戏似的,“就你这身板?”
“我、真的、很厉害的。难道、我、学过、如来神掌、也要说给、你、听吗?”
“是是是,那你还去什么台湾,直接去踢馆就可以爆红了。”
“我习惯低调嘛。”亏星羿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真是服了他。这家餐厅的海鲜拌饭不错,他舀起一大勺塞进嘴里,嘴角含糊不清地说,“你不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吗?”
“怎么个好法?”阎海轻声问道。如果真的去台湾,那么意味着未来的日子里,星羿又要再次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了,“你……舍得这里的人?”
“我曾经想过,如果没有认识你们,如果没有来这里上大学,我和以前还会不会有变化?在上海这里,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关心我,所有人都全力支持我做任何决定,哪怕我说要去台湾,也一如既往地力挺我。连小晔子这么清高的人,昨天还问我要不要他帮忙申请休学。因为我太幸运了,所以我非走不可。趁年轻多去撞撞南墙嘛,我想去到全新的地方一定可以更加锻炼自己,也只有变得强大了才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这是星羿离开的理由,充分得令人不得不点头同意。
“既然你主意已决,不管去哪个地方我同样尊重你。”阎海叮嘱他不管演艺界复杂与否,要好好保持自我,别让他们看到他改变了本质!
“其实你唱歌一点不比我差,要不,你也考虑一下?”为了打动阎海,星羿相当认真地评价道,“你好像一个流浪剑客。乐手的乐器等于剑客的佩剑,以前看你玩音乐随心所欲地就能耍起招式,这才叫真狂!”
“我喜欢你这个形容。”
“说真的!我们俩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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