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别打我!”
“快说!”
“换!装!女!”
★★★★★★
就这样,星羿大半个月的“流浪之旅”到此为止。
“哈哈哈,你居然给人家起这么奇怪的名字?”阎海忍俊不禁。
“喂……”星羿无奈地回应。罢了,至少他笑了算是心情有所好转。
“咳咳,出自席慕蓉的《禅意》有一句话:生命原是要不断地受伤和不断地复原,世界仍然是,一个在温柔地等待着我成熟的果园。”阎海一字一句地说,尔后,又说道,“看来臭小子真的成熟了,当然具体表现在瞟人换衣服这件事上。”
阎海气定神闲地瞪了瞪星羿,示意这下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星羿只好再次举手投降。
二比一,输得服气。
不过阎海心里是喜悦的,弟弟寂寞的过去以及好友离世的心结,让阎海很是放心不下,怕他一次次受到伤害。不过成长路上又怎么逃脱得了这些呢?
“阎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会庇佑你们的。如果有一天你梦见他,问起你们过得怎么样。你说这十几年来都在失去亲人的悲愤中,你觉得阎爸爸听到会高兴吗……”星羿的一番话把阎海怔住了,“哥,为自己的喜爱而活吧!你问过我梦想,那你又有什么事情想做,有什么地方想去?”
“如果拥有一次这样的出走,我也有一个最想去的地方。”
“哪里?”
“中东国家,譬如伊拉克、伊朗、车臣等战乱之地。我曾经幻想过带着画具爬到高墙上,描绘几千年前就孕育出古巴比伦文化的国都;前往伊 斯兰教徒一生争取要去一次的麦加朝觐,观察着祈祷者最虔诚的目光;去看黎巴嫩布满子弹洞的大厦、到处战车炮兵驻守的街道,记录下每个人民心中的一道道伤痕;穿过被种族清洗的车臣,刻画出黑寡妇的画像,她们同样是为了复仇而活在世上既残暴又可悲的群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做一个背着行囊奔走天地、静默地看尽民生百态的异乡人。”
“什么叫‘有机会的话’?”
“这是我的台词……”
“这不是重点。”
烽火战国尚有出路,我们芸芸众生岂有资格自怨自艾?
说到星羿最想去的地方,那就是“天空之镜”——玻利维亚的乌尤尼盐湖。纯白透明的盐粒铺满广袤无垠的大地,雨水过后,如镜壁光滑的湖面和天空合二为一,望不到尽头。到了夜晚更仿若星空之境,有漫天星辰的包围必然不会感到孤单吧。
“听起来蛮吸引的,要不今晚继续去屋顶观星聊通宵?”
“才不要,我很困了。”
“谁叫你形容得比广告还走心?”
星羿故意叹了叹气,说:“其实也没那么好,听闻中东国家的习俗风情千奇百怪,你这个左撇子当心被种族排斥,从边境口打横扔出去。”
“臭小子,连我也敢拽!”
“怎么着,兄弟就是用来狂损的!”
“这里还是我的地盘!”
“谁怕谁?我可是新任的乐队队长。”
“哎哟!行!早点睡吧,小队长,那以后我是你罩的啰!”
☆、9.1ar boy band!
秋末的天空明净而高,白云轻薄而淡,让人很想顶着暖烘烘的骄阳睡大觉,如果不是被阎妈妈拉去自闭症儿童训练中心的话。
阎海还有患了脑退化症的奶奶健在,几年前蔚兰回上海改行从事旅行社的工作。稳定下来后,把奶奶也接到这边的疗养院护理。空闲的时候她除了照顾婆婆,偶尔担任国画培训班的辅导老师,或者养养花卉打发日子,就数做陪护志愿者的时间最多。
蔚兰故意支开阎海悄悄和星羿说,当年她先生去世了后,自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他,有过去相处的片段,也有一秒闪过的音容笑貌,甚至幻想着他出现在面前和她对话。直到后来定期跟着一些福利院机构去做社工,才慢慢地走出这种状态。在这过程中她感受到了做志愿者的意义,帮助别人的同时也帮了自己。星羿也坦白说昨晚吃饭是他们首次见面,但是假如算上交谈的话其实是第二次。八岁那年有一天,蔚兰打电话给阎海,接听的人却是星羿,他还为喝醉酒的阎海撒了谎。
“我就知道。”
“您知道?”
“我意思是我这儿子一向不省心!”
志愿者组织到达自闭症儿童训练中心后,陪着孩子们做手工画、上体能课、玩些简单的小游戏。自闭症又叫孤独症,人们喜欢将他们称为“星星的孩子”,就像居住在遥远星球上的孩子不慎遗落在地球,名字起得很有人文关怀也很浪漫化。还有不少媒体致力美化他们在美术、音乐、文学、地理等领域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可惜的是,真实生活中99%的自闭症患儿都不具备天才的“外挂”。他们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安静不说话,而是常常大吵大闹摔东西,不懂得场合礼仪,连生活自理都存在巨大困难。
由于阎海也没做过志愿者,所以刚接触这群孩子时一个头两个大,尤其分给他一对一照料的小女孩老跟他唱反调。叫她去东偏往西,叫她站好偏要甩手摇晃,问她问题只会吐舌头扮鬼脸。
相反,孩子们比较愿意跟星羿互动。星羿帮忙分发小蛋糕的时候,所有小朋友都排好队等领取蛋糕,只有那女孩一个人躲到玻璃窗前眺望院子外的草地。正想过去叫她,阎海冷漠地说别白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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